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圃镇,位于汤菹海与岐芜荒原交界,出了名的蛮荒之地。
这里历来灵气稀薄,地广人稀,古早之前是罪人的流放之地。
这天下午,本镇一枝花曾苏言在镇子中心狂奔而过,身后卷起一片尘土。
镇民(女)猴急什么?赶着去投胎啊!
曾苏言对啊,下一胎就去你家!
镇民(女)这个死女人,肯定又闯祸了。
可不是嘛,一口气跑回家,连口气都没舍得歇,直接踹开了她外婆的房门。
曾苏言婆啊,快出来!咱家牛丢了!
屋里冲出一个四十多岁的美妇,长相雍容,风韵犹存,手里却攥着一把下品灵石。
曾少弗咱家的牛怎么了?
曾苏言被偷了!
曾少弗谁家的牛被偷了?
曾苏言咱家的!
曾少弗谁偷的?
曾苏言不知道。
曾少弗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不是让你放牛吗?牛怎么丢的没看见?
边骂边甩出一把绣花针。
曾少弗那你回来干嘛?去找啊!
曾苏言婆啊,别扎了,我这不是来喊你们帮忙吗?
曾少弗(叉腰大吼)米粒出来,干活了!
隔壁的门打开,冷若冰霜的曾米粒露面了。
曾米粒娘,要杀谁?
曾少弗就知道杀!找牛去!
祖孙三个就要往外跑,“吱呀”一声,一扇门里钻出颗圆溜溜的小脑袋。
两眼水汪汪的三岁小姑娘扶着门,颤颤巍巍翻过门槛,奶声奶气地问大家。
曾池池干什么去?
曾苏言乖女儿,娘和你阿婆、太婆去找牛呢,你乖乖在家待着。
曾池池不带我?
曾少弗带!乖宝啊,太婆来抱你!
曾少弗三两步擒住团子搂在怀里,mua mua亲了两口。
曾苏言锁好门,一家四个大小女人飞驰着跑向镇外。
曾苏言阿婆,带池池干嘛?她这么小,能帮上什么忙?
曾少弗那就留她一个人在家吗?乖宝这么可爱,万一被人偷了咋办?
曾苏言(嘴角抽搐)谁偷娃啊?
曾米粒你的牛都能放丢,孩子可比牛贵多了。
曾苏言牛跟孩子不一样。
曾米粒不置可否。
曾米粒咱家的灵牛已经老了,卖不出价。咱家的娃这么小就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镇里喊一声,保准家家抢着要。
话音刚落,就遭到她亲娘曾少弗的一脚飞踹。
曾少弗败家玩意儿,会不会说话?都给老娘闭嘴!
丢牛的地方不在大家平常放牛的地方,而是在自家那两亩下品灵田。
一到地头,曾少弗就炸了。
曾少弗你是在灵田放的牛?
曾苏言(委屈)这不是山里放还要把牛屎铲回灵田吗?多麻烦,还不如直接搁这,随便拉!
曾米粒懒死你算了!灵苗都给踩坏了。
曾苏言娘,别骂了,先找牛吧。
曾少弗放下重孙,让她扒着腿站好,然后冷着脸从缝补过几块布丁的破烂储物袋里掏出一张符纸。
曾少弗幸亏咱家牛每十天就换一枚定位符。
曾苏言(目瞪口呆)还是阿婆老奸巨猾!
“老奸巨猾”的阿婆赏给她一串飞针,屁股都扎成马蜂窝。
曾池池(拍手)太婆厉害!
曾少弗(自豪)那是,等你长大了,太婆教你,这可是阴人的利器。
曾苏言(敢怒不敢言)
曾池池别扎娘。
曾苏言(感动)好闺女!
曾池池娘的屁股都成麻子脸了。
曾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