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五十一）

此时菲尔斯已经开始后悔没有听布莱克的劝告，把琳达卷入这个危险的漩涡里。眼下他必须暂停一切行动，因为莱德尔绝不会照他设计的时间地点动手。

只是他还不知道，莱德尔是如何识破他的计划的。

如今他也顾不得想这些了，当务之急是给琳达打电话。

菲尔斯“喂，琳达。情况有变，你暂时不要出门，等我的通知。”

琳达“舅舅，出了什么事？你的语气很慌乱。”

菲尔斯“是我的失误。莱德尔已经识破我的计划。你现在处境很危险。”

琳达“但是这样一来——”

菲尔斯“没有什么但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琳达。无论如何，我不能在无法确保你安全的前提下行动。”

琳达“好吧，舅舅。我不会出门的。”

放下电话的菲尔斯稍微松了口气，开始重新整理案情。既然引蛇出洞的计划失败，要抓住莱德尔就需要另想办法。那个军用器材的性能他很清楚，方圆几十公里内都有效。费城人口众多，挨家挨户搜一遍完全不切实际。此时唯一的希望就在布莱克身上了。

菲尔斯回忆着刚才布莱克说话的语气，显然他是被人监视着，用局里的内线电话还能被监视，只能是自己人干的。看来布莱克是知道了些不得了的秘密。

如今他要再联系布莱克是不可能了。不过马克应该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菲尔斯立即起身，来到马克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马克“请进。”

菲尔斯“马克，你知不知道詹姆斯出了什么事？”

心急如焚的菲尔斯顾不得寒暄，一进门就直接发问。

马克面露难色。这件事上面已经下了封口令，按理说是不能告诉菲尔斯的，何况他所知的也很有限。但转念一想，这关系到许多条人命，不说又对不起自己的良知。

马克“你坐吧，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菲尔斯“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国防部那边掐断线路的时候，莱德尔就已经知道我们在查他了。”

听完马克的解释，菲尔斯才明白布莱克的良苦用心。

菲尔斯“上面到底知不知道我们在冒生命危险查一个连环变态杀手？他们就这么草菅人命吗？连提醒都不提醒一下？”

马克“抱歉，菲尔斯。说句不好听的，如果这事儿没涉及到你外甥女，你也不会有这么大脾气吧？上面也一样，没有打到自己身上都不知道疼。”

菲尔斯沉默了。作为一个早就被体制同化的人，他的确找不出理由反驳。

菲尔斯“詹姆斯还掌握了些什么情况？他有没有找到莱德尔的线索？”

马克“我们根据他提供的情报，已经找到那把枪和现金，虽然没验出指纹，不过我们会设法提取上面的油脂汗渍，看看能否用扩大化仪器复制出DNA。”

菲尔斯“也只好如此了。”

马克“说起来，我觉得那个詹姆斯看上的小警员似乎还知道些什么。不过估计也不会是太有价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