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15）

『–如果一切都没发生过…–』

……

他攥紧控妖笛，绝非是在说玩笑话。苏小七心里一颤，她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小凡是要报恩的，那么自己要求他吃下去不就行了？

苏小七“不行，你不能杀他！”

苏小七后知后觉回神。

要是这药奏效了，小凡能忘记所有的一切当个普通人，这样也能随了碧瑶的心愿。可不能让这个秦无炎搞破坏，不然她的努力就白费了。

秦无炎“为什么？”

秦无炎“难不成你也喜欢他！”

秦无炎盯着她问道。

他想不明白，张小凡究竟有什么好，他到底哪里好了？！

如果苏小七能够听到他的心声，恐怕她会忍不住吐槽一句，‘谁让人家是男主’！

苏小七“你能不能分清楚，我和碧瑶是两个人，不要因为我们两个是面容相似就鱼目混珠！”

苏小七“而且碧瑶的遗愿是让小凡活着，你们有什么资格一直逼他去死！”

秦无炎“他本来就该死！”

他留下这一句话，跃窗离开。

苏小七望向窗外皱眉，轻叹口气。

苏小七“情这一字，害人呐~”

她起身上床，安全起见，将存放药丸的木匣藏在枕边，然后闭上眼睛，睡觉。

入夜，夜风微凉袭来，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黑影走至床边，端详了许久，将窗户带上后便离开了。

第二天，鬼厉下楼用膳。

苏小七从后厨走来，端着刚熬好的丸子汤，思索再三，左右打量一番确定看不出什么问题才放到桌上。

苏小七“小凡，尝尝我的手艺。”

鬼厉“你的手艺？”

他看着那碗丸子汤，将汤里唯一的一个丸子盛出来，嘴角含笑道:

鬼厉“真是‘丸子’汤。”

鬼厉“还真是一个丸子啊。”

苏小七尴尬地挠头一笑。

她之前也是想过做许多颗小丸子的，但不是怕小凡中的概率太小嘛，做一颗都简单，百分百可以中的。

鬼厉嘴角含笑，将丸子吃掉，连汤也一滴不剩的喝完了，也不知道是真饿了还是饿了。

苏小七“…全吃完了？”

只是倒杯水的时间，碗里空了。

他点点头，神色平淡道:

鬼厉“这样，不挺好嘛…”

苏小七顿了顿，没太理解这句话。

只见他起身，还未站直一阵眩晕感袭来，单手撑在桌上，目光渐渐涣散。苏小七担忧的望着他，刚想伸手扶他时，鬼厉突然扬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她扬唇一笑……

–––次日夜晚–––

按照约定她在馄饨摊这等陆雪琪。

旁边的鬼厉依然在昏迷着，苏小七看着他，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

她费了一天才想明白那句话…

苏小七“你早就知道我要做什么…可你不愿意忘记碧瑶，却也不愿意违背她的遗愿…”

苏小七“…小凡，其实你比谁都要痛苦，我这样做，算对吗…”

靠在肩头的人回答不了她的话，等醒来后，或许真的只是张小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