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八十一）

菲尔斯并不认为卡迈尔真会有如此远见，相反他可以断定，卡迈尔其实是找了一圈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合适的职业可供伪装，这才突发奇想玩了这么一手。除了有限的智慧外，更让菲尔斯对他反感的是，这个人有一种情报人员最不该有的无用的同情心，而且还经常不由自主地表露出来。这种滥好人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当间谍。

没错，就是在卡迈尔和他单独提起琳达的案子时，他就判了这个人死刑，因为他心里藏不住事。这种王牌就应该一直掖着，到最紧要关头出奇制胜用，怎么可以随便就露底？

布莱克“菲尔斯，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聊聊？”

看到布莱克的表情，菲尔斯不用他开口已经猜到对方要说什么。

如果换一个人提出这种要求，他理都不会理，可偏偏是詹姆斯。

琳达的事情，他已经亏欠过詹姆斯一次，至今都在后悔。这次要他再翻脸无情，他张不开嘴。果然要求别人无情容易，到自己身上就全变了。

菲尔斯“好吧，你跟我来。玛姬，你和他们先休息一下。”

玛姬“是，长官。”

离开测验房，来到监控室的两人，并没有打开监控。

菲尔斯“直说吧，你要怎么保住卡迈尔的命？”

菲尔斯果然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布莱克“这个人有用，不能杀。”

菲尔斯“他的问题在哪里你比我清楚。干这行这么多年了，用他会捅多大篓子，你也比我清楚。这是无数同行的生命堆出来的教训。”

布莱克“出了事我负责任。”

菲尔斯“这责任你负不起，詹姆斯。琳达的死我已经一辈子愧疚了。”

布莱克“正因如此我才不想让你多背人命，菲尔斯。谁都有缺点，用人不能太苛刻。”

菲尔斯“你为什么如此偏袒他？我实在看不出他哪里值得你这么做。”

布莱克“他身上的人情味在你看来是危险因素，在我看来却是难得的闪光点。也许我们这个组织就需要这样一些不合格的成员，来给它增加些人情味，不然我们早晚都会疯掉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菲尔斯明白自己已经无法让布莱克改变主意，但他还有最后一张牌。

菲尔斯“你要如何说服局里？”

布莱克“这点不用你担心，其实对我来说，说服你比说服局长难多了。”

菲尔斯“你该不会——”

菲尔斯没再把话说下去。他也曾听到过一些传言，布莱克这只老狐狸，靠着自己的关系网，其实多年来暗地里给FBI高层人员拉了不少皮条，提供的女郎素质不是一般的高。

也罢，既然他主意已定，不让他试试的话，倒显得我太小气。有的人不碰壁是不会懂墙有多硬。

菲尔斯“你真能保证不死人？”

布莱克“至少我能保证不会因为他的原因死自己人。”

菲尔斯“好吧，我就陪你疯一把。”

布莱克的脸上总算有了笑意，这一次他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