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六十九）

费城的清晨天气凉爽，马克从床上爬起来时，一缕晨光正好射进屋子。他看看表，时间正好七点。

没有功夫赖床了，他一骨碌爬起身，飞速整理好衣冠就出了门。然而眼前景象令他大吃一惊：办公室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文职人员，仿佛放假一般。

马克“怎么回事？人都去了哪里？”

马克朝着离他最近的一个留守人员问道。

“啊，您醒了。巴克局长交代过要给您做早餐的。”

马克“我没问你这个。我问的是他们都去了哪里？”

“哦，就在您睡着的时候，我们找到了凶手的住处，局长亲自带队去抓人了。他说您太累了，让我们不要叫醒您，等您自己睡醒再说。”

马克“什么？这么快吗？”

马克做梦也没有想到，莱德尔的住处居然如此容易找到。仅仅睡一觉的功夫，分局的同事们就已经倾巢出动去抓人了。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略一思考，便觉得其中有诈。莱德尔如果这么容易找到，也不会一直作案这么多年。

马克“你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凶手住处的？”

“局长认为，莱德尔无论用什么名字住宿，都只能用一张社保卡。他查了当年梅里的社保缴费记录，发现总有一个人在他前后脚缴纳，而这个账号在梅里死后就长期没有本地缴费记录，直到最近才恢复。”

马克“所以你们就断定卡主是莱德尔？这也太草率了。”

“当然不是，我们还查了这张卡以前的缴费记录，发现和莱德尔的活动轨迹完全吻合。”

马克沉默了，这的确是很有力的证据。然而在他心里，那种不安感并未消除。虽然说不出缘由，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马克“卡主现在的名字是什么？”

“叫雷德·莫里斯。巴克局长认为这肯定是保护证人计划给他的假名。”

马克“你们有没有查过这个人在税务局的报税记录？”

“这个，好像没有。”

马克“连纳税记录都没查到，你们怎么能知道这个账户是真是假呢？”

马克没想到自己这些后辈工作竟然如此马虎和急躁，忍不住发了火。

“这个，我只是文员，上级怎么决定我也不清楚。”

回答者的语气略显委屈。

马克也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妥，赶紧调整语气。

马克“你知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抓人？”

“嗯，那地方挺远的，还在郊区。”

小职员报出地址。

马克对费城本地路况非常熟悉，听到地址立即在脑海里测算了一下，从这里出发到达目的地，路上至少要两个钟头。

马克“他们走了多久？”

“大概有一个钟头吧。”

马克“你有车吗？”

“有，怎么啦？”

马克“跟我走，快！”

马克此时也顾不上吃什么早点，直接拉起这名一脸懵逼的小职员朝停车场跑去。

希望还来得及，他在心里默默祈祷。他实在不想再参加同事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