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潮

——距离时间结束还剩一天零三十小时。

……薛沫若走呀走，累了就找个山洞歇息，有时候找不到就干脆就地躺下（反正她又不像下界之人似的那么容易生病……）

偶尔还是会有一些不长眼的小东西过来扰她清净，她也就一边跑着，并不轻不重地给其一个教训后，翩然离开——

————

……距离试炼结束还剩一天。

……薛沫若又一次成功清理的“障碍”，正想转移一下位置，耳边却传来了月毫无波澜的声音——

“……兽潮即将到来，请试炼者做好准备……”

薛沫若闻言一挑眉，心下已有判断。

她环顾四周，顺着一个方向直奔而去——

……

兽潮。

……薛沫若不是没有见过。

……每每遇见，她基本上都保持着能避则避的态度。

……直面兽潮的发生，薛沫若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却依然心生震撼——

……无数的灵兽在一时间奔跑，就像是一场盛大的马拉松赛跑。

声势浩大，似有一种锐不可挡的磅礴气势——

……现在出去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薛沫若决定暗中观察。

————

……万兽奔腾，弱小的，体力不支的，被后来者的踩在脚底下，化为尘土。

幸运些的，在队伍最后的，虽然免了被人踩在脚底下的危险，可前面的兽并不会因为部分兽体力不支而停下。

所以，最末尾的即便免了被同类或者异类踩在脚下的危险，却依然要拼命奔跑，让自己不至于赶不上大队——

……年轻的母亲推搡着自己的孩子，希望它能走的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

孩子被母亲推搡着前进，发出不满的叫声——

……薛沫若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她此刻正立在一颗大树的枝干上，枝干够高，因此她能很好地看清楚下面发生的一切——

这时候，她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声音——

“……你觉得这样残忍么?”

薛沫若表情未变，闻言只是淡淡地道:

月涵言（薛沫若）残忍与否，恐怕只有它们自己才知道……

“……”

那个声音沉默了半晌，才道:“……那如果是你，又会怎么做呢?”

月涵言（薛沫若）……对于不可能的事情，我都不会对其做出评价。

那个声音似乎笑了:“……哦?是么?那如果……”

月涵言出言打断道:

月涵言（薛沫若）“非是局中人，莫论是与非”【出自《魔道祖师》】，你说的如果若是不能成为现实，那一切都只能算作是“空谈”罢了……

“心性倒是不错……”那个声音笑道:“……竟然如此，这最后一轮考验，对于你来说倒没多大困难了……”

月涵言（薛沫若）所以……这关考验的难不成是心性?

那个声音不答反问道:“……你觉得一个人的心性应如何判断?”

月涵言（薛沫若）判断什么?

薛沫若淡淡地道:

月涵言（薛沫若）……善恶?还是良忠?……我不知道。人性叵测，向来难猜。若是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要我去猜测他们内心的好坏，那……人与人之间还有信任可言么?

“所以……?”

月涵言悠悠道:

月涵言（薛沫若）……没有所以，我做事，向来只看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