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要永远年轻，永远热情，永远不听话；要大笑，要做梦，要与众不同。人生是一场伟大的冒险。——费雷德里曼·巴克曼

中岛敦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的遭遇，他回港黑的路上努力回想起那天的事情。

睁开双眼，眼前是织田作之助独自一人的身影，他是在他狭窄的房子里，东张西望也没看见芥川龙之介和森鸥外。

织田作之助你醒了？

织田作之助凑过来。

织田作之助芥川先走了

被猜到心思的中岛敦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织田作之助倒了一杯水给他。

织田作之助侦探社的事情，决定好了吧？

中岛敦嗯，我去

他刚想下床，织田作之助就将他扶起，像是在照顾病人一样，中岛敦有些不习惯，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被这么照顾过。

中岛敦您不用把我当病人一样的……

织田作之助闻言放了手，失笑。

织田作之助芥川走的时候表情不是很好呢，是发生了什么吗？

中岛敦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按理来说，那场只是为了发泄情绪而打的架输掉的是自己才对，表情不好的也应该是自己才对……他忽然想起——

他！在！芥！川！面！前！哭！了！

太羞耻了！

织田作之助看他脸色一会青一会红的，不解的发出了疑问。

织田作之助嗯？怎么回事？

中岛敦您多想了，打个架还能发生什么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终于下了床。后来他想，他不是刻意隐瞒，而是他真的不太记得清那会发生的细节，能记得住的只有两个：一是打架输了，一是在芥川龙之介面前哭了。织田作之助没有继续问下去，也起身来。

织田作之助那走吧

中岛敦现在吗？

织田作之助怎么了？舍不得吗？

中岛敦至少得和森先生大声招呼……

织田作之助他说他有事，走的比芥川还早

中岛敦一顿，觉得有些遗憾。

织田作之助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走吧

织田作之助这句话一语成谶，直到最后中岛敦去到另外一个世界，他都没能和森鸥外好好道个别。

路上，中岛敦问了他一直以来不解的问题。

中岛敦您一共来了五次，为什么偏偏是我呢？港黑和武装侦探社应该势不两立吧

而且他还……杀过那么多人。

织田作之助想不到你心还挺细的

织田作之助走在中岛敦的前面，道路旁有一群骑着自行车，穿着校服的青春活力的学生经过，带起来一阵活泼的清风，轻轻拂在两人的脸庞，接近黄昏，夕阳拉长了他的影子，这个温柔的男人在此刻看起来竟显得有些孤寂，竟有些像——太宰治。

织田作之助人总是会变得，况且你也已经不在港黑了，硬要说理由的话——那个男人，是这么告诉我的吧

那个男人，太宰先生。一辆车从这里飞驰而过，带起的是一阵狂风，不，也许不是车带起的风，而是风在跟着车速度跑，把挂在枝头树叶都吹得摇摇欲坠。

远处站了一个人，他看见两人过来，开口。

芥川龙之介你们很慢

织田作之助笑着问他。

织田作之助你等了多久？

那人便是芥川，他没有再回复织田作之助的问题。而是甩了一个中岛敦看不懂的眼神给他。

织田作之助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聊

聊？中岛敦不觉得自己与面前这个人有什么可以聊的。等他反应过来，织田作之助早已走的没影了。

芥川龙之介在下想说的话并不多，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拘泥于过去

原来这句话戳动中岛敦的心弦。

中岛敦我知道了

他有些艰难的开口——

中岛敦前辈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