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七十五）

这些话语在旁人听来不过稀松平常，但是马克却仿佛遭雷击一般呆立当场。

扫脸，这个最显而易见的职业居然被所有人忽视了。

没错，现在不止医学整容需要扫描面部骨骼结构，许多地方的门禁准入也用的是扫脸识别。

如果莱德尔是一个扫脸监控的操作员或者安保，每天接触的面容将不计其数，从中挑选目标更是轻而易举。这样想来，以前的那些受害者甚至都有可能是这么被盯上的。

全费城能用得起面部扫描系统的单位虽然也不少，但比起漫无目的地瞎找，已经是极大的进步。更何况，这个地方还要有相当数量的人口流动性，也就是说太过私密、准入人员很少的场所都可以排除。这么一来，范围还可以进一步缩小。

马克一下子兴奋起来，五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距离莱德尔很近很近了。于是他也顾不得旁人的目光，飞身跑回分局，在路上他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拨通总局的电话，好在他马上反应过来这是违反安全规定的，这才按捺住自己的兴奋劲，决定还是回分局打内线。

刚进办公室门，他就看到巴克等人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显然他们已经放弃那个可怜的偷渡客。

马克“各位，打起精神。我想到一条新线索。”

一听到这句话，大家带着一点期待的目光抬起头看向他，不过并没有那么兴奋。显然一次次的失望已经严重打击了众人的积极性。现在他们对线索这两个字都有点排斥反应了。

巴克“马克，你确定有用吗？”

马克“总要试一试。坐在这里发呆可抓不到人。”

马克一边说一边在电脑桌前坐下，随即抓起内线电话。

马克“我联系总部查一件事。巴克，你动员大家查一下费城全市内装有面部扫描识别系统的地点名单，要快，谢谢。”

巴克“你是觉得莱德尔就是通过这个来寻找目标的？”

马克“这是最方便的途径，你不这么认为吗？”

巴克“但是这种系统的操作人员审查都非常严格，莱德尔这样的人能混进去吗？”

马克“别忘了他可是有新身份的。除了我们没人知道他的过去，也许这五年里他之所以潜伏就是在自学并考取相关资格证书——对了，可以去查查费城当地的程序工程师考试记录。不，以他的谨慎，很可能特地去外地考试，应该查全美国这五年的记录。喂，总部吗？我是费城分部，请帮忙查一下我说的事情——”

看着马克这么有干劲，其余人虽然怀疑，但也逐渐有点心动，反正也没有其他途径可以追查，试试总没坏处。于是大家又忙碌起来。

虽然有了方向，不过这里面的工作量还是很大。不知不觉间所有人又熬了个通宵，许多人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马克重回费城的第二个清晨，是被一阵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