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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31

开度之超速

冬日总让人感觉时间过得慢,这是金钟仁当了一个月练习生后的第一次公假休息,有足足三天。

半封闭式训练,靠的是学员自己的自觉性,老师每天教完基本动作就走,剩下的就全靠自己练熟。

不容易,整整一个月天接近不眠不休的练习,金钟仁每天累得不像样,差不多凌晨回家,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都不用打开客厅的灯就能熟练的走到沙发前,拉起肯定在上面等自己等到睡着的度暻秀,摸一圈找个头脚的位置,然后横抱起来直接进卧室丢在床上就搂到怀里开睡。

有时候实在累得连人都抱不起来,钟仁就去捏捏暻秀的脸蛋,一捏就醒,然后就主动起身,任他拉着进卧室,再丢在床上搂到怀里开睡。

平均每天的睡眠是四小时,因为天一亮闹钟响起来的时候,他就要马上起床洗漱,半小时内出门去公司。

这期间金钟仁虽有些难适应,因为这与之前自己悠闲散漫的生活方式完全不一样,但好在心里的坚定信念更支撑他多了一些,而且每天暻秀都不比自己早睡多少,还比自己起得早,在他出发前就料理完早餐,看着他吃完,再送他去公交车站。

金钟仁不喜欢在车子发动时看到度暻秀一个人转身回家时的样子,感觉心里酸酸的,每次都想一个箭步冲下去把他拉上车一起带进公司算了。

可是规矩就是规矩,演艺公司的18层,除了练习生和一些来巡视的高管,一个外人都进不去。

一些比他晚些进来,更狂妄一些的小子,视公司规矩为空气,也不听劝,吃不惯午餐盒下楼买便当,带好兄弟进来参观,全都当天走人了。

金钟仁站在矮凳上修客厅天花板的吊灯,心里想着真的要感谢小可这些日子来的照应,如果不是他陪着自己说话聊天打发无聊痛苦的练习时间,估计现在早就崩溃了。

清早和暻秀一起去菜场买了一堆菜,把冰箱整个给塞得满满的,回家又大扫除了一番,他来搬重东西,暻秀来扫地,他站高站低去修一些坏掉的东西,暻秀就去天井晒被子,他把地全都拖完了,暻秀也把窗户都擦净了。

默契地一早上,一派焕新景象。

现在金钟仁完成了最后一项任务,换灯泡,低头看到暻秀正一脸正色的扶着自己的小腿,感觉很像小时候自己在与其他小伙伴拿拿积木玩耍打赌时,他野心勃勃一个劲地往上加木块,暻秀就在一旁极其小心地护住自己垒得老高的积木时的神情。

有些人经过一些时间的洗礼,岁月的冲刷,就是从未曾改变。

金钟仁自顾自地感慨一阵,突然间起了坏心,站在那里怪叫起来。

“哎呀呀!站不稳!暻秀快接住我!”

他站在椅子上装作要掉下来的样子简直假到不行,可是如他预料的一般,度暻秀一秒钟就上当了,脸上惊恐的样子,慌忙伸出手要去接住金钟仁,又想去按住晃不停的椅子,手忙脚乱了半天,那模样讨人喜欢得让钟仁直感窝心。

他假装失足摔下,抱住暻秀就一起扑倒在了沙发上。

暻秀吓到了,挣扎着伸手去摸金钟仁的脑袋:“撞到。”

“没有没有。”

真的太好骗了,怎么会这么好骗,简直……简直可爱死了好不好!

奸计得逞开心极了,好在暻秀被自己圈得牢牢的看不到他快笑炸的表情,金钟仁很得意,还要憋着笑,憋到浑身都在抽动。

“可是,摔下来……”

摔倒的人不都是一动不动的躺着,照例都会扭到哪里,然后捂住伤口表情狰狞,如果像现在这样抽动,是不是代表伤得太重了呢?

度暻秀的词典里还没有被教到:如果人从高处跌落,又浑身抽动……

用力把脑袋从金钟仁怀里“拔”出来,担心地抬头,然后看到头顶上的人正压着自己的脑袋笑到天花乱坠。

那一头金钟仁还在笑,忽然听到到怀里人低哼了一声,低头一看,度暻秀正对自己怒目圆瞪,一下子老实了,身体不抽了,笑也笑不出来了。

“骗人,不好!”暻秀气呼呼,想坐直身子把金钟仁推到一丈远,可是费了半天劲还是被他抱得紧紧,说道,“你摔倒,我担心,我刚才,心一直跳!”

金钟仁把他抱得更紧一些:“可是刚才我看着你,我的心也在一直跳。”

“骗人。”

“我是真的刚才看到你一下子心跳得很厉害,所以才没站稳的。喏,本来是真的差点摔下来的,但是你接住了我,我那是开心才笑的,这叫……劫后……然后没事……然后……哎,反正有一个成语就是说这个意思的。”

金钟仁胡言乱语,想着用这招来塘塞。

度暻秀想了想:“劫后余生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他居然连成语都是懂不少的……

叹气:“好啦,不说这个了,难得今天休息,等一下会有一个朋友过来,是我们公司的同事,我们得招待招待。”

“是那个小可吗?”

