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贝尔摩德犯的第三个错误,就是把菲尔斯的手绑在身前而非身后。这让他很方便地就能勒住正前方那家伙的脖子,同时给驾驶座上的人一记干净利落的肘击。
当贝尔摩德回到车上时,表面上一切都没有变,其实车里的形势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当然这不是菲尔斯的最终目的,熟悉车辆结构的他早就想好如何解决眼前的危机——用最显著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布自己的死亡。唯有如此,才能彻底断绝黑衣组织用他做筹码要挟同事的可能性。就像贝尔摩德说的,现在这种形势下,他只是死掉是没用的,如果死得无声无息,没有人知道,那么这样的牺牲将毫无意义。他之所以在落入敌手后没有立即自尽,不是惜命怕死,而是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大家都知道自己死掉的机会。
驾驶座的点火器是直接连着发动机的,只要把线路开关拆接下来,再用金属丝连在手里,稍微摩擦一下产生的静电便足以点燃整个油箱。
很幸运的是,前排其中一个家伙抽的烟盒上就自带金属线,他上车时就注意到了。整个方案也在那时于脑海中形成,剩下的就是等待时机执行。
虽然他不知道贝尔摩德会离开多久,但是已经在脑内预演过无数次整个行动的他,有足够自信在那个女人回来前解决一切。退一万步讲,就算失败,他也可以直接夺过前面人的枪打爆油箱。
事实证明,他的赌博非常成功,除了一点美中不足——他没能干掉贝尔摩德这个女人,为朱蒂的父亲报仇,也为她除去一个隐患。不过,他已经尽力做到最好。
剩下的,就只能看这些后辈的了。
当一切归于平静时,远处隐约传来警车和消防车独有的警笛声。校园里,几条黑影逐渐在月光下变得清晰起来。
朱蒂“秀一,刚才的爆炸声是怎么回事?”
赤井秀一“是菲尔斯。”
卡迈尔“你说什么?他难道——”
一旁的布莱克沉默不语,面色凝重。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样的结局是注定的。
几分钟前,当赤井提出那个投降的建议时,在场的人都没有一丝惊讶,因为他说话的同时,一直在打手语。
这几个探员为了在不方便开口的情况下交流,早就学会了这套聋哑人使用的特殊语言。至于摩尔,秀一也做了两手准备。如果他会,就带他一起走,如果他不会,就干掉他然后再走。虽然他知道很多组织机密,死掉很可惜,但无论如何也比放跑这个危险人物要强。
好在摩尔居然也会手语,这省了大家不少事。
摩尔“哼,真亏你能想到金蝉脱壳这一招。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在我衣服里装了窃听器的?”
摩尔从阴影之中走出来,从衣服上的扣子里取出的窃听器被他捏在手心里,早就成了废铁。
赤井秀一“我不知道,只是谨慎起见才提醒你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