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拷问,总算是从他们嘴里撬出来点东西,算是重大发现——道上季十爷,神明的稚偶,名为神子的存在!
阁楼里,自打听闻到这等重大消息的那几个小时里,无言是安全感,香烟是克制恐慌,随地而坐是给予自己真实感。
呛人的烟味充斥着整个房间,忽闪的烟点是一片黑暗中能找到的唯一亮光,冷制般报废的大脑正等待重启。
主导这件事情的解雨臣和参加者王胖子,都已示沉默,不知道说什么。
你可以轻松提起一个话题,结束一个话题,但事关真实,人命,人生,生活等等,它是承重矛盾又悲哀的存在。
不是你随口一提就可以激起的,更不是你想结束,就能结束的。
任由香烟燃烧,险些烧到手指的解雨臣,仿佛无事人一般继续任由它燃尽烟柱。
超出规定根数的王胖子垂下眼眸,看着手里这根超规的香烟,直接捻灭在烟灰缸里,嘴里还吐出一圈圈烟气。
王胖子大花,这事暂时不要往外说。
解雨臣吴邪他们也不说吗?
微微出神的解雨臣闻言,嘴角浮起一个奇怪的弧度,似笑似恶,于黑暗中掩盖。
王胖子别闹,最早知道这件事的一批人不就是你们吗?
王胖子我们只能是后盾,主导权全在小孩身上。
看似通透,不代表能身临其境般压制自己的情绪?
他们那群人就是让小孩去送死,他们巴不得这一天早点到来。
偏生他们只是协助和旁观者,不能阻止,只能看着,或许能插手,但不能阻止!
解雨臣休息够了,我们该各回各位了。
沾过血的人,骨子里都将有一股狠厉存在,懒散的眼神里终归是需要回归原本的毒辣与锋锐。
眼神里的寒光与冷血做不得假,在这一行里,不沾点血还想要活下来,那只能等死。
不说绝对,只是说现实!
王胖子坐的腿有点麻,花爷,拉我一把。
解雨臣要不再缓缓?
解雨臣这看似疑问,其实他也需要暂缓想见血的落定实施,一旦踏出这个房间,他怕克制不住自己的真实想法去弄死那些人。
王胖子也有这种想落实得决定,但一旦见血就停不下来,猛兽一旦开闸就必须满足才能收回。
所以,为了双方好,还要忍耐。
王胖子可行,缓缓!
不是他们俩怂,而是这群人是季岑时的族人,沾亲带故,连着亲戚的季家人。
只要他们姓季,他们不能死,也因他们姓季,他们走运逃过一劫。
他们不想走到季岑时的对立面,无论是因世俗还是因村子,他们可以接受辱骂,却不能接受这些难听的话语,直接带到季岑时头上。
他们是季岑时的同伴,朋友,会成为家人一样的存在,或许还能得到另一种身份。
尽在此刻,如果为了泄愤杀了这些季氏族人,无论是出于私欲,还是想替季岑时出口恶气,痛快一时,祸在一世。
良心可以过得去,现实过不去,世俗更过不去。
他们是季家人,是季氏族人,故乡是云南高黎贡山,坐落于山腰处的季家村。
季岑时是季家人,是季氏族人,故乡在云南高黎贡山,是坐落于山腰处的季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