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one 破碎的童年

*本文较虐，若有不适，左上角退出。

*本文以第一人称叙述。

在我的记忆里，好像从来都没有“美好”这个词。

这个词只属于别人。

我，得不到。

在路边，能看见很多小孩子在那里喊着自己的妈妈，哭着闹着，这样的场景在我面前出现过很多次了。

好像……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似乎只有悲惨这个词才适合我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悲惨的呢……

我的爸爸开始酗酒后？我刚出生的时候？

我不记得了。

我的童年是暗黑的。

我的爸爸每天酗酒，回来之后就打我和妈妈。

我和妈妈都很软弱，不会反抗。

甚至爸爸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都是妈妈在外面打工还的，还只能还一小部分。

妈妈让我和她一起在那里，妈妈打工，我就发呆，或者画画。

那年，我才八岁。

每天都有客人来闹，有些人还打我的妈妈。

我现在还记得妈妈身上的点点淤青是什么样子的。

直到有一天，爸爸在外面赌博借钱，一群人闯进家里。

拿走了家里最珍贵的东西，妈妈的嫁妆——一条金项链。

那是我们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说没就没了。

后来，一切都没了，妈妈也没了。

妈妈走的那一天，我在床底下发现一封信，是遗书，是妈妈写的。

遗书的内容，至今还在我脑中刻着。

我很小的时候，大概五六岁，和妈妈在后院搭了一个小帐篷，定为秘密基地。

我从遗书中知道了，妈妈把自己打工赚的钱藏在秘密基地里，妈妈还让我带着那些钱跑。

可是跑能跑到哪里去啊，我跑了没一会，就被我那害死妈妈的凶手抓到了。

他把我身上的钱拿走了，一点不剩。

然后把我丢到偏僻的小道里，那里有一堆垃圾。

流浪生活，开始了。

我每天只能在路边乞讨，可一天下来也讨不到多少钱，连买一个包子的钱都不够。

他们都说我这么小就干这行，说我是骗子。

还有一些小孩子说我没有妈妈。

我确实没有妈妈。

他们说得对。

……

当我看到同龄的孩子我就会很羡慕他们。

他们有家，有父母的关心。

有时候我还会做梦梦到我也有父母的关心了，我当时还高兴坏了。

不过，只是幻想罢了。

在我十岁那年，是我流浪的第二年。

有一个比我大一两岁的男孩，发现了在垃圾堆旁边蹲着的我。

他将我安置到一个小饭店里，让我在那里打工。

听他说，那是他朋友的妈妈的店。

他可真是个好人。

可我连一句谢谢都不会说。

害怕？还是丧失了语言能力？

都是。

我真没用。

……

尽管我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但他还是对我很好，没有觉得我很讨人厌，一直不理他。

后来我听了一个店员的话，拿上几天的钱就走了。

什么都没有留下。

我从一个废弃报纸上知道了怎么去找工作，即使我很小，而且不会说话，我相信一定会有人收留我。

一定，嗯，一定。

后来找着找着，一定就变成了可能、也许、大概。

我可真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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