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前线吃紧

萧承煦这战打得艰难，原本以为至多三月有余便回，可一打就是五月。

而茗玉的孩子也有八个月了，瞧着她月份越来越大，多有不便，且心情不是太好，晚晚便时常进宫陪着她。

眼看马上拿下历城，萧承睿却下令撤兵，主要是去年蝗灾多地失收，粮草不济。萧承煦却认为将在外，军令可以有所不受，令人回禀粮草之事自有打算，若有闪失，任凭处置。萧承煦准备强征四方百姓粮草，他不愿退兵，因为马上就攻下历城，就能开放粮仓，到时再还给百姓定能无事。萧承煦等不及，必须更快立下军功，为此可以牺牲一切。

苏玉盈（小心翼翼摸了摸她的肚子，为新生命感动惊奇）

苏玉盈（叫素汐递上礼物）我买了些东西给孩子，希望他不嫌弃。

贺兰茗玉（笑了笑）你这小姨兼婶婶送的他怎么敢嫌弃呢

贺兰茗玉这虎头帽真好看！

苏玉盈原本想亲自缝的，我那手艺还是算了吧，还是素汐她手巧心细些。

贺兰茗玉那你赶快学起吧！

苏玉盈为什么？

贺兰茗玉以后做了娘亲，也是要亲自绣了的。

苏玉盈（一顿）我...再说吧。

苏玉盈（又转头问道）陛下他.....近日可有收到战报。

贺兰茗玉（闷笑一声）你是想问承煦的情况吧。他没有给你写家书？

苏玉盈（脸一热）还是上个月收到的一封，原本每个月都有的，想来定是战事急，腾不开手写了。

贺兰茗玉陛下在我这时常处理奏报，我倒是听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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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晚晚自永宁宫出来后脸色不太好，素汐不免有些担心，“王妃怎么了？”

苏玉盈（正要说些什么，眼角余光中瞥见一抹明黄）参见陛下！

萧承睿是来看茗玉的？

苏玉盈（恭恭敬敬答道）是。

萧承睿以前看你们似有些龃龉，这几个月倒是亲厚。好啊，时常进宫也好。

苏玉盈（哦，想来是之前“苏玉盈”造的孽）其中有些误会，是玉盈不懂事，望陛下海涵。

萧承睿（笑着摇摇头）我在你眼里就如此斤斤计较了？

苏玉盈不是不是！

萧承睿我有这么恐怖嘛？你这丫头愈发胆小了。

苏玉盈（因他自称“我”而不适应，未曾细想）天家威严，玉盈从前不知礼数，现下为人臣妇，自然要懂得些规矩。

萧承睿（臣妇...）

苏玉盈（思及方才茗玉说的）陛下，臣妇僭越，想问问陛下历城...

萧承睿（看着她）你想问承煦的情况吧！说来话长，别站着了，到亭内细说。

苏玉盈（只好默默跟上）

本等着他说些什么。不想他却吩咐了人上了茶具。

萧承睿可会泡茶？

苏玉盈（顿了顿，这是...）不过会些皮毛，陛下不嫌弃玉盈自当效劳。

萧承睿（看着眼前专注泡茶的人，略施粉黛亦难掩殊色）想来烹煮茶水和做人做事是一样的，急不得，也缓不得，你可知道为何？

苏玉盈（顿了顿，这是言此及彼？）《梅花草堂笔谈》中提到:茶性必发于水，八分之茶，遇十分之水，茶亦十分，八分之水，试十分之茶，茶叶亦八分耳。

苏玉盈又兼候汤最难，未熟则沫浮，过熟则茶沉。

苏玉盈一杯好茶水质、水温是关键，但时候未到也是不能够的。

萧承睿（目光灼灼）你很聪明，于茶道上也有如斯见解，承煦好福气啊！他...是该和你好好学学。

苏玉盈（自己是知道萧承煦急于立战功的，他这么一说必然是历城战事和他意见相左了）

果真便听他道。

萧承睿历城战事胶着，一时半会儿攻不下来。承煦奏报说粮草不济，他上了折子请愿，但去年蝗灾多地失收，粮草不济。

苏玉盈陛下是想...撤兵。

苏玉盈（这场战萧承煦打的艰难，此时撤军岂不是里外不是人？他要立功往后才有底牌，现在撤兵比杀了他还难受。）

苏玉盈（萧承睿有意栽培萧承煦的同时又忌惮他坐大，历城要塞，如果撤兵这就是日后诟病的污点）

苏玉盈（看着萧承睿，正色道）内宅妇人本不敢妄议朝政，但事关国事，但请陛下听玉盈一言。

萧承睿在我这，你可以畅所欲言。

苏玉盈眼下战事已打了多月，若是因粮草上有所缺失恐失了军心。不过陛下所言粮草一事确实是个麻烦。玉盈有一计，自来军民一体。玉盈是妇人但也知道荣辱与共，愿献上府内半数钱财购得粮草接济。也请陛下，历城是大梁要塞，又是富庶之地，粮仓饱实，若能攻下自可做我大晟的粮仓和钱袋子，到时候或可助力攻下大梁，一统中原。

萧承睿（接过茶汤，浅尝一口）巧剜明月染春水，轻旋薄冰盛绿云。

萧承睿我说过，你很聪明。

苏玉盈（看着他放下茶盏，转身走了出去）

素汐:王妃，这...？

苏玉盈（松了口气）他这是答应了。

..............

萧承睿（对身边人说道）给燕王密信！限十日内攻下历城。再令江南道筹足钱粮助燕王攻城，限三日内送达。

小安子:陛下似乎很高兴，想来燕王一定能为陛下开疆拓土，一统天下指日可待，恭贺陛下！

萧承睿芳不愧杜衡，清堪掩椒菊。

（有些摸不着头脑）“陛下是说燕王妃的茶好？”

萧承睿（意有所指）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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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

贺兰绾音（看着萧承睿从亭中出来，似乎很高兴）

慧儿:娘娘，是陛下和...燕王妃？

贺兰绾音（捏了捏手心，沉了脸色）苏玉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