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服部父子的失误

“平次！吃晚饭了！快起床！”

呃，从睡梦中迷迷糊糊被叫醒的平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了一眼床头的时钟。

“啊？怎么已经傍晚了？我睡了一下午吗？”

“对啊。和叶说你太累了，想让你多睡一会儿。那孩子真细心呢。”

“啊，那个笨蛋，让我浪费了多少时间啊。”平次跳下床，被子都不叠就要往外跑。

“平次！”身后的静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就是这么对待关心你的人吗？”

“啊！老妈，我，我不是——”看到母亲脸色不对，平次立刻就蔫了。他明白，老妈发起火来比老爸还可怕。

“那么，你一定会整理好床铺，乖乖吃完晚饭，再给和叶打个电话表示感谢，对吧。”静华脸上的笑容让平次背后直冒冷汗。

“是，是。我当然会。”

“嗯，很好。这才是我的乖儿子。赶紧把床收拾干净，下来吃饭了。”静华满意地点了点头，下楼去了。

唉，坐在饭桌前对着电视新闻的平次叹了口气，端起了饭碗。

新闻节目里，关于这起案子的报道可谓铺天盖地，各种不靠谱的猜测满天飞。平次对这些无聊的八卦毫无兴趣，只是不停地扒着碗里的饭菜。

忽然他的注意力被屏幕下方一则滚动字幕吸引了。

“今年第12号台风‘海鹰’已经接近日本，中心附近最大风力达12级，预计将于今晚或明日凌晨在冲绳列岛登陆。受此影响······”

冲绳吗，要不要给工藤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不过现在那边应该已经狂风暴雨了，手机也不一定有信号，还是等明天早上台风过去再说吧。

后来平次一直在想，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一定会立即打这个电话，一秒钟都不拖延。

可惜，这个世界不存在如果。

月亮爬上了人们的头顶，又一个夜来临了。总算应付完那些官僚的质问的平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顾不上休息就把他之前交代过的那位警员叫来询问情况。

“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年轻的男警员不敢说实话，他明白如果平藏知道自己因为想要追女警而没亲自检查是什么后果。

“哦，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换做平时，平藏一定会一眼看穿这拙劣的谎言，并穷追猛打到底。可现在，在和那些食古不化的老家伙们周旋了七八个钟头之后，他太疲惫了，各种感知能力也暂时退化了。

但是这不代表他轻易就相信了这个下属的话。他觉得明天还是要亲自去看一下，如果他还有这个权力的话。

不管怎么样，那两个人的尸体还没有找到，就表示还有希望，不能轻言放弃。眼下的关键是银司郎，他的调查结果至关重要，但愿能带来好消息。

而我这里，如果估计正确，也该有情报传过来了。

想到这里平藏不禁有些庆幸，好在他事先就秘密安排了暗线去火野村周边查访，连远山都不知道，否则现在就太被动了。从百货大楼现场搜不到任何线索开始，他就可以肯定，是警队内部出了问题，但是他不敢把自己的判断说出来，因为一旦被公安知道此事，警察方面就将彻底失去案件的调查主导权，而公安接管之后局面多半只会更糟，他之前为此案所布置的一切，也都将失去意义。可是现在，看到事态越闹越大，他已经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当初的做法是否正确。这样等待下去，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卷进来。

我是不是有些太拘泥于门户之见了呢？他这么问着自己，已经把手伸向了桌上的内线电话。

就在这时，电话先响了。

“平藏本部长，您托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事关重大，我怕由我传达消息会漏掉什么，您能不能亲自见见他？”

平藏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9点了，想必这边也不会有人再来找他的麻烦。

“你说地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