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韵儿,本宫教你规矩你可还委屈了?”闻人兰心双眸含笑,只是笑的很是阴鸷。
林韵低下头俯身在地,“韵儿不觉委屈,谢兰妃娘娘教诲。”
她不是林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把天桶个窟窿都有林震天给补上,所以不管是曾经掌管后宫的皇后,还是现在大势已去的兰妃,都不是她一个不得宠的庶女能得罪的。
林萱噎了下,林韵是不是傻啊,不敢得罪闻人兰心装哑巴会不会?一定要这么打她脸吗?
想想林韵现在的处境,林萱又气不起来。
“马上宫宴就开始了,兰妃娘娘要教规矩也不急于这一时吧?”林萱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闻人兰心,心里已经将她骂了一百遍,毒妇啊毒妇,等楚恒把你圈禁起来我一定来好好的招呼你一下。
闻人兰心懒洋洋的看了看天色,确实是晚宴快开始了,这才不急不慢的站起身,施恩般的看着林韵“既然晚宴要开始了,那么韵儿就陪本宫一同过去吧。”
林韵狼狈的站了起来,两腿打颤差点站不稳,身边小琼早已红了眼睛,却不敢哭出声音,主仆两默默的跟在闻人兰心的后面向晚宴大殿走去。
众人散去后林萱打算也动身过去,却在刚抬脚的时候又顿在了原地。
“小姐,怎么不走了?”艾草问。
林萱速来敏锐,耳力也极好,她似乎听到了有人在骂‘狗杂种’,转头四处看了看,确定是西边方向的假山后抬步就往那边走。
离的越近那声音就越是清晰,好像还不止一个人。
“你也只配躲在假山后面偷偷观看南幽第一美人,是不是还想英雄救美啊?啊呸,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哈哈哈,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母后就是一女侍二夫?现在他觊觎太子的女人不很正常?”
“可不是嘛,本王听说这个狗杂种其实是西陵的皇后和端王的种。”
“切,天下各国谁不知道这事,你也不说点有用的。”这人说着突然就泄愤的拿起石头要砸地上刚的人“狗杂种,你还敢瞪本王!”
林萱确定了躺在地上的人是谁后,眼见着那块石头就要砸向他的后脑,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阻止肯定是来不及,她俯身就将他紧紧抱住,石头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的正后背,嘴里吃疼的发出一声闷哼。
君凌沧整个人都怔住了,似有些难以置信,他缓缓回头看着疼的小脸扭曲在一起的少女。
“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扫了本王的兴致,找死!”砸人的少年看起来十五六岁模样,不悦被人打扰,拿起石头又要砸。
林萱猛的一个回头,目光凌厉的像是换了一个人,吓的那少年手中石头应声落了地,这眼神......这眼神就像是一只要发怒的豹子,锋利的像把刀,随时都能将侵犯者撕成碎片。
“刚刚叫谁狗杂种?”林萱站起来,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三位少年。
南幽皇只有七个皇子,眼前的三位都是十七八岁的样子,还自称本王,南幽可没有与他们一般大的三位皇子,那么应该和君凌沧一样都是质子。
“当然是叫君凌沧,除了他是狗杂”
不等那少年说完,林萱上去就是一拳,快的连众人看都看不清楚。
“敢打本王,你知不知道本王是谁?”少年捂住被打出血的嘴,气急败坏的指着林萱。
“管你是谁,今天老娘要教你做人!”林萱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先把人一顿胖揍,本就是个下手没个轻重的,昨个又刚刚突破了烈火焚心第一层,打起来人专挑痛穴,三位少年一起上也占不到半分便宜。
艾草赶过来时只看到三个少年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直叫,心里顿时升起一抹熟悉感,这才她家小姐啊!!!
“给西陵二皇子道歉!”林萱一脚踩在那个骂的最凶的少年后背上。
“死丫头,本王定要去南幽皇帝面前告你一状,本王饶不了你!”少年呜呜咽咽的骂道。
林萱唇角泛起一抹邪气,双手交叉动了动指头,“看来你还没被打够啊!”
见林萱又要动手,少年马上就转了口风“本王道歉,本王道歉还不行吗?”
林萱又补了一脚,“好好的道歉,听不出诚意的话老娘扒了你的皮子!”
迫于林萱的淫.威,少年站起来不情不愿的对君凌沧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没吃饭吗?大点声!”林萱上去又是一脚。
少年吃瘪,这还是个女人嘛?年纪瞧着还比他们小,打起人来丝毫不手软,他们连反手的机会都没有。
“对不起,我们不该骂你!”少年心里不服气,可嘴上却不敢在激怒林萱。
君凌沧只是站在原地,双眸低垂,一眨不眨的看着林萱背后被血然成暗红色的衣服,那块石头幸好砸的是后背,若是脑袋,现在的林萱怕会伤的更重。
她......一定很疼吧?
其实他不需要的,不需要被保护的......
“滚吧!”
三位少年走后,林韵这才回头,替君凌沧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嘟囔道“都是质子,为什么不反手?”
只要不动用武功,想要收拾那三个渣渣还难不倒君凌沧吧?需要这么小心谨慎吗?
林萱转身后艾草才看到她受了伤,惊呼道“小姐,你受伤了?”
林萱摆摆手,“没事!”
这本该是林韵的剧情,君凌沧在御花园被他国质子欺负,林萱帮忙解了围,然后就有了重逢你还一两银子,我送你一颗粽子糖的故事。
现在看来,似乎是君凌沧偷看林韵罚跪正巧被他国质子看到了......
“还是找御医先瞧瞧吧?这衣服也要换啊。”艾草着急。
换衣服?呵,恐怕那三个渣渣不会善罢甘休。
“不着急换衣服,晚宴要开始了,我们先过去在说。”
林萱下意识的拉起君凌沧的手就走,而君凌沧这次竟然没有甩开她,任由这只很小,很温暖的手牵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