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好后,一行人前往东洲。 听風袈讲起,东洲有一处奇怪之岛 以“哭”闻名遐迩,凡入岛者,皆闻此“哭声”落泪。其哭声多变幻,如婴孩啼哭不止,又如哀泣幽怨的痴男怨女,甚至有人听到过飞禽走兽,嘁嘁哀鸣嘶吼声……
传说有一次路过的船,停泊岸边,船员们吃过晚饭,睡着后,忽闻万兽同哀,心弦所动,崩坏碎裂,随梦而泪,癫狂不一,胡乱开杀,还活着的船员心生对哭岛的不安恐惧,从那以后,口耳相传的几十年里,哭岛成了人们心中的禁忌,传说中那里有着不少受冤的魂灵,凡是路过的船只都远远不曾靠近。
“这岛外面看着并不特别,好普通,土圆土圆的。就和你今天换的这身差不多。”阿和瘪嘴道。
風袈低头看了眼,自个儿的衣摆,问道:“豆豆,你風哥哥我今天普通?”
豆豆难得附和道:“阿和姐姐有眼光~”
落落可可爱爱飞,停留在阿和头顶,萌萌轻启小红嘴,小小威严道:“風袈哥哥,咳,我娘亲曾经常对落落说,男人们明明那么普通却那么自信!不守男德,風袈哥哥喜欢阿和姐姐,就要听阿和姐姐的话,風袈哥哥快换掉这件丑丑的衣衣吧。”
風袈茫然的眼神里闪烁着满头问号。此情此景,逗乐了風戒,叹道:“人道‘凤凰何止,古之君子,如是也……’的六哥也有吃瘪的时候,哈哈哈~”
到了晚饭点,随便找了人少的店家。
“各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老板问道。
“住店,六间!”阿和回答道。
“六间?好!好!客官里面请!老婆子诶,迎贵客!”老板扯着嗓子喊到。
“哎!冤家!来也!”一个穿着蓝色系看不出布料的三十余岁年轻女子迈着细碎步,一转眼到了阿和跟前儿,王都城隔绝了阿和与这位妇人接触,冷冽道:“请带路!”
僵持片刻,那妇人挺着腰,摆着臀,苍白的面色,虚声道:“这边请~”
“嗯…”阿和微表情歪嘴邪魅一笑回道…
一行人,路途劳累,不过片刻,便都歇息了……
半夜,阿和想起了娘亲,无声无息,胸中溢满伤感,摇晃的船桨,就像母亲温暖的怀抱,摇啊摇啊……
同样的事在上演,王都城梦见了抄家那一夜,都是血,娘死了,爹爹抱着妹妹也死了,肚子上插着刀口,只有我苟且偷安……把他抓起来……不……爷爷……都来抓我……斩立决……不……抱着爷爷尸首哭泣的少年……
小红梦见在荒原大地上,头顶烈日杀了好多好多人,身上的白衣染成了红色……墨鸦呱呱乱叫……
半梦半醒,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