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
我曾以为张东升会哭着求我回来。
是我想多了。
我最后也没有和那个人结婚。他在徘徊,还在犹豫。我知道,如果他真的想好好过日子,早就结了婚。
我无数次因没有及时补充药品,贫血被送进了医院。
没有了张东升的生活确实非常困难。
我也曾想过,找他打过电话问候过,也准备请他吃饭,可却被一一拒绝。
他只是说:
‘我过的非常好,感谢当初你我都选择了放手。’
对于那个女孩我是怀疑的,他们…他们之间的关系说不太清楚。我又不相信张东升会喜欢一个小丫头,他们应该住在一起吗?
我不觉得这是好事,我也没有权力反对,我懂,我是过去式。
我们之间的分离也许是因为时间久了便没有了以往的感情。我对他没有亲情可言。
也就逐渐厌烦了。每次和他说话我都感到很讨厌,可现在,怎么说都会有些后悔。
但又能怎么办?我没有依赖后,我依然热爱着我的热爱,对那些示爱的人也抱着玩一玩的心态。
我不想再结婚了。
我已经累了。
我的父母没有反对,他们只希望我能过的开心。
人可能就是一个这样的动物:得不到的非要弄到手,得到了却觉得腻了而放手,放手后又开始反悔。
算了吧,就这样吧。
路还长。
于是我辞掉了医院的工作,买了一张火车票:去看看,去关注这个世界吧。
医院的工作让我有一些积蓄,就这样我踏上了开往北方的火车。
人总是要到处走一走,我要看我没见过的风景,结识新的朋友,遇见心仪的人。
火车缓缓行驶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窗外风景移动,我隐约看见了一个洁白的纸飞机,没有落下,而是在空中飘着,颇有几分童话的味道。
我的对面来了一个游客,我为了不挡住他,就将包放在车厢上的行李架。
“咣当!”…有一点儿费劲,我将它弄掉了地上,巨大的响声让我有些紧张。
我向周围的人道歉,低头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包。
一个口红滑落在地上,那个坐在对面的人帮我拾起来。
我没有注意他,而这个人先开口了:“我来帮你吧!”
我这才抬眼眼前是一位长得很干净很阳光的男孩,他冲我礼貌的微笑。
“那就麻烦你了。”他把我的包接了过来,轻松的放上去。
哦,这个穿着浅色衣服,留着中长发的人,看起来并没有很闷,反而很是亲切。
“谢谢。”我礼貌的点了点头。
“你是旅游吗?还是?”他说话了,声音很清澈,像水的波澜一般。
“随便走一走,在广东待很久了,倦了。”我看向窗外,风景一片大好。
“我是散散心,去北方写生。”他笑了,眉眼弯弯,笑得很甜。我不做声。
“你…会不会介意我为你画一幅画,你很有气质…。”他有些结巴,太紧张了吧,我又不吃小孩。
“画吧,这样就可以吗?”
“是的,谢谢。”
我侧过头摆好一个姿势,让他画。眼角余光能看的见,他认真的样子也很好看。
一路上,他画着我,一边和我交谈。
我告诉了他我离了婚的事情,辞了工作,去北方转一转,开开眼界。
他很健谈,我们很开心。
有一会儿,他便画好了,转过来给我看,的确他画的画非常好看。
他收拾了画板,对我说:
“知道吗,保持新鲜感的秘诀就是和已知的人去未知的地方。”
我看着眼前的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