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嘀嘀…"邓老倔是在一阵嘹亮的起床号声中惊醒的。
“咚咚咚,老邓,老邓,每天都是第一个,今怎么?"李旭大嗓门响起,决对有穿透力。
“来了,来了,你等会我穿上衣服"。邓文革顾不得多想,先把眼前的局面混过去在说。他麻利穿好军装,整理内务。虽然过去二十多年,但是手脚又变得轻松麻利也没费多长时间。
开门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四方脸的大块头,是李旭一个典型的山东大汉。同自己一齐入征一直相处多年的老战友。
邓文革有点泪眼朦胧,当年的他对这个顶替了他的名额升为三期的战友是有怨言的。明知道去留与否都是领导安排,如果他不犯错在先,就评他抗洪的一个个人二等,一个集体二等功的荣誉,部队怎么也有他一席之得。
可谁让他犯错误了呢?把一个升迁留任的机会留给了别人。
虽然他对李旭有偏见,但退武后反而是这个弟兄帮助了自己。在他生病以后的一些日子里,李旭总会隔几个月汇一次钱给他。陆陆续续的有几万元之多。在上有老下有小的兄弟手里己经是一笔巨款了。
“怎么了伺候我这些年,咋头一回换我给你打点热水就感动的要哭了。李旭提着电水瓶,调笑着漏出一口大白牙。
“感动个屁呀!你说我都伺候你几年了,新兵时你就丈着个大熊我。要不是老子主动反击,我还有活路。说着一拳怼在李旭胸膛,一手接过热水瓶。“我是昨天没睡好″。
邓文革把水倒进盆里又用另一个绿皮水壶加了点冷水,顺势胡乱洗了把脸,遮盖了一双泪眼。
李旭想起当年被这个比他矮还瘦的小四川凑就一阵牙疼,连忙转移话题:“你是担心弟妹吧!听你总是念叨怀了龙凤胎,都说双胎生的早,你也不打个电话问问?″
邓文革听到李旭的话心中大石总算落了地。虽然不知是何原因他有了从来的机会,但是老伙记的话中信息明显表示一切错误还没开始。
他如此荣幸,有了一个重来的机会,有另一种可以选择的人生。
“打啥,那是队里的电话,怎么随便用,在说了我老家那电话还是村里的。生了老娘自然第一个告诉我。费那些话啥!邓文革边说边挂好毛巾。
“哎,邓老倔,还真是头倔驴,我说不过你。李旭一脸牙疼样,被邓文革拽出门。
像他们这样的二期士官。没天还是要一样出早操训练的,平时就领带新兵学修车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