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

“你为何不动手除了他们？”

谢锦不是一个有情的人，杀戮凡人与他而言都只是小事，他不这么做反而奇怪。

杨戬的问题险些让谢锦笑出了声，果然还是杨戬了解他，这种事情都注意到了。

“这要是我师父估计会说我，养虎为患，不过西岐这点兵力真的算不上是虎。”

谢锦无所谓端起酒杯冲着杨戬一笑，杨戬摇了摇头一样拿起了酒杯，谢锦的意思就是现在的西岐根本不配作为他的对手。

“嘿嘿，还是你懂我。”

谢锦笑着看杨戬，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他着实是想了，杨戬看了眼山下便收回了目光，谢锦不动手其他人就没有危险，最多是劫营失败，都失败姜子牙也没有理由说他什么。

“放心吧，这群人即使是死了也是天兵天将，各路仙神使劲浑身解数都是为了这一场劫难，也不知道谁是最后的得利者。”

谢锦幽深的眼眸望向山下淡淡的开口。

杨戬一愣，他不是圣人他不懂天数，毕竟天机已经乱了，很多东西都算不到，即使到了大罗金仙很多事情也只剩下了冥冥之中的感应，谢锦知道很多，也背负了很多东西，可是谢锦从来没有如此模样过。

“陛下是心有所感，伤春悲秋吗？”

杨戬故意调侃谢锦，希望谢锦高兴一些，他还从没有见过谢锦这么忧心忡忡的样子呢。

“不用担心，我不是斩三尸证道的圣人，心情总有一些变化，我也没有办法。”

“很累吧！”

杨戬起身坐到谢锦身边，拉着谢锦靠在自己身上，谢锦靠在杨戬的肩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还真是累呢，三清在我的世界之中也有，只不过啊，你想不到堂堂三个圣人竟然是三个老顽童，天尊最喜欢逗玉鼎师祖也喜欢逗我，通天教主也是一个老顽固，

始终不愿意和天尊和好，一直待在上清天，道德天尊常常教我炼丹，但是我一炉丹药都没有练成，我总觉得他们在通过我看另一个人，他们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只知道我背后的那个人是什么人。”

“不过，我还是喜欢他们的，很多人都喜欢我的，虽然不是一个世界和他们为敌，让我有些害怕，若是一不小心失败了怎么办？”

谢锦忽然起身，直勾勾的盯着杨戬，背对着月光，谢锦晶莹的眼眸仿佛染上礼物一层月华，银辉在其中绽放，杨戬呆呆的看着谢锦，即使他们长得一模一样，谢锦也是谢锦，不是杨戬。

“杨戬，若是一不小心我伤了你师父，或者师叔师伯该怎么办？”

谢锦的问题很敏锐很危险，杨戬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谢锦一直都在担忧自己的行为，冥冥之中谢锦知道自己是对的，但是面对一切时总让他不确定，身为圣人心应该不会有任何不坚定的，可偏偏一想到这里他就是不确定，也是奇事。

“杨戬只能护住自己师父，其他人，杨戬无能为力，我们是对手，难不成我还要要求你手下留情不成？”

杨戬站在了西岐这边已经很对不住谢锦了，他没有别的理由在要求谢锦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