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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绵软的声音抨击在心头,边伯贤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欲盖弥彰。可惜安止不能把此时看的的情景画下来,如果能,那一定是她最满意的作品。
她愣了许久,心里好像缠绕着什么东西,她想要抽烟,却发现口袋里空空如也。她想要刺激,想要更重的抨击。
安止“边伯贤?”
她强压住心里的躁动,声音轻的像羽毛,好像怕打扰到温柔的月光和月光下温柔的他。
边伯贤“可以帮帮我吗?”
安止“当然可以。”
她笑道。这样一副面孔谁能够拒绝它的任何请求?
安止坐在床上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眸子眯了眯,
安止“所以你阿爸想要把你买了,你逃出来了?”
她从边伯贤废话成篇的话里掏出简要部分。
边伯贤“嗯……”
他有些害羞的低了低头,睫毛忽闪忽闪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儿野生的泥土味,这实在是太吸引人了,此刻他的脸就这样红,如果再做些更匪夷所思的事他的脸该是什么模样?然而安止并没有将这变态的想法表达出来,只是问道,
安止“你普通话怎么说的那么好?”
边伯贤“我阿妈是汉族人,她曾经教过我。你去过北京吗?”
怪不得。
安止“你阿妈是北京人?”
边伯贤“嗯。”
安止“那地方很美,你阿妈应该也是个很美的人。”
虽然京都并不美,那里的人都虚伪的快要让她作呕,看似繁华的背后压抑着比任何地方都让人绝望的内里。虽然她并没有见过他的阿妈,并不知道她到底美不美丽。然而当她看到边伯贤谈到阿妈的时候眼里闪着的光,还是忍不住说了慌。
边伯贤“真的吗?”
他的眼睛太亮了。安止又深深吸了一口烟。
安止“真的。”
她总是对谎言信手钻来,但相信她,真是她撒过的最善良的谎。
边伯贤“你、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像是做错了事的好学生,安止突然很想欺负一下他,然而她也这么做了。
安止“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她嘴里噙着笑,脸颊微微靠近边伯贤。
他的脸更红,手里攥着破旧的衣袍。他好像没有发现她在玩弄他,真的将那话再说了一遍。
边伯贤“我说,我想,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安止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安止“安止。”
边伯贤“嗯?”
安止“这样写。”
说着她抓起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一笔一划的写下她的名字。她知道他不会写字,但这样让她更加的兴奋,因为她的名字,会是他会写的第一个名字。
他的眼睛挣得大大的,仿佛在认真感受她写在她手心的一笔一划。
写完,他腼腆的笑了笑,
边伯贤“你的名字真好听,你是个好人。”
安止蓦地想笑,看着边伯贤轮廓清晰的脸颊强忍住了笑意,
安止“嗯,我是个好人。”
或许她是个好人。也不对,如果她是个好人就该收留他一晚后放他离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她变态的眼光打量着他,不正常的心里算计着他――像是一只心怀不轨的恶狼窥视一只单纯善良的绵羊。
可她实在太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想要迫切的留住什么东西,像是把它刻画在画板上。
安止不开口说话,空气就突然安静下来,边伯贤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这气氛实在是太美妙了。对面的边伯贤脸红的像普兰日落边的火烧云,屋里没有开灯,几束月光撒进来给他的脸上铺了一层纱。这是最好的艺术品。
安止“边伯贤。”
她叫他。
边伯贤“什、什么。”
安止“我能给你画幅画吗?我救了你。”
她说完将手里的烟摁在桌子上捻了捻,歪头笑了笑就有月光到了她的眼睛里。
而安止似乎没有留给边伯贤考虑的余地,她起身拿出自己的画板和画笔,将画板撑起来,将不远处的板凳拖了过来。
安止“你就在那里不要动。”
说完她拿着笔的手抬起来。呼,她的笔尖终于又碰到了纸张。
安止的动作飞快,她期待她时隔无数个面对画板失眠的夜终于再一次画出的作品。
安止“哈……”
她吐出一口浊气,看着纸上栩栩如生的画像眼里流出满意。
边伯贤“画完了吗?”
他轻声问在安止低了点头后小范围的活动了一下。这过程对她来说是享受对他来说却难熬至极,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偶尔从窗户缝里吹进来的风把他的脸颊吹得有些痒。
边伯贤“我可以看看吗?”
安止“我还没有处理过。我的原图不给别人看。”
她微微动笔,在画的一角写下一个英文单词。
light――光。
边伯贤的眼里有光。
安止看着自己写下的英文单词蓦地想起吴世勋说的一句话,
“不,安止,你一直都是个浪漫主义者。”
她的确是个浪漫主义者。
――end
褚欲“我来喽”
褚欲“用以前的当存稿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