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林梢,好像一切刚刚好,我和你的遇见,也是这么恰逢时机。”——by傲娇某某
夏季的蝉鸣好像都是这样,悠远而绵长,经久不息,它们似乎不知疲倦地诉说着夏天的故事。
窗外是蝉鸣鸟语,热闹的,窗内却是一片寂静,只剩下老师异常“刺耳”的讲学声在空气中徘徊。
陈奕“沈箔歌!你是不是又没带语文书,还没交我布置的作业?”
陈奕说着便用手中的书重重地敲了敲她的桌面。
沈箔歌轻轻地点了一下头,面上是司空见惯的冷漠。
陈奕“你……你放学来我办公一趟!”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叮铃铃……”下课铃也在这时适时地响起,这节语文课也在这声下课铃中落下了帷幕。
沈箔歌好像总是这样,似乎总也找不到自己要用的书,笔记本和她写完的作业的准确位置,明明前一天晚上睡觉前还在写字桌上,第二天就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然后从其他未知的角落冒出来,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差不多两年了。
很快,下午最后一节课也在蝉鸣声中结束了。
沈箔歌迈着疾步往办公室那边走去,沿途遇到很多任课老师,但大多数都不太想搭理她。
就像其他老师一样,没有老师会喜欢一个“坏学生”,哪怕那个坏学生并不坏,而是因为他的成绩达不到那个老师的期待,所以得不到那个老师的“嘘寒问暖”。
沈箔槿“歌子,你又要去找陈主任?”
沈箔歌原本是低着头走路的,但在听到这熟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时,顿时停下了脚步,随后抬起了头——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青年男子,他有一双好看的柳叶眼,微微弯如明月,暗含秋波的眼神中似乎永远透着一丝笑意,可笑意中却是暗藏的疏离。
透过他的眼眸,便可以看见他眸光里的深邃,如大海一般,看不见底,那俏生生的眼角,更是将他的眼睛衬得摄人心魄,甘愿坠入,不愿脱离。
沈箔歌“嗯,是的,陈老师叫我去他办公室一趟。”
沈箔歌说着便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自然逃不过他小哥敏锐的察觉
沈箔槿“你的书和作业是不是又不见了?”
不用猜他也知道,这是她高中的常态,因为这件事,他可没少受过陈主任的抱怨。
沈箔歌“嗯。”
沈箔歌闷闷地应了一声,于是二话不说地往前走了。
留下沈箔槿在原地干站着,面上笑意犹存,心里却暗自诽谤:这下好了,估摸着又要受陈主任一段时间的精神压迫了,这是我家养的什么倒霉妹妹呀。
沈箔歌站在办公室门口,嘴里淡淡地吐出了一句,
沈箔歌“报告。”
陈奕坐在办公桌椅上,手里拿着教学资料,正认真地看着,嘴里随口说了一句,
陈奕“进来。”
沈箔歌走到办公桌旁安安静静得站着,并没有打断他看资料,反而欣赏起了窗外的天空。
下午五点多钟的太阳总是很温柔,它慢慢地降落,带来无尽的黄昏,普照在大地上,也洒进窗子里,给予闪闪的金色,是一种朦胧的美好。
沈箔歌就很喜欢这种时刻,仿佛她和黄昏一起跟着日落缓缓地降入地平线,自由又畅意。
陈奕看完最后一页资料,是到五点近六点的时候。
其实他知道沈箔歌刚刚在他看资料的时候就来了,奈何这姑娘没有要打断他的意思,他吧,也是一个工作狂,一旦开始做什么事就会全神贯注地去做完,所以一直忙到了现在。
他放下手中的资料,落下钢笔,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陈奕“好了,我忙完了,你可以走了。”
陈奕率先打破沉默,平淡地开口,言语里满是疲惫和无奈。
沈箔歌像是察觉到了这句话里的情绪,心里惴惴不安的。
沈箔歌“您……为什么?”
纵使目空一切的沈箔歌,这时也显示出了她的疑虑。
陈奕看着她的眼睛,认真严肃地说到,
陈奕“原因很简单,沈箔歌,你应该知道高考意味着什么,我无法口头告诉你它的重要性,你现在处于高一,你还只有16岁,你还年轻,在你这个年纪原本就该朝气蓬勃,充满活力,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萎靡不振,你看看你现在什么事都全然不在乎,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也会表现得与你全然无关的样子。像你这样装睡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叫醒。你回去吧。”
陈奕说完,就又开始整理起他手中的一堆教案,没有再要理她的意思。
沈箔歌悻悻然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顺着走廊,走向了“万里长廊”终是走不到原点。
终于,一切又重归寂静,好像她从未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