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眼前黑化化,头顶好像有白金斑秃,身上沉重重,四肢软趴趴,无力无气,我想等死。
身体力行的感知告诉自己,他现在就是个软弱无力,虚气很重的病人。
黑瞎子请么?我这是。
话都捋不直,舌头跟打结了是的。
嗓子干涩,口中分泌的唾液也不能解渴,现在他只能指望着来个人给他倒杯水。
心中倒计时一分钟,如果还没人来的话,就当开嗓了,只要他们不嫌难听就好。
黑瞎子1,2,3,59,好了。
一进门就听到他这自言自语。
季岑时你这是准备?
季岑时左手叉裤,右手扶了扶下滑的眼镜,眼睛微眯,嘴唇紧绷。
床上的黑瞎子不好好盖紧被子,掀开半折躺露胸肌,真是有点对照顾他的女孩子来说不太好。
等他走近一看,才发现被子上好像又覆盖了一层沙被,难怪会选掀开被子,这不让人压的喘不过气来吗?
也不利于伤口愈合。
这层多余的沙被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季岑时这被子……
黑瞎子这被子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提起被子,黑瞎子口不干,嗓不疼,身体力行了。
季岑时啊,没什么,有点眼熟罢了。
至于是怎样的眼熟,季岑时也想不清楚,记不起来了。
他现在的注意力则是在黑瞎子腹部的伤口上。
季岑时伤口没崩开吧?
黑瞎子嗯呐,就是疼。
面色如常,浑身上下除了腹部之外,没有别的伤口。
嘴边挂笑,也没疼的发颤,甚至一滴汗都没留,他这算哪门子疼吗?
完全没有忍耐的模样。
季岑时疼点没事,你又没打麻药。
黑瞎子拿点止疼药吧,小季。
季岑时阿尔卑斯,牛奶糖,水果糖,选一种吧。
从兜里掏出三种糖,自己还吃了一个。
黑瞎子来点实质性的,接触性的。
季岑时伤口痒了,我帮你松松。
黑瞎子不不不,不是伤口。
季岑时我觉得你还有废话跟我扯皮,就说明还没那么疼。
嘴皮子利溜,想必水是不用喝了。
还是不要多呆了,正好腾出点地方出来,某人可是很被人记挂着的。
季岑时本来你一醒,就有美人相伴的,可惜你的药没好。
中药,五碗水煎成一碗,浓缩及精华啊。
中火,时间上要费不少功夫。
黑瞎子药!?这点小伤口,怎么就发展成必须喝药的地步了?
季岑时身为病患,要听从医嘱。
黑瞎子谁下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视线是一直避开季岑时的,看他这反应像是以前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不经意间提一口,不相关的话题。
“关于季岑时拜师那一年中,受的伤与中药之间的相结合。”
黑瞎子等我起来,我就跟他好生说道说道,我这怎么就需要到吃药的地步了呢?
季岑时喝口水,继续说。
倒了一杯水给他,就差亲自喂他喝了。
黑瞎子我确定这只是小伤,不需要喝药。
季岑时你跟我说没用,你去跟她说。
季岑时朝门口指了指,这时哑女正好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黑,闻起来就很苦涩,味道很重的药汤。
季岑时我先撤了,你们慢慢聊。
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