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宥看了一眼那名在众人跟前无地自容的弟子,该弟子他是有一点印象的:
秣陵苏氏宗主之嫡长子苏涉,同样亦是秣陵苏氏的少宗主,自幼在姑苏蓝氏求学,是姑苏蓝氏的外门弟子。
想到秣陵苏氏虽不是二流宗门,却也是在三流势力当中有一定的话语权,因此虞晚宥出声替其解围:“苏公子好本事。”
众人都不解的看向说话的虞晚宥,议论之人也从苏涉变成了他:
“这陌玉公子莫不是傻了不成,那人连剑都丢了,居然还夸赞他!”
“兴许人家看出了什么也不一定,人家可是学识渊博的陌玉公子。”
“虞晚宥不会是在说反话,当众羞辱苏涉吧?平日里看他一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样,没想到会是这种人。”
“可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现在在场之人皆是结丹修士,哪一个不是耳聪目明?这些窃窃私语,自然全部落到了虞晚宥以及那些在意他的人的耳朵里。
最先说话的自然是虞晚宥眼中的烦人精虞初夏:“你们一个个的有功夫议论他人长短,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将水里的东西引出来!真是干啥啥不行,道人长短你们当中有些人当属第一名!”
因着虞初夏开了口,原本张嘴想要说话的江澄,最后闭上了嘴巴。
至于其他人,例如虞晚宥的未婚妻邱浮筝、与他交好的蓝忘机、金子轩、聂怀桑……等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几名议论虞晚宥之人。
薛洋则是邪笑着活动了一下手腕,随后扫了一眼方才议论虞晚宥的那些人,最后侧过头看向虞晚宥:“虞晚宥,如今可不在云深不知处,小爷活动一下筋骨,不算违背约定吧。”
虞初夏看着那几名议论虞晚宥的世家弟子,一副雀雀欲试的样子:“算我一个,算我一个!兄长,我都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再这么下去,骨头都软了。”
虞晚宥闻言,瞥了一眼虞初夏:“刚才斩杀那水里东西,还不够你们活动筋骨不成?!都给我老老实实待着莫要胡来!”
“兄长……”
“再胡闹,回去(云深不知处)之后抄写家规(眉山虞氏家规)百遍!”
这时,蓝曦臣也开口打着圆场:“虞公子为何如是说?”
蓝曦臣可不相信虞晚宥会无缘无故说这么一句惹人非议的话,也不相信他是在故意讥讽那名外门弟子。
“只因苏公子想到了我们都没有想到的。若是在下不曾猜错,苏公子应是故意将剑留在了水中,而非收不回来才是。”
“我等皆知仙剑与主人之间会有感应,眼下我等并不知水行渊躲在何处。而苏公子于众人之前,想到了将剑留在水中被水行渊收了去,从而感应水行渊的位置。”
虞晚宥说完,又看向苏涉:“苏公子,不知在下猜的对不对?”
原本也和那些议论虞晚宥的人一样,以为虞晚宥是在讥讽自己的苏涉,现在终于明白他是在替他解围。
冷静下来的苏涉,用心感应了一下自己的佩剑所在的位置,随后对虞晚宥说到:“还请虞公子用剑攻击朝南十丈处。”
一直都知道水行渊的位置的虞晚宥,知晓苏涉感知的并没有错,于是将山河出鞘驱使山河钻进朝南十丈处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