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发疯

宸姝盈盈道：“臣妾多谢皇上关怀。”

娴妃也不甘示弱：“皇上，此事突然，又出在延禧宫门外。未免张扬，皇上若想问什么，不如先移驾延禧宫中。臣妾屏退众人，皇上慢慢处置便是。”

皇帝见王钦被人按在地上，满脸通红，似有醉意，也不便再拖去别的地方，便道：“那朕就借你的延禧宫一用。”

娴妃答了“是”，侧身让了皇帝，贵妃，锦妃与秀答应进内，惢心与阿箬、三宝忙不迭地收拾干净了，又奉上茶水。

待众人坐定后，娴妃吩咐三宝道：“看王钦的样子像是喝醉了，你拿冰水泼醒了他，立刻带进来回话吧。”

因事出突然，秀答应又被惊扰，皇帝也不欲多留人在殿中，只许秀答应随身的侍女、自己的贴身太监李玉以及进忠在内伺候着。 秀答应一见人少，便忍不住泪如雨下，呜呜咽咽地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皇帝便道：“你一见朕便说受了天大的羞辱，如今又不肯说到底是什么委屈，你叫朕怎么帮你？”

见秀答应只是垂泪不已，她的贴身婢女忍不住膝行上前道：“方才主儿用了晚膳，在长街上走动消食，想着娴妃娘娘禁足，心下不忍，所以过来看看，也当尽了姐妹之情。可谁能料到，主儿刚从昭华门过来入了延禧宫前的甬道，谁知王钦从后头苍震门赶了过来，没头没脑地就往主儿身上扑，嘴里还说着不干不净的话。”

秀答应伸出衣袖泣道：“王钦简直如疯魔了一般，一上来就撕扯嫔妾的衣裳。皇上看嫔妾袖口，都被他拉扯破了。”

晞月诧异道：“王钦今日不当值么？怎么从苍震门过来？”

李玉忙躬身道：“是。今夜不是王公公当值，所以他一早便回去歇息了。” 正说着，三宝和福瑾拖了半醒半醉的王钦进来。王钦身上全湿透了，显然是被泼了一身冰水，看着比刚才清醒了许多，一张脸却是涨成了猪肝色。

宸姝掩鼻道：“王钦并非不认识秀答应，素来也礼敬有加，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皇帝厌弃地看了一眼道：“看他这个样子，像是灌饱了黄汤发酒疯了！”

进忠忙凑上前闻了闻道：“皇上，这气味不像是酒味儿，倒是甜甜的，蜜汁似的味道！”

王钦挣扎着起身，刚向皇帝磕了个头，转脸看见秀答应的贴身侍女跪在自己身边不远处，嘴角不由得淌下一丝晶亮的涎水，歪着身子向她扑去，伸手就要摸她的脸。 那婢女大惊失色，拼命尖叫道：“主儿救奴婢，主儿救救奴婢！”

皇帝忍无可忍，怒喝道：“王钦，你发什么疯！”

娴妃情急道：“三宝，快把他拖到廊下按住，不许进来！”

宸姝忙道：“皇上，王钦这个样子怕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不如传莲心来问一问，便知道王钦究竟是发了什么疯了。”

皇帝显然极力压抑着怒气，他对李玉道：“你去传莲心，再让人传太医来，看看那个狗奴才到底发了什么癔症才这般胆大妄为！” 李玉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