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红香楼相遇

街道上熙熙攘攘，沈念笙来到这帝都最大的青楼——红香楼。

　　姑娘们使着浑身解数来招呼着外来的客人，思烟犹豫了，问道：“姑娘可还要进去？”沈念笙弹了一下思烟的额头，道：“你忘了要叫我什么？我们就进去看看，普通的排查案件。”思烟撇撇嘴说道：“我看公子是惦记红香楼里的姑娘吧，前段日子这花魁还向您抛手绢呢。”

两人走进去，红香楼里的老鸨见沈念笙来，喜出望外，一边招呼着姑娘们来服侍，一边和她搭起话来。呢。”

“哎呦！沈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您可好些日子没来我们这儿了，快快里面请啊。”青楼老鸨巴结道。沈念笙笑道：“好像是好长时日没有过来了，李妈妈，诶对了，怜香姑娘在吗，我想听听她的弹曲儿，她的琵琶曲，可是帝都一绝啊。”

李妈妈寻思着这沈公子只听曲，也不做嫖客，仅听曲，还给她那么多钱，这样的客人去哪找，老鸨的心思沈念笙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她的如意算盘，只是可惜了那些银子。

沈念笙是想：如果兵力布防图是被曲兰轩偷走的话，那他不在场的证明又是怎么一回事，当时作差的是另一个人，听闻此人极爱美女，想来此碰碰运气。

　　这青楼老鸨脸色一变，满是愧疚的说：“哎哟，不好意思啊，沈公子，这怜香姑娘啊今日不方便陪客，要不，我给您介绍介绍别的姑娘，您先玩着？”说着老鸨便叫了几位姑娘。

　　老鸨道：“姑娘们，迎客啦，这可是财神爷，你们要是把他伺候好了，妈妈我啊有赏。”边说边晃悠她肥胖的身躯和她的绢布。

“沈公子，这位啊，是珍珍，这位啊，是惜玉，这位啊，是露珠……沈公子您看您相中哪个啦？”老鸨瞪着眼睛很是期待沈念笙的回答，因为她想得到这财神爷的钱，另外，怜香陪着的那位位高权重，她可得罪不起，如果这沈公子若是看中这其中一位姑娘，那正好不会引来麻烦。

沈念笙用手挑了挑惜玉的下巴，坏笑道：“这珍珍姑娘文静，惜玉姑娘妖艳，这露珠姑娘秀丽……只是啊，爷更稀罕怜香这小丫头。”

　　老鸨听后面露难色，道：“沈公子，啊不，沈爷，只要您不找怜香姑娘，一切都好说，今天我不收您钱，您看好不好？”

可沈念笙哪管这事，不依不饶，说句实话，她是真心欣赏怜香姑娘的，她曾与她彻夜长谈，她道自己不愿过这样漫无天日，天天只有接客的日子，她想要她自己的人生，沈念笙表示很愿意为她赎身，可是这红香楼啊也是有规矩的，不是有钱就能赎身的，还要达到老鸨的要求，对于这个，沈念笙表示爱莫能助啊，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她与曲兰轩关系密切，她要套话。

老鸨走近沈念笙，低声细语道：“沈爷，实话和您说吧，这怜香啊正陪楼上那几位呢，他们位高权重，就是这帝都的天儿，老鸨子我啊可得罪不起，得罪不起隐衣卫的啊，若是这些姑娘没有一个瞧得上眼的，您啊，改日再过来吧。”

沈念笙高声道：“看来李妈妈这是在赶我走啊。”老鸨哀求道：“哎哟我的爷啊，您可小点儿声儿吧。”

沈念笙与老鸨的谈话声惹了周围的嫖客观看，这时啊，楼上的一间包房中，房门打开，一位公子走了出来，他一身白衣，沈念笙定睛一瞧，这不就是今天上午的那个贤王吗，还真的是有缘呢，沈念笙看他没注意到自己，刚转过身想要一走了之，苏澂开口道：“哦？呵，是谁胆敢抢本王的人？你，转过身来。”

沈念笙无奈之下，转过身去，两人互相看到了对方，她对苏澂道：“贤王殿下可是为怜香姑娘赎了身？”

　　苏澂道：“没有。”沈念笙道：“那贤王殿下为何道怜香姑娘是你的人呢？这难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吗？若是这怜香姑娘是您的人，我想您应该八抬大轿三书六礼的把她娶回去做妻，而不是做嫖客们的玩物，失去自由。”

　　苏澂：“……好个伶牙俐齿，我那那不是欣赏怜香姑娘吗，刚刚听你对李妈妈说，你只听曲儿，既然你我都有意，不如你同我进来吧，你叫什么名字？”沈念笙道：“回贤王殿下，在下姓沈名言。”说完，她便随他进了包间。

　　包间内

　　沈念笙看到了一位熟人，此人正是今日来青衣堂的人。苏澂道：“二哥，我刚刚和你说的在路上碰到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沈公子，沈言。”

　　沈念笙惊愕的大叫道：“他他他他他居然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宁王殿下。”苏澂道：“是啊，你竟然不认识他，既然我们今日有缘相见，不如你我结交个兄弟，我素来爱交朋友，我叫苏澂，字子瀚，他是我二哥，苏澈，字子渊，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来找我就好。”

　　沈念笙恭恭敬敬的做了个揖，道：“多谢贤王殿下。”沈念笙心里想的是：得，过两日要和这位“冷面阎王”一起去了，唉，稍有不慎，不知道会不会被他生吞活剥了。

　　苏澂叫来怜香弹奏一曲。

　　还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甚是好听，此曲还有解人忧愁的作用呢。

　　一曲完毕，苏澈缓缓开口道：“兵力布防图之事，你有何看法？”沈念笙道：“盗此图的，另有其人。”苏澈又道：“兵力布防图是兵部所持，曲兰轩是兵部尚书，不排除他监守自盗的可能。”

沈知颜反驳道：“他不可能会监守自盗，相反，他是被冤枉的，他为人正直，怎会做出如此之事？他监守自盗又有何意义？图他以后被天下人耻笑吗，若是他真的做了，怎会有那么多人袒护他为他辩解，那日兵部侍卫说过他不在兵部，而是去了西楼听戏，兵力布防图在兵部，他没有作案时间。”苏澈听到这道：“嗯。后日启程，我不希望你迟到。”说完他便带着莫风离开了红香楼。

　　留下沈念笙和苏澂两人在这包间里聊天，两人聊了一些各自经历，苏澂又说了些关于苏澈的事，沈念笙表示对这件事不感兴趣，苏澂又道：“以后就叫你阿言吧，阿言，你知道我还有一个婚约吗，和那个叫什么的，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皇爷爷还要我娶她，还是你好啊，不用被婚约束缚。”沈念笙又道：“你这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像我这还不知道以后会合什么样的人厮守终生呢，起码你这还有一个人陪你。”沈念笙心想：与你有婚约的，那可是绝世好女人，我都怕你委屈了她。

　　……

　　夜里，沈念笙与思烟两人蹑手蹑脚翻墙回了院子，进到了屋里，熄灯睡觉。

　　苏澈则叫来莫风，道：“一天之内，我要这个人的全部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