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人劳

流光话语一出，众人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只手紧紧攫着，透不过气来。

“按二郎真君的描述，他们进庙里许愿，然后风云、雷火满足他们的愿望。看上去很正常是不是？”

众人点点头，光从这点上来说，似乎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流光继续解释，道：“很多事都是因缘际会，机会到了，才能水到渠成。”

“上一次，我直接请天裁，被重创的的不仅是我，还有风云、雷火等人。信仰之力，可以加速我们的恢复。”

“但是，积攒信仰之力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正常的满愿，不可能做到有求马上实现，都需要过程。而且有些愿望，注定不会实现。”

杨戬和杨婵等人面面相觑，他们满愿的方式，好像和流光说的不太一样。

“我们接着说。”流光继续解释：“每个人的福报都是有限的，一个农夫，你很难硬把他拔到皇帝的位置。如果非要那么做，付出的代价绝对不止一星半点。”

这次，众仙都没有表示疑惑或者反对。

“可是这些村民许的，也不是什么大愿啊。”刘益疑惑道。

“的确不是大愿，但是我前面说了，愿望实现是需要各种条件，有些甚至要几年或者十几年。但是这对于急需信仰之力的风云、雷火他们来说，他们等不起。”

“所以您的意思是，他们用了旁门左道的方式？”刘益问。

流光颔首，道：“你们都提到，村民们的自律甚至超过神仙。我们也是自律的人，短时间内的自律确实不难。可是真正把自律变成习惯，一点儿别的事都不做，那不是凡人的境界。”

流光说着掐算了一下，道：“我算时间少的，也是花了很多劫，才到得如今境界。”

“你感觉他们的自律在什么水平？”杨戬问。

“这不是自律，应该是被控制了。”流光道。

“这样也有可能。我看他们就不像你一般，少了魂。”杨戬道。

流光无奈一笑，道：“这就是自己明白了，努力了。和被人拿着鞭子赶着的区别。”

众人深以为然，被逼着做事，的确是一种折磨。反而自己明悟以后，努力时神采飞扬。

这样一来，所谓村民的“自律”，是风云、雷火等人直接控制了他们的精神，在短期内拔苗助长，来收割信仰。

“那他们会付出什么代价？”刘益问。

流光垂眸，道：“可能是健康，可能是寿元，可能是性命……”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却成全了别人。”刘益恨铁不成钢。

“是啊，不过替人劳。”流光叹息道。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杨戬问。

“刘郡守暂时留在这里，也是为你安全考虑，我会亲自与始皇说。此事遍及全境，需要妥善处理。”

刘益点头，知道自己进了柳树村，可能会被盯上。流光愿意开口，那么没有法力的自己留在此处，最合适不过。

“那有劳仙子了。”

流光又道：“真君，此事应该不止一人感觉到异常。天庭可有反应？”

“至少我下界时，没有人说。”杨戬道。

流光点头，道：“我再去一趟，看看能否查到他们的藏身之处。否则难以治本。”流光道。

“那我上天看看，到时候还来找你。”杨戬道。

“好。”流光说完，对十大金乌道：“你们保护好刘郡守。”

“你放心吧。”大金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