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天寒萧瑟，枯枝老树，西寒风，冬来雪盈盈。

暖风三月，如莺如燕，妆天地，春来花纷纷。

艳阳当天，婀娜河岸，伴微风，夏来柳飞飞。

风拂如浪，农田丰泰，万民乐，秋来谷泱泱。

这是一座小城湖边亭上，一个歌女唱的土歌，歌不长，词不甚工整，但伴上歌女甜腻的歌声，到也吸引来了不少听客。

此时适逢战乱，朝廷的军马路过了这座城，为首的那个将军，骑着战马游城，路过湖边时，恰好看见了那个歌女的清秀面容，歌女也恰好撇见了银枪银甲的将军，二人一见钟情，登时醉了。

那天的夜晚，将军与歌女同塌而眠，歌女把自己给了将军。

那将军虽心中有了牵挂，可那仗终究要打，将军不得不率军出征。

歌女哭着，一杯酒敬马上的将军，只恨不得同去。

将军这一仗，便是二十年。

此去旗开得胜，斩了敌先锋的首级，后一路攻去，不想竟进入了敌军的包围圈，且战且走，后来无路可走，生生被困在风湖关七年，后来突围不成，反被敌将俘虏，在敌军中待了十年，最后趁守备疏忽，于残存部下杀开一条血路，逃出了敌军军营，回来已是二十年之后。

将军回到曾经的那座小城，城早已不是原来的模样，街繁荣了，湖边的亭子没了，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将军茫然的走着，似乎寻找着什么，越走，眼中愈显凄凉。

将军什么都没有找到，叹了口气，正要离开这座城时，一曲土歌飘入了他的耳中。

歌不长，词也不甚工整，但伴上唱者甜腻而略显成熟的歌声，倒也吸引了不少听客。

将军回头看去，还是那处湖边，还是那个歌声，还是那首《四季》。

——《天下人》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