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四十六）

时间回到第二天上午，卡迈尔来到FBI费城分部时，已经接近十点。

他刚到门口，就被一名守卫拦住，于是取出上司给他的特别准入证和调令。对方仔细核对无误后才放他进去。

进入大门后，又来了几个探员将他围住，与其说是带领，不如说是把他架进一间小室内。布莱克已经在那里等他多时了。

卡迈尔“詹姆斯，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卡迈尔一边坐到布莱克对面一边迫不及待地发问。

布莱克“抱歉，卡迈尔。这次恐怕是我连累你了。”

卡迈尔“别这么说，是我自己决定要和你一起查案的。我现在只是担心，我们这样半途而废，要抓到犯人会更难的。”

布莱克“这也是我担心的。我甚至觉得，这场猫鼠游戏我们已经输了。”

卡迈尔“不，詹姆斯，别急着下结论。我有个新想法：昨晚查到枪的来源后，我就在想，犯人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一定要考虑账户被追查的问题，所以最安全的方式就是和这次一样，全程现金交易。”

布莱克“说下去。”

听到卡迈尔言之成理的分析，布莱克也有了兴趣。

卡迈尔“我在想，凶手每次行动似乎都和地铁站脱不开关系，交易地点在地铁站附近的储物柜，杀人地点也离地铁站不远。这不像是偶然的。”

布莱克“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按说地铁站监控摄像头很多，他选择这种地方并不安全。”

卡迈尔“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一个出现在摄像头里也不奇怪的人。”

布莱克“可是我记得警方已经排查过地铁站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发现嫌疑对象。”

卡迈尔“也许是我们漏掉了什么。先不说这个，你那边查得怎么样？”

布莱克“刚有点线索就被掐断了。至于是谁干的，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卡迈尔“我懂了。眼下我们就不要纠结这些已经失效的线索，不过我始终觉得这件案子似乎并没有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

布莱克“你刚才提到地铁站，让我想到另一种可能，地铁站里除了工作人员，应该还有一些常客，比如流浪汉之类。”

卡迈尔“对，凶手可以乔装成某个经常在地铁站游荡的流浪客的样子，摄像头通常拍不到他们的脸，只要衣着和身形相似，再刻意模仿动作习惯，很容易被错认。”

布莱克“我这就打电话提醒一下他们。无论如何，地铁站是需要重点照顾的区域这点是没错的。”

布莱克急忙走出门，和看守他们的人解释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获得打电话的许可。

而卡迈尔只是静静地坐在原地，没有出声。

尽管到目前为止，他们的推理看上去无懈可击，但是他却隐隐有一丝不安。他觉得，如果这个凶手如此好找，根本不可能像布莱克之前告诉他的那样，作案这么多年。

一定，一定是漏掉了什么。会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