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学

是的，由于聂怀桑与魏无羡、江澄、虞晚宥的关系都不错，因此也就能看出这两人其实是都在意着彼此的。

因着他已经是第三年前来听学，对于蓝启仁讲的东西都能倒背如流，课间自然不能再专心致志，因此时常开小差。

而他不止一次看到虞晚宥在课间看着江澄的背影愣神，加之他与虞晚宥交谈时，只要一谈到有关江澄的事，虞晚宥就转移话题，亦或者一言不发保持沉默。

还有就是，他也看到江澄多次看着虞晚宥欲言又止。

从这两人的举止中，不难看出这两个人其实都在意着对方，但都因为所为面子，从而至今不曾解开心结。

聂怀桑其实有些不明白这明明也不是一件多大的事，以虞晚宥的性子，断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与云梦江氏的少宗主闹成这般田地才对。

他觉得，或许让虞晚宥和江澄都不向彼此说软话的根本原因，极有可能不是这件小事，而是另有其因。

毕竟抛开云梦江氏和眉山虞氏是姻亲先不说，就算两家不是姻亲关系，那这两人身为各自宗门的少宗主，即便不能成为挚友，也万不该因为芝麻绿豆的一件小事，就闹的如同有生死大仇一样。

江澄听到魏无羡这么说，有些恼羞成怒：“闭嘴！再说话，信不信把你踹进湖里喂鱼！”

“不说就不说嘛。聂兄，你与虞灏看起来关系不错，你们以前便认识？我记得虞灏之前一直在闭关才对啊，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啊？我和虞兄是在月湖邱氏的交流会相识的。因着一见如故，倒是有些许相见恨晚的感觉。”

江澄听了瞥了一眼还在和虞初夏以及薛洋有说有笑的虞晚宥：“他与谁不是浅笑晏晏，什么三教九流都能一见如故！”

江澄的话，让聂怀桑听了有些许的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虽然他知道江澄并不是说他是‘三教九流’，但这话属实让人无法往下接。

还是魏无羡看出了聂怀桑的尴尬，开口打着圆场：“江澄，这你就不懂了吧。虞灏上能与世家公子们谈诗作画，下能与街头乞儿淡然相处，这说明什么？说明虞灏他性子平易近人，雅俗兼容。”

“说的好听点是平易近人雅俗兼容，说的难听了，就是……你听听其他人都是怎么议论他的！”

魏无羡将手搭在江澄的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江澄，何必太在意旁人说什么？虞灏他要是真把那些闲言碎语往心里去，那他这辈子都不用离开清屏洲了。”

“因为……他的身世，自幼就被仙门百家所知，恐怕除了清屏洲无人会拿他身世当谈资外，其他哪个地方没有说他的？”

“就不说虞灏，你就说我和师姐吧。我们一起长大，我和师姐之间有没有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可世人都是怎么说的？不过是捕风捉影，人云亦云，根本不会去管真相到底是什么。”

“正所谓身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身正，就不怕影子斜，旁人爱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难道我们还能让他们都闭嘴不成？！”

江澄闻言，没有再同魏无羡搭话，而是看向一旁的山峰，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