“嗯。所以现在……”钟仁想了一会儿,“不如我们先睡上一觉,等下午醒了,我洗菜,你烧菜,怎么样?”

暻秀点头。

他们两个人都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懒得再挪动身子,这么宽的沙发正好能容纳两个人抱着睡,金钟仁把手臂穿过暻秀的颈下,搂住,拍拍,摸摸,居然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均匀的呼吸洒在暻秀的脸上,他的耳朵正好贴着钟仁的心口,听他有规律的心跳声。

真的是太累了……

钟仁从进公司的第一天开始就是早出晚归,每天都是早上才见上几分钟他就匆匆忙忙出门了,自己则开始无聊的收拾屋子,中午写写日记,晚上烧好几个菜,就躺在沙发看电视等着钟仁回来。

看电视看到睡着是常事,只是不过一会儿都能感觉到自己被一双大手抱进怀里,然后轻轻地被放到舒服的大床上去。

度暻秀当然能感觉到那是金钟仁在抱他,每当那时他也好想睁开眼睛和他说说话聊聊天,可是从来眼睛都没有睁开过,因为太困。

像今天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仿佛已经是很久前的事了。

暻秀伸出手环住金钟仁的腰贴近,听了好一会儿他的心跳声,感觉心满意足了才轻轻从他怀里抽身出来,从卧室拿来毛毯盖到他身上,再拉上窗帘遮住阳光,每个动作都极其小心缓慢,生怕弄出大声响吵醒他。

起身的时候稍微有些费劲,之前身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全好了,但是被那一脚踩在胸口的地方还是时不时会痛,闷闷的,还有之前积累下来的一些旧伤,每到换季的时候关节这里总是又酸又疼,像是从骨髄时往外发散的,怎么揉都缓解不了。

刚才钟仁扑倒自己时压到了他的胸口,呼……暻秀抚着胸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然后转身将换灯泡时留下的垃圾给收拾了一下。

看了一眼日历,一个月的时间又到了,又该去那个地方拿钱了。

暻秀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钟仁,纠结着要不要又是一个人去,平时他不会害怕,可是这个月身体恢复得有些慢,新伤都还没好,如果今天再被阿姨打的话,他没有把握还能自己撑着走出来。

慢慢走到沙发前,试探性的轻轻叫了一声:“钟仁。”

金钟仁睡得很沉,暻秀不放心,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

算了,反正去一趟也很快,钟仁说睡到下午的话现在时间还长着,这些时间里往返一次应该没大问题。

要不,如果陈伯说今天阿姨在家的话,他就不进去了,那样就不会再受伤,这样的话总行的吧。

暻秀觉得事不宜迟,拿起外套就轻轻出门了。

和他想的一样,陈伯还是老样子在大铁门前侯着自己,见了他先有些高兴地告诉他今天可以放心进去,夫人出国了,要三天后才会回来。

度暻秀松下一口气,赶紧上楼进了自己房间,拿出抽屉里已经摆放好了的钱塞进口袋里就准备回去。

今天很顺利,在出门遇到那两个人的时候,暻秀是这么暗自庆幸的。

门外才撞见的两个女人是朴叔叔的两个女儿,也是自己的姐姐。

和他们的妈妈不一样,两个女儿中有一个是善良的,叫朴郁,另一个现在正对自己冷目斜视的,叫朴允。

朴允见到暻秀有些惊讶,随即表情夸张得尖声一笑:“哈!快看看这是谁,跑了还知道回来拿钱的小傻子。”

朴郁见到暻秀则又惊又喜,上前拥抱他:“暻秀,你去哪里了?我们都找了你好久。”

“朴郁,姐姐。”暻秀和她问好。

朴郁弯下腰看着他:“暻秀,姐姐有没有说过,想要克制结巴,就要想办法把话都连起来说,不要分开,我教你的东西还记得多少,嗯?”

朴郁笑起来的样子和叔叔很像,眼睛弯弯得,比阳光还要美丽耀眼,暻秀看着看着,也笑开了。

在旁的另一个女人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快要被气死:“姐,你为什么要对这傻小子这么好,他可是外人啊,你居然对着他还能笑得出来,爸爸一死他就闹失踪,每个月拿钱了居然还知道回来,哪里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多可笑!”

朴郁并没有理会她,继续看着暻秀,顶着他的额头转来转去,说秘密般轻声道:“允姐姐就是急脾气,人可好着呢,是不是?小时候她还偷偷买零食从门缝里塞给你吃,她呀,就是别扭,明明喜欢暻秀得很,还要装得很酷的样子,哈哈。”

暻秀不好意思的抿了一下嘴,偷偷看了眼朴允,看她一脸不屑地把头转向了别处。

朴郁像是想到了什么,托起暻秀的胳膊去查看了一番,看到那些新伤,脸色难看极了:“听陈伯说上次你来,我不在,妈妈又打你是不是?”

