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回 地下一层

阶梯过半后，阴阳玄源珠发出的日光已开始产生影响，越靠近地下，灼热感越盛。好在凌云不怕热，还难不倒他。不过在这期间，假皮上的图腾再次浮现出来，形成一个光膜覆盖在他身上，缓冲着日光带来的不适。

换成正常人也许会利用图腾减轻自己的压力，但凌云本就没感到压力，又何必依赖一个可能的不定因素？总之从下地窖开始他就可能暴露了，估计时间差不多后，索性现出真容，全力以赴。

销毁掉身上所有用于伪装的符箓，额头上的图腾与护身的光膜也灰飞烟灭，银甲银盔尽皆外露，一身锐气显露无遗。驾云飞起，一路畅通无阻，转瞬便来到地下矿场。

虽然身处地下深处，但此时宛如白昼。望向光源，是一颗嵌在壁顶，有鹅卵大小的珠子。凌云环顾四周，俯身蹲下看了看矿石，自言自语：“不对，尽管煞气更盛，但还不是源头。听李轩说神社里有很多禁地，看样子得把地下掀个底朝天……话说这些矿石虽然蕴含阴阳之气，但离大成还早的很，炼丹制兵都无大用，那家伙要它们干嘛？”

看到不远处堆积的石头，他走近后抓起两颗端详着，心道：“这些就是住民开采的矿石？和还嵌在地里的没两样，看样子他们是随机开采，不看成色。现在看来开采矿石只是幌子。难道人口失踪真的是他们所为？也罢，先去神社要紧，说不定能找到答案。”

经过观察，凌云发现住民们也不知道大仙的意图何在，只是机械地办事，换来恩赐。而且他们还被蛊虫束缚着，安于现状尚好，一旦违背必定会死于非命，在一定程度上他们是受害者。

大概看了一下地下矿场的构造后，凌云朝着李轩所说的方向飞掠而去。一路上，他还看见了不少通往地下的阶梯和小金屋，即使有被告知但还是吃了一惊：“这工程简直是把地下掏空了！没有土地的协助不可能瞒天过海，等镇压了杨戬的叛乱，一定要上书陛下彻底整治所有在职神。”

据李轩所说，地下矿场被划分为许多区域，一个区域由多个人打理，他们的屋子都能直通自己负责的区域。在各个区域之间，都有通往下一层阶梯的小道，至于阶梯的地理位置就在聚集地的正中心，下到底之后一路往南就能到达神社。至于危险性，第一层只要有图腾，避开夜晚下就行。但第二层充斥着压力，大仙不召见，他们便不能靠近。

“绕的圈子太大了，而且煞气越来越盛，法术会受到压制，速度达不到平常的三成！可惜我不会地行术，不然直捣黄龙能省很多时间。希望还来得及。”

地下之大已经超乎了凌云的想象，真要凡人靠脚走足足得花三个时辰，饶是驾云飞行，他也花了近半刻钟才看见阶梯口。不过值得安慰的是这个阶梯是中空的，好似一口水井。阶梯可供十人并排行进，靠无数的夜明珠照亮，虽然路不窄，但凡人走上去还是要胆颤心惊，毕竟一步踩空恐怕就得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但这正合凌云的意，他打算直接跳下去。

“原来那所谓的压力就是煞气，可惜拦不住我。虽然被掩盖着，但实际影响和正常的一样。我倒要看看你用了何种手段！”凌云能靠天赋优势锁定煞气，只要存在就瞒不过他。他已经能确定，一切的源头就在神社里。通过夜视看向地底，他确信没有机关陷阱后，便毫不犹豫地纵深飞跃，直冲最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