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幽禁

晞月缓过劲后，款步向前，向帝后福了一福道：“今日的事后宫诸姐妹都已经听明白了，娴妃谋害皇嗣，人赃并获，已经无从抵赖。臣妾请求皇上皇后还玫贵人和仪贵人一个公道，更还含冤弃世的两位皇嗣一个公道。”

海答应忙跪下，情急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妾与娴妃娘娘交好多年，深知娘娘并无害人之心，此中缘故，还请皇上皇后明察。”

纯嫔亦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妾与娴妃相处多年，她的确不会是这样的人，还请皇上皇后明察。”

皇后叹口气道：“后宫出了这样的事，原是臣妾不察之过。人证物证俱在，娴妃是无从抵赖，但娴妃毕竟伺候皇上多年，皇上要如何查办，臣妾听命便是。”

娴妃目光变得呆滞，好一会才缓过劲来：“皇上，人证物证皆在，臣妾百辞莫辩。但是皇上，臣妾至死也只有一句话，臣妾不曾做过。”

皇帝并不看她，只是道：“你也知道人证物证，铁证如山。朕再不愿意相信，亦只能相信。那两个龙胎的死状，朕都是亲眼见过的，一辈子也忘不了。娴妃，就算你没有孩子，也不该连尚在母腹中的孩子也不放过。”

他仰起脸，冷厉道：“传朕的口谕，娴妃乌拉那拉氏心狠手辣，褫夺封号，着降为贵人，幽禁延禧宫，再不许她出入。”

皇帝继续道：“仪贵人即日迁回景阳宫，玫贵人迁回永和宫，一切如旧。至于阿箬就留在朕身边伺候吧！”

阿箬大喜过望，只是有些畏惧地看了看皇后，贵妃与锦妃。

皇后叹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而且此次的事，乌拉那拉贵人是罪魁祸首，阿箬只是碍于情义一时不得明说罢了。皇上要留她在身边将功抵过，臣妾也觉得是应该的。”

阿箬的笑意还未退去，嘉贵人嘴角高傲地扬起，盈然起身道：“皇上，乌拉那拉贵人谋害龙胎之事做没做过只有她自己有数。只是臣妾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实难再与乌拉那拉贵人这样的人共处。皇上幽禁了她，臣妾才敢安心在宫中养胎。”

皇帝所有的悲伤与恼怒在一瞬间被她的笑意化去，他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了嘉贵人的手道：“你所言可真？”

“臣妾不敢妄言。只是宫里出了这样的事，臣妾不敢说出来而已。”

嘉贵人满面得意地笑，牵住皇帝的手，依依道，“皇上，臣妾好怕受人所害，还请皇上允准，许臣妾住在皇上养心殿后的臻祥馆，以借皇上正气驱赶阴邪，护佑龙胎。”

长春宫事后，约摸过了两天，晞月宸姝以及惜瑶在承乾宫中。福瑾突然跑进来战战兢兢道：“主儿，景阳宫来报，仪贵人产后失调，死胎余毒未清，方才已经殁了。”

惜瑶的神色变了又变，叹息道：“真是可惜了。好好一条人命！”

福瑾又道：“皇上已经将仪贵人追封为了仪嫔 又封了先前乌拉那拉贵人的婢子阿箬为慎常在，就住在启祥宫，晋了嘉贵人为嘉嫔，海答应晋为海常在。”

晞月微微有些不悦：“祖制宫女册封要从官女子起，她倒好，一步登天了。”

宸姝正要说些什么，一股恶心劲直直冲了上来，晚心眼疾手快，忙端了盆子，宸姝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好一会才缓过来。抬眼瞧见晞月和惜瑶二人面带喜色，晞月兴奋道：“你这该不会是有喜了吧！”说罢便要传来紫苏。

宸姝强忍着恶心，摆了摆手：“无妨，就是早膳吃的有些多。”二人见宸姝身子不适，便早早离开了承乾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