“摔的。”暻秀说。

朴郁的心里很难受,暻秀从小一直被母亲体罚,但一直很懂事不让所有人知道,要不是小时候有一次她抓了一只蟋蟀想趁暻秀洗澡的时候丢进浴室吓吓他,在推开门的时候惊呆了,暻秀晕倒在浴缸里,朴郁手里的蟋蟀被摔到地上,她被眼前伤乱不堪的身体惊吓到说不出话,当时家里只有她和陈伯,她尖叫着把陈伯给叫上了楼,全力将暻秀抱回了床上。

陈伯的手法很熟练,处理完了皮外伤就开始喂他吃药,从此已经可想而知他已经处理这种事情已经有多少次。

那天如果不是自己顽皮,如果不是陈伯在她的逼问下缍把事情原原本本地给和盘托出。她想她永远都不知道暻秀在她们不在的一些日子里都在承受一些什么样的事情,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暻秀会一直躲着她和朴允,从来不和她们一起玩耍。

因为他的身体上一直有伤,他一直都在疼。

而且因为家族声誉的问题,暻秀也永远不会因此被送进医院,他只能呆在家里默默地养伤,养到好了为止。

“暻秀,你不要怪妈妈,她只是处理事情的方法不对。”

暻秀摇摇头:“不怪。”

“不要只说两个字,连起来说。”

深呼了一口气,尽量稳住自己的气息:“暻秀一直,不怪阿姨。”

“还有吗?”

“还有朴郁姐姐,我很想你。”

朴郁的眼眶湿了,她摸了摸暻秀的头:“谢谢暻秀,我也很想你,朴允姐姐也一样很想你,我们都一样。”说话的时候朝朴允那儿瞥了好几眼,示意暻秀去和她也说两句。

暻秀很听话,慢慢走到朴允面前:“朴允姐姐。”

朴允当没听到,脸都不转一下。

暻秀看了一眼朴郁,被她抬手鼓励继续说,等暻秀刚想开口,朴允却开了腔。

“度暻秀,爸爸刚死你就离家出去,什么意思?”

“朴允。”朴郁在一旁阻止。

“葬礼那天你还哭得跟什么一样,第二天你就不见了,零花钱也空了,我们疯找了你多久你知道么!”

“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人多了,到底这句对不起是对谁!爸爸的后事料理完你就可以走人?几个月脸都不露一个,法院判给你的钱你倒知道准时回来拿走,什么心态,你倒是真傻还是假傻!”

暻秀低着头,声音很轻,却坚定:“钱是我的,属于我的,我就要拿走。”

“你!”朴允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气得要发作,暻秀却转头对着朴郁说道。

“朴郁姐姐,我要回去了。”

朴郁赶紧揽过暻秀,送他下楼,今天实在不是个聊天叙旧的好时机,虽然她有很多话想问暻秀,最近他住在哪里,过得怎么样,心里有万般不舍。

“朴郁,姐姐。”

“慢慢说。”

“暻秀现在有自己喜欢的人,我们住在一起,每天很开心。你的电话我还一直记得,觉得忘了就会去背,我一直想打电话给你,请你来做客。”

朴郁很高兴:“那我会一直等着暻秀的电话,然后去你的新家做客,来,拉勾。”

暻秀伸出小指头与她拉勾,笑得与朴郁一样灿烂。

等暻秀走远了朴郁才回头,看到朴允正一脸怒气的站在自己身后。

“姐姐,你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朴郁绕过她往厅内走:“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想说。”

“为什么?”朴允紧跟其后,“我知道我从小随爸爸一起出国学金融,和他相处时间不多,但是你忘了就是这个小子把爸妈的关系给弄糟的!他们之前有多恩爱,可是自从这小子来了以后就开始争吵不断,每次只要我和爸爸回来,爸爸去看过这小子之后,肯定出来就和妈妈吵架!”

“那你又知不知道他们吵架的原因是什么?”

“关着房门我怎么能知道。”

朴郁停下了脚步,朴允在她背后继续说:“肯定是这小子使了什么坏,唆使爸爸去和妈妈吵的,或者用了什么小手段……”

“朴允你够了!”朴郁回头,“你要知道暻秀当时比我们还小,一个孩子,能使什么坏手段去让爸妈吵成那样。”

“我当然是不知道!”

“不知道你又凭什么那样说?”

“可是,你反驳我,难道你知道!”

“朴允!”朴郁狠狠抓住了朴允的肩膀,她生气了,她从小到大都是好脾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生气过,朴允被吓到,停止了叫嚣。朴郁的嘴唇因为怒意而微微颤抖,平复了很久,像是经过了极漫长的思考,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般开口道,“我本不想说,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里,可是你确定你想知道,在暻秀身上,到底发生过些什么?你确定你也能和我一样能和暻秀和陈伯一样守得住这个秘密?”

朴允没有回答,脸上想探究一切的表情却说明了全部。

“好,反正爸爸也走了,家族现在也没了,那我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你们就说我对你们好不好?整一篇有5000多个字,就说好不好?你们没有见过这么勤劳的斑米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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