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的角落（45）

此时的高木和佐藤还对形势的变化一无所知，正在专心致志地听大岛讲述来龙去脉。

大岛“其实我当年被招进来时，完全不知道这家公司的真实背景。一开始他们只让我负责一些外围事务，我也没有察觉什么。直到差不多就职七八个月的时候，我发现公司到了写年报的时间，可是核心业绩却一直不公布，财务人事部门也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

佐藤“你有没有问过同事？”

大岛“他们的反应就和我对你们的一样，叫我别多打听，可是人类最该死的天性就是好奇心。我觉得既然这是家猎头公司，那么经过我们介绍的客户去了哪里任职总会有记录，于是就按照以前我参与过的一些业务内容稍微查了一下，结果发现这些客户的去向根本没有下文。我又根据自己的记忆打给一家据说是经我们介绍成功跳槽之人的下家企业，结果你猜怎么样？”

灰原哀“那是个空号。”

大岛“厉害啊，小朋友。”

高木“你的上级没有发现你擅自调查的行为吗？”

大岛“他当然很快就察觉了。不过他倒是没有立即对我做什么，只是静静地观察我。当我继续深入了解，发现那些客户里有不少人都离奇去世或者失踪的时候，他终于出手了。”

佐藤“奇怪，这种秘密员工应该知道的越少越好，他为什么不早点干预？”

灰原哀“这才是他们的高明之处，与其让这些人一知半解被赶走后出去乱说乱猜，不如让他们深入进来和老板们成为共享秘密的利益集团。这么一来他们就处于不做事就会被灭口的绝境。”

大岛“不错，而且老板当时还给我介绍了一个女朋友，等我打算和她结婚时才发现，这一切都是他们下好的套。通过这个女人，我的父母、亲戚、朋友、个人爱好、住址包括经济状况，所有隐私都被他们掌握了。公司此时和我摊牌，要么为他们做事，要么就和全家人一起消失。”

佐藤“你就是那时知道他们真正的业务内容？”

大岛“不，准确来讲，我到今天也不知道这家公司的真正业务流程。只不过他们告诉我，今后还会有更多客户神秘失踪，但他们不是真死了。如果我见到或者听到他们换了个名字招摇过市，一定要装作不认识他们的样子。”

佐藤“这么说，那个柏村霖也是这种情况？”

大岛“大概是吧。我也没有见过你们说的那个柏村霖，至于当年死的是不是她也很难说。可以肯定的是，这家公司打着找工作的旗号，实际上是给人换身份的。”

高木“那他们换的是活人还是死人的身份？”

灰原哀“也许，两者兼而有之。他们既可以让活人死，也可以让死人活，全看客户出不出得起价钱。”

高木“那当年死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柏村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