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解雨臣之前下去过,所以他知道底下有无法琢磨的黑影,为了安全,他们都得穿上战衣的碎片,塞到胸口和后背。
沿着钢管下来后,底部是三个不完全重叠的水,其上不远处是三组通向三个不通方向的链条。
之前铁盘上有三个洞,连着三面机关墙,按眼前的机关构成来看,这些洞分别各自对应着一面墙,因此只有拉动这些铁链,才能改变墙上的浮雕位置。
而拉动这些铁链,就需要到里面的内室去,三人看去,只见一条不宽的甬道,地上放满了陶罐,天花板上又坠着千斤顶,甬道尽头是一个圆球,球上连着许多铁链。
吴邪这陶罐和魔鬼城里的陶罐一样,一看就知道装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解雨臣这上面的条石至少有几千斤重,若是砸下来的话,咱们非成肉酱不可
吴邪这里面的东西要是爬出来了,咱们照样活不成
这俩人一唱一和的,把他们的好几种死法都想了个遍。
韩云澈……我说
韩云澈用走的不行,用飞的也不行,那要怎样?
解雨臣摸着下巴想了想,道,
解雨臣有了
他看向韩云澈,道,
解雨臣用蹚的
韩云澈扶额,
韩云澈倒也不必
她拿出自己的符纸,道,
韩云澈你忘了我的本事了?
解雨臣和吴邪看着她手里明黄色的符纸,这才想起来她还有轻风符这一利器。
吴邪摇摇头哭笑不得,到也不是故意忽略这点,而是韩云澈的武力值本来就挺高的,因此让人总是想不到她还有这样的本事。
解雨臣和韩云澈争论了一会,结果是解雨臣先去探路,她和吴邪在这儿等着,也随时做好防御。
解雨臣身上就算被韩云澈催动了两张符纸,但这些陶罐是真的很薄,所以他的进程难免会慢些。
吴邪和互相调侃着,韩云澈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然后韩云澈就听到一阵喘息声,眼也没睁道,
韩云澈吴邪,别喘气儿
#吴邪……阿云姐你这就强人所难了啊
#吴邪我不喘气儿我怎么呼吸
韩云澈我是说你别大口大口的喘气儿,不就唱了首歌嘛
#吴邪不是,明明是小花儿喘的,怎么成我的事儿了
解雨臣啊?不是吴邪你吗
韩云澈皱了皱眉,睁开眼环视四周,的确没什么问题呀。
刚想完呢,她和吴邪就看到一抹眼熟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红黑相间,鸡冠头,这不是塔木陀里的野鸡脖子吗?
解雨臣阿云,吴邪,出什么事儿了,你们怎么不说话?
#吴邪没事儿,走你的
韩云澈没事儿,就是来了条虫子,你赶紧过去才是关键
她把吴邪揽到身后,推到墙边,将手里的石子扔向那条野鸡脖子,道,
韩云澈蠢货,过来呀,这里有更新鲜的
然后本来被解雨臣的声音吸引的野鸡脖子,被她引到那边去了,吐着信子,一个纵越想咬住韩云澈,却被她躲了过去,于是野鸡脖子掉进了安着水轮的洞里。
她往身后看了眼,解雨臣快到了。
随即,吴邪身侧的铁链一个牵动发出嘻嗦声,然后一个全身长着黑毛的类人怪猛扑向吴邪。
韩云澈连忙拉开他,一脚将黑毛怪喘开砸在墙上滚到地上,但那个东西好像不会痛一样,一下子又站起来冲向韩云澈,被后者一拳抡在地上,狠狠砸了好几拳。
韩云澈不行,这玩意好像不会痛
吴邪躲在一旁,看了看背包,道
#吴邪那就把他烧了
解决完黑毛怪,那边解雨臣也成功到达尽头了,韩云澈去牵绳索,吴邪在擦扑了灰的脸,结果就这么一会,原本掉下去的野鸡脖子突然冒出来,把吴邪咬了一口。
韩云澈听到吴邪的闷哼声,转头看去,就是吴邪捂着手难受的靠在墙上,身边还有一条野鸡脖子。
韩云澈眼里闪过一丝冷光,该死的,抽出鱼肠将蛇钉死在地上,连忙看了看吴邪的的伤口,不大,应该被蛇的尖牙擦破皮了。
韩云澈挤出指尖的几滴血,直到血液颜色正常之后,再给他包扎。
只是吴邪恍恍惚惚的,连站都站不住,韩云澈将他接住后,拍了拍他的脸,
韩云澈吴邪,吴邪?
#吴邪189……189
韩云澈什么?
吴邪迷迷糊糊的,声音不连贯道,
#吴邪189……652802200059……
韩云澈这是什么意思啊?
韩云澈喂吴邪
韩云澈喊了几声,但吴邪还是那副梦魇了的模样,不停的重复着这串数字,那边解雨急得想过来时,吴邪已经晕过去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解雨臣几下就返回到出发点,这边韩云澈已经将怀里的吴邪扶到墙边靠着。
韩云澈你看他这个状态,需要注射血清吗?
他们这次出来啥都带了,就是没带血清,谁会想到四姑娘山里还有野鸡脖子这般的毒蛇啊。
解雨臣不,他只是被要破皮而已,毒素注入不多,你刚刚已经把毒挤出来了,剩下的,他醒了就好
没多久,吴邪就醒了。
#吴邪云姐,
韩云澈醒了,怎么样,来,喝口水
吴邪喝完水,解雨臣道
解雨臣我说你真是命大,毒牙只是擦破了手指,毒液渗的少,所以你才捡回来
韩云澈而且你一直在嘀嘀咕咕的,嘴里不停念着一串数字
韩云澈小天真欸,你怎么知道裘德考的公司的注册号,你查过他?
#吴邪什么注册号,我不知道
解雨臣阿云说的是,你被蛇咬了之后一直念叨着一串数字
韩云澈189652802200059
韩云澈这是裘德考公司的注册号
解雨臣同时也是我从未破译过的鲁黄帛,能唯一破译出来的就是这串数字
解雨臣但是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吴邪甩了甩头,道
#吴邪我现在脑子里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些
#吴邪就好像住了另外一个人
韩云澈眉头微颦,道,
韩云澈我总觉得那蛇有问题
韩云澈野鸡脖子不是只有西王母才喜欢豢养吗,怎么张家的地界也有这东西?
解雨臣和吴邪听闻,也陷入沉思,不是说野鸡脖子只能生活在蛇沼,而是张家地界出现的东西都能挑起他们的敏感神经,而且同一样东西出现在两个地界,难免会让人想这两者是不是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