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虞初夏有理由觉得薛洋方才那句话,是在含沙射影特指少宗主兄长。
薛洋听到虞初夏这么说,再次嗤笑了一声:“要走也是你走,小爷可是虞晚宥亲自邀约的。你没听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虞初夏见薛洋软硬不吃,也懒得跟他再装模作样:“你!薛洋,你若是敢动兄长一根汗毛,我必定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哟,不是没见过小爷?怎么不继续装了?”
“本公子做的事,你要报复尽管冲本公子来!但是你若把主意打到本公子兄长身上,本公子绝不会放过你!”
“那就看看谁先玩死谁。好了,小爷乏了,小爷住哪?你若是再不给小爷安排住处,小爷也不介意去虞晚宥那里挤挤。”
“你敢!”
“小爷为何不敢?”
“跟本公子来!”
………………
次日一早,虞初夏早早洗漱完毕,就跑到虞晚宥的房门外。
正当虞初夏抬手准备敲门时,虞晚宥便从里面打开了门:“初夏?你今日怎的起的这般早?”
是了,他从乱石山回到清屏洲时,就听虞昕辞说起过虞初夏每日都会睡到辰时末才起床。
而现在,也不过卯时而已,就算虞因此不想错过早膳,直到辰时一刻起床也是来得及的。
虞晚宥之所以卯时起来,不过是蓝忘机说的‘亥时息卯时作’罢了。
再有就是,他卯时起床也不是起不来。早起练一会儿剑,倒也是极好的。
虞初夏看了一眼虞晚宥手中拿着佩剑山河,遂笑着说到:“云深不知处亥时息卯时作,我自是不能丢了宗门的颜面的。兄长可是要去练剑?”
虞晚宥浅笑着点了一下头:“嗯。你可要一起?”
“要要要,难得有机会与兄长一同练剑,自是要一起的。”
虞晚宥听到虞初夏的回答,很想回他一句‘大可不必!’,他问他要不要一起,也仅仅只是出于礼貌罢了。
再有就是他听说虞初夏一向不喜练剑,都是被大长老以及他的双亲逼着练,否则以他的资质,也不会十二岁才结丹。
不曾想,他只是顺口一问,这个烦人精就要跟自己一同去练剑。
不过问是自己多嘴问的,现在自己也不能推辞,只好说到:“那便走吧。”
在前去姑苏蓝氏的校场的路上,虞晚宥发现虞初夏总是欲言又止,遂开口问到:“可是有话要说?”
虞初夏高兴的点了一下头:“兄长,你怎么会认识薛公子,还邀请他一同前来听学?另外,兄长初次离开宗门,为何中途将师兄(虞昕辞)遣返回宗门?”
“我与薛公子是在夔州偶然认识。因着与他还算投缘,便邀请他同行。至于昕辞……他虽是我的护卫,却也是七长老的嫡孙,按理我应唤他一声兄长才是。”
“以往我未曾结丹,需得昕辞保护,已是耽误了他做自己的事。如今我已结丹,自是该将自由还与他,让他有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