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傍水,木叶凋零,支流里流淌的不是水,是血液。
小道上密密麻麻的飞蛾子,铺天盖地的灰尘洒尽形成褐色,翅上尘不是土,那是沫屑,人还是动物的随意猜,猜不准也没错。
勤劳的大人们给房子换上了新衣服,窗前露出一角的皮质窗帘看的让人惊悚,门口挂着的骨风铃嘀嗒嘀嗒的响着,屋顶的瓦装缝隙间塞满了肉泥,大堂里全都是用人骨打造的桌椅,头颅当筷子筒,胸骨当时钟,头发当扫帚,人皮当布罩,掌骨当杆子……
每家每户人皮灯笼线长绕,杂七杂八的毛线在路中间勾织成莫名的美景,事态由于过于诡异,再怪异一点,还多到五彩斑斓也挺算种美。
各家地里叉着腿骨,显示着劳作的日复一日,土里的湿润是种溃烂,种出的东西也早在根里就烂了。
漫天细雨下着,小蝴蝶飞着,变异蜜蜂啃食着树杆,绿毛虫之类的早已脱茧成蝶,丑陋又带毒的生物。
某天,突发洪水全给淹了。
又在某天大旱,后天黄土没活息。
终于在某一天,有人来了。
人又走了,又来,又走,又来,反反复复。
最后只有死人埋在这。
死人村啊,全是死人。
神(作者)……嗯,听不懂。
系统嚼劲脑汁也不明白,季岑时跟她讲这个梦是想要表达出什么意思?
没一点提示,也没符合的目标……
季岑时不懂没关系,我也不懂。
神(作者)那你究竟啥意思?
做了一场梦,不在梦境清醒后继续睡觉,反而趁着还有记忆,赶忙手写下来。
手稿上还有着些错别字,手机用惯了,手写就不太识字。
季岑时我只是以为你会懂。
神(作者)小朋友,我也不知道如何跟你解释,我只能这样通俗讲哈!
年龄太大也是种问题,喊什么都可能不太对劲。
按之前的宿主这样叫没问题,系统一时没想到。
神(作者)世界所形成的环境不是我这等外来系统可以懂的。
有时短暂的一秒闪过,有时可能根本就转头就忘,无形中错开又交织起来。
由一个简单的想法,逐渐变得复杂,导致记忆力不强者崩盘。
很多很简单的意思再过段时间后会剪切的特别复杂,有时简单的,你以为你很复杂。
神(作者)你就当世界意识在发疯,这是给你的预告吧。
季岑时不无道理。
季岑时摸着下巴回忆当时梦境中的基础情况,大多数都想不起来,少部分很模糊。
他唯一能清晰记住的就是,门口风铃挂上的彩带,它不是绸缎,而是手工缝制的刺绣。
还在深思的季岑时被系统丢入怀里的一团毛线给打断,他盯着手中毛线问:
季岑时毛线好了吗?
神(作者)够是够了,就是谁织?
她问了一个傻问题。
系统默默翻出手机查找织毛线的视频,新手初次学习,试个百八次,除了难看点还行。
吴山居这边进展顺利,全无昨天下午的那番进退不让。
死当区深处,季名领着一伙人好吧,是被挟持,又忽悠了一大群人帮他的忙。
场景布置的时候,他是想要阴森一点的,不过死当区就这样,阴森也阴不到哪去,看久了也挺阴森的。
一切准备就绪后,就是等待时间的推进。
季名深知一口吃不成胖子,他耐下心来等着,反正也就这几日逍遥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