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孟瑶

零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也不知道要往何处去。

她吹奏着自己也不清楚的曲调，没想到，竟然因此认识了一个鬼魂。

没错，她虽然是活着的人，却可以看到鬼。

那只鬼告诉她，他叫孟瑶，死因是溺水而亡。

可她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他分明是被人从高处踹下来，头受到创伤，最后不治身亡的。

她没有揭露他，只是为了转移话题，也为了让他笑得不那么虚假，说。

零“你好矮。”

沉默，是今晚的阿零和孟瑶。

他的笑脸垮了一下，复又勾起嘴角。

孟瑶“阿零，我……”

她伸出食指，抵在他唇边。

零“不想笑，就不必笑，何苦为难自己？”

是啊，他何时学会了时刻保持笑容？

孟瑶愣了愣，想到他对那些妓院嫖客笑容相待，对学堂的同学微笑行礼，对任何人都曲意逢迎。

他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已经改不过来了……

零“这样子……”

零又伸出另一根食指，正好把两根手指轻轻搭在他嘴角处，向下一推，他就马上变成苦瓜脸了。

零“你看看。”

她挥手幻化出镜子。

孟瑶与镜中的他面面相觑。

虽然这样的他看起来并不讨喜，却让他心里宽慰起来。

零“以后，我陪你。”

零“你会笑出来的，真正的。”

孟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