舞榭歌台,风流快活。
我二人在美娇娘簇拥下,入座大堂中央,正面观看小台表演,苏弈欣赏着花魁曼妙舞姿,听着宛如玄音的曲子伴舞,手指有节奏地敲打桌面。
我只对桌上精致的糕点感兴趣,入口即化,甜味在舌尖残留,这味道不甜不腻刚刚好,吃多了糕点,喝几口酒解解腻。
二楼走廊间站立着两位锦衣华服的翩翩公子。
一人丰神俊朗,负手而立。
一人矜贵倨傲,双手环抱胸前。
李承泽“此处风景甚好。”
世子眉头一皱,顺着身旁之人的目光看向去,大堂中央坐着两位公子哥,一人在赏舞听曲,一人在食糕喝酒,这有什么好看的呢?
他答道。
李弘成“那位是苏先生,开书局的,他旁边那位我就不得而知了。”
李承泽“噢……开书局的啊。”
李承泽意味深长地颔首,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最终落在我的身上,微微勾唇一笑。
他叫住一位小厮,抬手指了指我,嘱咐道。
李承泽“去给那桌小公子上碟红豆糕。”
李承泽“走吧,我们去雅间。”
随即两人离开了廊道。
小台上的舞姬摇着腰肢,身上薄纱随舞摇动,显得妩媚动人,曼妙身材若隐若现,看得我遐想连篇,我傻憨憨地拍手叫好,活脱脱一位痴/汉。
龙套(小厮)“爷您的红豆糕。”
小厮端来一碟红豆糕,置于桌上便离开了。
我以为是苏弈点的,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苏弈听见动静,看了眼我,摇扇的频率慢了些,目光转向了小台。
乐器声一停,阵阵琵琶声响起,一位美娇娘从天而降,满天桃花花瓣飞舞,她赤足落地,怀抱琵琶,盘腿而坐,玉手轻抹慢捻抹复挑,一众舞姬出现小台,随曲翩翩起舞。
可我听得琵琶音痴了迷,眼底只有那位琵琶女,细语呢喃出《琵琶行》。
孟却颦“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孟却颦“嘈嘈切切错杂弹……”
孟却颦“大珠…小珠落玉盘……”
难怪白乐天会写出此句,这大致就是了吧……
不只是我失了神,还有苏弈,他脸色凝重,摇扇的手停了下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曲了毕,座下鼓掌声不绝于耳。
龙套(客人甲)“好啊!真有当年上官南离的风姿!”
龙套(客人乙)“当年千金一曲琵琶乐,可如今看来,司理理姑娘绝不输于她!”
龙套(客人甲)“此话有理!”
龙套(客人丙)“要我说还是差了几分,那是你们不知上官南离的一曲琵琶啊!”
龙套(客人丙)“宛如天上乐,仙人抚手作乐之音啊。”
龙套(客人甲)“司理理姑娘当配!”
上
官
南
离
我听见那几人争辩,听见了一个久违又熟悉的名字,是“孟却颦”的生母。
她是京都第一美人,不曾想是醉仙居里的乐姬,还弹得一手好琵琶,流传出了一句“千金一曲琵琶乐”。
到底又是怎样的天上乐呢?
这让我好奇得很,若这位司理理姑娘不输于她,是否可以弹出一曲天上乐呢?
想到此处,我心生一个念头,凑近苏弈几分,附耳细语。
孟却颦“你有钱吗?”
苏弈闻人语眉头一挑,垂眸瞥了眼笑得不怀好意的我,不知我有什么鬼点子,但直觉告诉他要拒绝我。
他摇了摇首答道。
苏弈“没有。”
我露出狡黠笑容,直接上手在苏弈身上胡乱一摸,在他的袖袍里摸出一块李花玉佩和一袋钱囊。
孟却颦“我知道苏先生家财万贯,不差这点钱。”
苏弈伸手去抢,被我侧身一避躲过,扑了个空,我举起钱囊与玉佩,高声喊道。
孟却颦“鸨母!”
楼上的鸨母听见呼唤本不想下楼招呼,漫不经心地摇着团扇,瞧见发光的银子,顿时两眼放光,迈开腿就跑,推搡着美娇娘下楼。
龙套(鸨母)“来了来了!”
鸨母一溜烟功夫跑下楼,来到我面前,狗腿地给我扇风摇扇,眼睛就没从我手上的玉佩锦囊离开过。
龙套(鸨母)“小公子是要姑娘们侍奉啊?还是…如何?”
我将玉佩锦囊置于鸨母手上,不紧不慢道。
孟却颦“我要司理理姑娘为我弹一曲《琵琶行》。”
鸨母掂量着锦囊里有多少银子,并不很多,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还提起价值千金万两的要求,谁管你什么《琵琶行》什么《玉箫行》。
鸨母并没有理会,讪笑几声。
我察觉到鸨母的轻蔑,皮笑肉不笑,看来苏弈这家伙钱也是不够啊,虽然他一句话没说,但能感受到身后的杀意。
我只好拿出自己的家当,豪气一把,可算是一掷千金了。
鸨母心满意足地数着银两。
龙套(鸨姆)“司理理!快给小公子弹一曲《琵琶行》!”
周围起了不少议论声,鸨母带着我和司理理转身上楼去,我不忘跟苏弈挥了挥手。
从我夺了他的钱之后,对我就黑着脸,没有一个好眼色,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我怕是已经死上千万次了。
——
雅间
两位翩翩公子听曲赏舞,颇有兴致,李承泽慵懒地倚卧在软榻上,吃着葡萄,手里捧着一本书册。
小厮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进门禀报。
龙套(小厮)“他要下司理理给他弹琵琶。”
李承泽放下书册,招了招手示意小厮离去,不知想到了什么,惊喜地勾唇一笑。
李承泽“有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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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逼作者我摊牌,二姐姐是重生,孟却颦和孟绛安是同一个人,但是在两个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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