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比试

当奈布和勘探队一起来到营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帮人拿着武器而伊索站在中间的场景，他还没走近询问发生了什么，那两帮人就已经发动进攻，倒是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只不过伊索赤手空拳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将四十个人打到在地所带来的精神伤害比被灵力直接攻击还要严重一点。

这次倒是没人说“原来这就是S级驱魔人的实力”了，只是越战越勇，倒了挣扎着爬起来后继续冲，勇气可嘉。

奈布嘴角微抽，走到观战的约瑟夫身边：“他们这是做什么？”

“嗯？”约瑟夫刚才好像正在发呆，听到有人叫自己才回神，“他们啊，因为那几个驻守人员太吵，被伊小傻子打包吊起来了，毕竟是四个A级驱魔人，他这事做的太轻松，他们不太敢信，想看看小傻子的能力极限在哪。”

约瑟夫停顿一秒，不忍直视的单手捂住脸：“说实话，我觉得他们测不出来，太弱了。”

奈布无言以对，只能上前踢开想要继续打的威廉：“你都喘成这样了他还没事，没必要打了。”

这话激起了威廉的斗志，不要脸的表示要用上灵力，得到伊索的一个点头后拳头裹挟着灵力就往上冲，结果伊索只是一个侧身便躲过了这一击，威廉却因为用力过猛而即将趴到地上。

把威廉提起，伊索退后几步和他拉开距离，示意继续：“太急了。”

“呼——”

威廉吐出一口气，围着伊索转了一圈，对方没有表现出任何防御的姿态，但正是如此才让人看不出他的防御有什么破绽。

他知道实力悬殊，却不想就这么认了，打一场，就算是输了也没什么丢脸的。

后背是所有人的视线盲区，如果动作轻一点……

！！！

再次被伊索躲开攻击的威廉心中一震，紧紧握着的拳头里已经都是汗液，他努力将呼吸放轻，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听到了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喘息，而夹杂于其中的，是伊索不急不缓的声音——“灵力外溢，动作太慢，而且，我感觉到风动了。”

变态么这是？明明全身都用灵力尽量和环境融合了，动作居然还是会被察觉到。

威廉又一次发动攻击，却是直接迎面而上，没有再隐藏自己的踪迹，既然无论动作再怎么小心都会被对方感知，那还不如把灵力都集中在攻击。

毫不意外的，伊索仍然是轻轻的一躲就避开了威廉的拳头，然而和原先不同的是，这次的他拉住威廉左手后不是松手让人站稳，而是直接甩了出去，等人在地上滚了几米才堪堪停下后做出总结：“破绽太多，动作太慢，如果站在你面前的是个魔物，这种攻击方法只一个回合你就死了。”

威廉起身，把脱臼的左手接回去，终于意识到对面的人现在并不是那个窝在别人怀里啃水果的小孩，而是需要认真对待的敌人。

动作、动作，一定要快、准、狠，反正在这种等级的“魔物”面前，无论再怎么都是会有破绽的，干脆努力将动作提升到最快。

喘着粗气在心中默念了一遍伊索说过的注意事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后将灵力注入右手猛向前冲去，然而就在拳头即将击中伊索鼻尖时，即使那拳头带起的风将他额头的碎发都吹向了两侧，他却仍然不躲不闪，所有人都将心提起，原地消失的伊索又让所有人的心悬得更高。

威廉察觉到一只手搭上自己的肩，迅速稳住身形握住那只手的手腕，弓身想给身后的人来个过肩摔。

事与愿违，对方明明已经是整个身体唯一的支撑点只有威廉那只手的状态，对方明明已经是头部都快要接触到雪地之上的状态，对方明明是这种看着就不可能再做任何反抗的状态，可威廉还是清晰的听到了伊索的那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说发出的每一个音节——

“真的是，没有半点长进。”

又被摔了出去，这次似乎还要更严重一些。

“武器呢，你还在犹豫什么？”

吐了一口血沫，他祭出自己的武器，灵力运至脚底把自己原先的速度加快了一倍，那已经是奈布看起来都只能看到一个残影的地步，然而当他跳起将灵力聚集于武器之上时，却失去了目标。

不对劲。

下落的动作已经不能停下，威廉稳住心态给地面来了一击，看着被砸出的坑不敢停顿，仅凭着忽然好起来的第六感迅速滚到一边，当他起身时发现自己原先所在的位置已经出现了更深的大洞，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躲得及时，那里面就已经翻出一个人直奔自己而来。

“灵力运用根本就不灵活，为什么要撤去脸上的灵力？”

“攻击的点也集中不到一起，你是群攻法师么，莽夫？”

“既然知道有危险为什么逃跑的动作不知道连续一点，在等人来杀你吗？”

咔擦——

本作为武器却被当成防御装备的火箭筒开始龟裂，在它主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它已经变成了碎片落在雪地上，而他的主人正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当自己武器碎了一地后威廉真的觉得自己要没了，他可以确信那掌中裹挟着的风真真正正的穿透了衣服，并且已经将皮肤划破。

然而在他睁眼后他还活着，木然的低头看着停在自己胸前三厘米处的那只可以去跳手指舞的手，冷风吹得他背后凉飕飕的：“那个，卡……噗——”

伊索手腕一翻将人打了出去，自己则慢悠悠的跟上，低头看着不住呕血的威廉：“你是觉得我不会下手么？”

“但是，我们是对立面啊，驱魔人——”

杀气！

奈布暗骂一声，想要过去拉开威廉，却不料一直用纯体力暴打威廉的伊索忽然运起灵力，刹那间地上的白雪纷纷飞起，中心两人的情况除威廉的惨叫外以无法凭借任何方法探知一二。

外围的人都被那些被灵力包裹的雪花划破皮肤，更别说呆在里面的威廉，刚来到极寒之地就损失一员大将，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虽然知道伊索不会随便杀人，但那叫声实在是……

奈布握紧弯刀就要破开雪花灵力罩冲进去，无奈被约瑟夫扯住帽子动弹不得：“你疯了，威廉要是死在伊索手里，那伊索他……”

“急什么，再等等。”

“再等人就死了史密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