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有人了

轻车熟路地做好了饭，安顿好了一家老小吃罢，打扫完卫生。当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躺在床上时已经晚上十点了。儿子和奶奶睡去了，自己一个人躺着，压抑的心情让自己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很多。她和丈夫张杰结婚6年了，他们是在一次朋友聚会时认识的。和别人一样，甜言蜜语，死缠烂打的攻击下，她出卖了自己的身体还有灵魂。在结婚第三天的一个早上，一句话让她彻底失望了。让丈夫去看看炉子上的水开了没，结果丈夫看完后回答是“水怎样就算开了？”。所以当自己儿子懂事的第一件事，她就告诉儿子，水开了是什么样子。他喜欢喝酒，几乎天天晚上喝酒。好像不喝酒，就活不到第二天一样。结婚这些年来，他喝的酒估计可以装一火车皮了。喝酒不算事，陈燕自己的酒量也不一般。她自己也有时候和朋友喝，可她没有醉过，不知是喝的少，还是自己没有喝到位。然而丈夫喝酒就不一样了，他喝醉后只有一件事，打人。对打人，而且只打陈燕一个人。这些年她的身上，没有一天是好的。不是膝盖，就是大腿，不是胳膊，就是背上。这里终于好了，哪里又青了。要让自己相信丈夫还爱她，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稀里糊涂的结婚，让自己跌入了这个地狱般的家庭。她不是没有想过离开，可孩子实在太小是一个原因。其实主要的是，她觉得一个离婚了的女人，在男人眼里就是个二手货。哪个男人会真心对你？会把你当原装货一样稀罕？况且，就算有，也估计不是什么好人了，能离婚的男人没有几个好货。所以，好死不如赖活着，必定这还是一个家，有儿子。虽然里面一团糟，可外面看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可是，自己的心总是要和自己过不去，时不时的抗拒，呐喊！她要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特别是那次，第一次看到领导，王经理对她妻子的关心，他们一家的幸福后。那就像一个教材一样，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心中。为什么？我就没有这么好的家庭，这么好的丈夫。同样是女人，同样是妻子。可人家却活的那么有自信，有尊严。是自己不好吗？不，我都快成了这个家的奴隶了还要怎样？别人眼里的妻子是心头肉，是块宝，而自己却像一棵草。别人得到的是丈夫的爱，呵护，保护，而自己得到的是丈夫的毒打和羞辱。因为我有一个好的皮囊，多少人羡慕，多少人妒忌。可在自己丈夫眼里，我的漂亮肯定会为他戴一顶帽子，并且很多顶。所以，每次喝完酒他就会问自己，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当然，自己的回答是，没有。可自己越说没有，他的拳头越有力。难道非要我欺骗自己，说有吗？他不止怀疑我，曾经还去我上班的地方偷偷监视我。凡事与我有关的男人，他都了解过怀疑过。这样的情况从结婚两个月后就开始了，可以说自己就是在不信任，监督，怀疑中度过了这些年。由于对自己人格的践踏，也开始了她对丈夫的仇恨和不满。所以，每次他都说自己不如一头猪，猪还会哼哼几下的。简直就是一头死猪！这是对他的歧视，藐视。反而让他更加认为自己在外面有人。这些年，在丈夫面前自己没有一点点的秘密可言，手机不可以加密，他要随时检查。去哪里，干嘛，去了打电话证明自己在干嘛晚上下班回家路上不能超过15分钟等等等等……，就像一个犯人被监外执行。丈夫的孽待已经让自己痛不欲生，更可恨的是他的母亲也一样的看待自己，还用干不完的活来增加他们的不满。她的公公还好，不闻不问，不表态。一心打工挣钱，或者看孙子。到不是公公不想说话，而是婆婆的强势公公不敢言。只要是她一回家，厨房，鸡圈，屋前屋后就是她的战场。这些年养过的鸡都死了好几辈了，刚开始洗衣服用手，后来自己上班挣了钱买了个洗衣机。两天一小洗，一周一大洗。全家人的衣服，都是他一个人来洗，婆婆自从她结婚后就没有见过洗衣服，更可恨的是婆婆连她那无法忍受的内衣，也要陈燕洗。记得月子里，还是娘家妈妈叫来照顾自己，也是因为那次，妈妈看不惯婆婆的所作所为，两个人吵了一架，至今妈妈都不愿来这个家里。想着想着，两行泪水悄然无声的落下。流到脖子上，被苹果树枝划的痕迹上，一阵刺痛，可陈燕根本感觉不到。夜很静，只听到自己的心砰砰的声音……

朦朦胧胧中听到一声大门关闭声，“他终于回来了”陈燕心里说到。之所以一直没有完全入睡，是因为她还要等自己的“丈夫”。她不想在睡梦中被突然惊醒，那是很可怕的事。毫无悬念的，与自己心里准备的一模一样，6年了，这些动作她熟的不能再熟了。“啪”，一场毫无反抗的侵略战争后，一个清脆的巴掌打着陈燕那瘦小的脸上。

“死猪！你别让老子逮住，否则活剥了你。贱货！骚货！就他妈知道在外面勾引男人！”

这样的话，陈燕耳朵里已经快磨出茧了，这么多年了，一点创新都没有。至始至终陈燕都没有睁开过眼睛，她不想看到那副凶神恶煞的鬼脸。只希望暴风雨快点结束。

“还不起来给老子倒水去！”同时陈燕的腰部被狠狠的踹了一脚。疼痛的眼泪，琼然而出，穿好衣服捂着腰倒了杯水回来。看着丈夫喝完水，接过杯子放下，默默地做在床边。她要等，继续等，等听到丈夫的呼噜声，她才可以安心的睡觉了。因为不敢保证，暴风雨会卷土重来。

这样的夜晚，对于陈燕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了。每次暴风雨后她的心就疼一次，挣扎一次。到底什么才是幸福，我要这样过一辈子吗？我的命运就这么不好吗？我这样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可我又能怎样啊！天啊！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错了？我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