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气氛的寻找避雨地时,头顶出现了一把黑色的伞。
我很熟悉这把伞。
它曾给我挡过一年多的风雨。
我没有了动作,缓缓开口,“什么意思。”
“没什么。看你有点无助。”
哈。真是太好太好的好人呢!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不过我不需要。”
我挎着步朝雨里走去。即使变成落汤鸡我也不要接受边伯贤的帮助!
正当我准备跨出时,一只手将我圈在了温暖的怀里。
“别想着走,你想感冒不成?”
“……对我就是想!”我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可无济于事。
“……安分点”头顶传来些许沙哑的声音。
我环顾了下四周,真的是我从来没到过的地方……本来就不常来酒吧,出来了还想着其他事到处乱走,这下好了吧。我真是个猪头!
不对,他家也不在这啊。他也很少来酒吧……也可能是我不知道吧。
不是,也不会这么巧啊。莫非,他在跟踪我?
“你怎么在这?”
“那你怎么会在这?”
?我迷路了行吗!可以吗!
不想拐弯抹角“你跟踪我?”
头顶没了声音。
好家伙。还真被我猜对了。
“你放开我。”我又一次想挣脱他的怀抱。
“说了叫你不要乱动。”
我急了。
一把推开他,连着伞一起。
黑色的伞掉在脚边,大雨毫不留情的打在我们的脸上。
“你什么意思边伯贤?要分手的是你,无数次把我推开的是你,现在来找我跟踪我的也是你。你当我是什么?你边伯贤不开心就丢掉随便吼两句,高兴了就来找我,我还得乖乖回到你身边?我是你养的宠物吗边伯贤?你配吗边伯贤?我有没有求过你不要走?你走了就别回来啊?是啊,我们就做你所说的路人好了啊!我只是像你朋友的一位路人!”
我嘶吼着,同着大雨宣泄我这一个月来想要说的话。我还爱他,我知道。边伯贤就像毒药,我戒不掉,也不想戒。我如同一个废物烂死在他的怀抱里,他的话语里,他的伞里……
“边伯贤,我不是随便的女人。我……”我还想说一大堆骂边伯贤渣男的话,他却打断了。
“他是谁。”
“哈?”
“那个男人是谁?”
什么乱七八糟的?边伯贤精神又不正常了?
“什么男人?”
边伯贤轻笑了声,手捂住了脸颊,“没什么,冒犯了很抱歉。”
“你什么意思边伯贤?什么男人你给我说清楚啊?你说酒吧那个?我今天才见到就是为了气你,你看我不是都从酒吧里出来没跟他一起吗?我……”
算了吧,跟他有什么好解释的。反正也没有结果了,爱咋误会咋误会去吧。
“嗯?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边伯贤离我近了些。
“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我说什么呢?”
我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记得这双眼睛有过我的影子,我记得这双眼睛担心我的模样,我记得这双眼睛曾在我颈窝里。
可是现在,那里没有我的影子了。
“什么叫不该说的?”
“边伯贤,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生活?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和谁在一起?你有什么资格呢,边伯贤。”
边伯贤的眼角以我可见的速度微红了些。
“我没有资格?呵,那那个男人就有资格了是吗?”
可能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的声音变得比先前更沙哑了。雨水顺着脸颊流下,也不知是雨,还是他的泪。
“边伯贤你有没有听到我之前说的话?我说了我今天第一次见到他。”
我顿了顿,又以一副嘲笑的姿态看着他,“也是啊,你从来没有听过我讲话,从来没有相信过我,我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不是吗。”
“我……”
我没有听他说,也不想听。“就算,我真的跟他睡了又能怎么样?你管的着吗?”
“就算我管不着,那你能不能爱惜自己一点!第一次见面就睡觉?你就是这样随便的女人?”
随便的女人?心不知怎的痛了一下,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刀子,每一句都插在我的心上,流着血。
“一年多以来,我给你的印象就是随便的女人?”
我的语气渐渐冰冷,我还对他能有什么期待呢。他不再爱我,也不会顾及我的感受了。
“难道不是吗?你刚……”
我望着他,他说了些什么已经听不见了。
只觉得今晚的这场雨,异常的大,异常的冷。
我疲倦的开了口,“边伯贤,就这样吧。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以后我们各自走自己的路,我不会去打扰你,你也别来烦我了。”
边伯贤没了声音。他已经明白曾经在他身后缠着他,跟他撒娇的宝宝要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是他边伯贤自己亲手推开的,推的远远的,回不来了。
我绕过黑色的伞向雨夜尽头走去,把他和关于他的回忆都甩在身后。
我没有回头。他可能在望着我,望着我慢慢离去的身影。不过我不在乎了。
雨如烟如雾,无声地飘洒在那空地上的瓦砾堆里,枯枝败叶上,淋湿了地,淋湿了房,淋湿了树。
也淋湿了我的心。
-
“今天好像要下雨。”闺蜜把窗帘拉开,看
了看天空,回头朝我说到。
“……嗯。”
我花了一年的时间,让记忆中的童话慢慢融化。
我不会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