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跨年

古凡今天的酒量与豪情真让宫小勇吃惊，又让宫小勇担心，因为如果他们六个联手，那么敢说没有一个人能清醒的从他们面前离开，一定醉倒，因为他们的酒量早已到练醉拳的最高境界：意醉而心不醉。尤其两位女将，更是英勇善战，有真人不露相的意味。

“你少喝点，会醉的。”宫小勇轻声对她说。

“没关系，高兴吗！醉了也甘愿，不是有你在吗？怕什么！”她似乎无所谓。

宫小勇想今天可惨了，望着别桌早有人醉倒，他们五个要来真的，宫小勇怎么挡也是非醉不可啊！这时老二开始夹菜了：

“来，来，来，吃菜嘛！这个萝卜给你的，名曰：花心大萝卜。老大，这个鸡头是你的，你是一族之首嘛！还有小妹，这鸡屁股就是你的了谁让你最小，老跟在宫小勇们后面跑，还有……”

“stop，二姐，你辛苦了，这鸡心给你吧，听说吃啥补啥！”老五似乎想先发制人，免的制于人。

“那这样看来鸡肾非你莫属啦。”老二还以颜色。

“你怎么知道他肾虚啊！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谈笑间，多少事！都付美酒中！看，这就是宫小勇和他的cool一族，一个开心愉快的集体，个个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吵吵闹闹，互相取笑，但从不伤和气，在原则问题上激烈讨论以求一致，在遇到困难时团结一致，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离不开这个集体，不然人生就会乏味。他们经常一起跳舞，吃饭，旅游……

那天古凡真的醉了，这在宫小勇意料之中，他们吃完后则去看电影，而宫小勇没去，留下陪她会，也没回家，宫小勇倒茶给她醒酒，她吐了，这或许是漂亮女生最尴尬的时刻，还好他们都走了，而宫小勇是不会让她感到尴尬的，她酒醒后宫小勇带她在外面逛了一圈，吹吹凉风，她靠在宫小勇身上走在午夜的街头。

后来宫小勇带她到了幽兰咖啡管，点了两杯爱尔兰咖啡，浓浓的回味着当初在网上的情结。

“你还觉得苦涩吗？你还像当初一样伤感吗？还需要加眼泪吗？”

“咖啡的是一种质地，没人能改变，但只从认识你我苦的味蕾早被封闭，所以流到心里的是变了味的咖啡，只有我自己能感觉是什么味道。”

幽兰宫小勇来过几次，虽然价格不绯，但情调却不辜负挑剔的顾客，幽兰的灯光辉映着这城市中最与情感的角落，格调的高雅成为工薪阶层和情侣人身品位的寄托，而独特的香味是咖啡弥散出来的还是天然存在的？总之象幽兰，因此取名幽兰，大概是的吧。宫小勇看看表，跨年的时刻即将来临：

“一年的最后一天最想做什么？”宫小勇问道。

“恩，不知道，要你说最浪漫的话！”

宫小勇拉着她的手，看着表倒数着跨年的时刻：10，9，8……3，2，1.宫小勇突然眼睛一闭再一睁，她问宫小勇在搞什么啊！宫小勇说：

“我要在去年的最后一刻看到的人是你，在这个新年第一的看到的也是你。”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父母担心！”

“好，我送你吧！”

元旦过后回校时，各门课都要期终考试了，忙的不亦乐乎，也没工夫多联系，上过一次网，宫小勇记得问过她这么一个问题：

“如果生命只剩最好一秒，你会怎么办？”

“安静的死去，呵呵！”可万万没想到这竟是宫小勇最后一次在网上和她聊天。这次以后，伴宫小勇在网上聊天的古凡完全消失了，宫小勇所记得的也只有这么一句。

和尚高兴的对宫小勇说他和尼古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宫小勇问他：

“你玩过攀岩吗？”他摸了摸脑袋，不知道宫小勇什么意思。

“没有！”他小心的回答。

“爬的越快越容易摔下来，而且摔的粉身碎骨。”

“你小子，咒我，就算你是我恩人我也会不高兴的哦！”

闲聊间，期末考试已接近尾声。一考完宫小勇直奔她校，她也刚好放假，于是他们在南京玩了一天才回家，和她在一起完全是宫小勇最幸福的时刻，那时宫小勇真以为他们会今生共相伴，而非各自憔悴到天涯。一寸光阴一寸金，幸福的时光总是不断的升值，异常的宝贵，但也流逝的最快。

回家后预约电话飞雪而至，但不管是参加哪个的生日还是同学聚会，她有空宫小勇总会叫她一起。而其中他们也只去过一次上海。

终于，新年第一个情人节来临了，而谁又能料到他们的幸福会随着这一天的结束而结束，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毫无迹象。那一天，宫小勇带她去了苏州乐园，一个让人留恋的乐园，欢乐与幸福始终洋溢在宫小勇们脸上，宫小勇们一起乘快艇，过山车，玩游戏，看立体电影……如果说年轻的心还有什么要求的话，那么宫小勇希望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回家后，他们又去了幽兰，这是他们第二次去，却也是最后一次，宫小勇买了朵玫瑰送给她，她却笑着说喜欢百合，宫小勇无奈的耸耸肩，她突然问宫小勇：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永远的离开你，你会怎么样？”宫小勇不知道为什么女人总爱在最高兴的时候问这总奇怪的问题。

“那我就到庙里去一柱香，整个世界清净了。”

宫小勇原以为她会笑着说宫小勇坏，或以她的方式反驳，可这次她低下了头，呆呆的望着咖啡好象顷刻间就变了个人似的。宫小勇也好象意识到了什么。

“如果你真的离开我，我就到庙里去当三年和尚，可你舍得吗？”

“别！！”她语气急切的像要真的离开宫小勇似的。

“宫小勇……”她欲言又止。

“怎么啦，要出国啊！不会吧，来段跨国恋也不错啊！被人逼婚啊，也不会啊！什么年代了，那你就告诉他你男友是杀手啊！得绝症啊，不会吧，宫小勇可是医生哦！如果不行我就挟持阎王。”宫小勇丝毫没意识到忧患之神的降临往往以快乐的旗子作为先导。她哈哈大笑似乎过了头，在这安静的场合，似乎又要给宫小勇看个够。

“你把我这杯咖啡喝掉吧！”宫小勇没问为什么，她看着宫小勇喝了她那杯咖啡。

“勇，我知道你爱我，和你一起的日子也是我这生最开心的，但我们是没有结果的，忘了我吧，我走了。”她像个造事者一样离开现场，留下孤独的宫小勇。

她的这番话就像“9.11”事件一样突然，宫小勇甚至觉得还没来得及抹去脸上残留的笑容，而这番话对宫小勇的伤害远超过“9.11”。当宫小勇反应过来时她早已离去。连那象征爱情的玫瑰都不曾带走。手采玫瑰之后是否还能留的住玫瑰的香气。时间终将会带走这份爱最美的时候。在咖啡芬芳之后，这杯子还能留下什么呢？在黑发覆雪之后，你我是否相伴依旧呢？再次确定不是做梦后，一滴眼泪轻轻的滑落，滴在咖啡中荡漾开去……那一夜，在疲倦和酒精的作用中睡去，梦里还喊着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