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殿前对峙

次日一早，慕容尚书府大乱，慕容尚书看着自己儿子惨死的模样，伤心欲绝，差点晕了过去。慕容夫人因此直接病倒了，慕容尚书让人把自己儿子的尸体擦拭干净后，便在慕容府挂了丧。

慕容尚书看着儿子入了棺木后，便穿上了朝服，带着先帝所赐的玉如意进宫，他跪在皇帝面前为自己点儿子哭喊着，希望皇上将冯念和日月坊中宋砚柔抓起来，严刑拷打。

皇上在听到宋砚柔的名字后，很是惊讶，他怎么也没想到离开封城这么多年的宋砚柔竟然回来了，还成为了舞坊的坊主。皇上看着慕容尚书手中的玉如意，尽管他有心袒护冯念，也不得不命人将冯念带到宫里。宫中的侍卫统领按照皇上的吩咐将冯念和宋砚柔一同带到了皇宫。

南泽羽也被迫跟随着冯念一同入了宫，皇上看到了宋砚柔后便问道：“你这丫头三年前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封城，三年后居然悄然回到了封城，还成为了日月坊的坊主，你可知道你是卫相的外孙女，宋运的女儿，是整个封城最高贵的大家闺秀，如今你居然自轻自贱的去做了舞坊的坊主！你让卫相在天之灵何以安息？你让你父亲如何在军中立足？”

“皇上莫不是忘记了？民女在三年前便和宋元帅无任何关系，所以民女无论做什么都和宋元帅无关。”

“三年了，你还是不肯让这件事情过去？”

“皇上，今日劳师动众的将我和郡王带来想必是有别的事情吧！”宋砚柔不想继续和皇上谈论过往的事情，便将事情拉回了主题。

“昨夜慕容尚书的公子慕容文惨死自己的卧房中，慕容尚书怀疑是你和郡王所为。所以朕今日找你们前来是想问问昨夜你们在哪里，可有认证？”

听到皇上的话后宋砚柔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南泽羽，南泽羽也用眼神回应了宋砚柔，宋砚柔在确定这件事是南泽羽所为后心中便有了一个分寸。

“皇叔，臣侄昨夜一直在日月坊中，从未离开日月坊半步，这件事情整个日月坊和南泽羽都可以为臣侄作证。”

“民女昨夜也未曾出门，一直和南公子在谈论风花雪月。”

“那你们又如何证明你们确实在日月坊未曾离开？”

“皇叔，难道您不相信念儿吗？”冯念知道这个罪名可大可小，他开始委屈的反问着。

“皇上，太子殿下在门外求见。”临炎收到消息后便急忙来到了皇上的书房，他打算卖冯念一个人情。

临炎走进书房后便看着自己的父王说道：“父王，儿臣愿给冯郡王做不在场证明，昨夜儿臣悄然出宫前往日月坊和郡王叙旧，所以昨夜郡王确实未曾出过日月坊。”

“炎儿，你可知道欺君之罪？”

“儿臣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念儿，太子殿下说的话是真是假？”

冯念看了一眼临炎后便也呈了他的情，他里面改变口供说道：“昨夜臣侄确实和太子殿下在一起。”

“那朕问你时你为何闭口不谈此事？”

“太子殿下是何等身份，若太子殿下昨夜悄然出宫前往日月坊的事情被文武百官知晓，那么太子殿下的声誉也会因我而受损。”

“炎儿，既然你想和念儿叙旧，为何会大半夜前往？”

“儿臣身为太子，背后有太多的眼睛在盯着儿臣，若儿臣和郡王见面的事情被那些喜欢搬弄是非的人知晓，那么儿臣必定会被议论一番。儿臣的初衷确实是为了和郡王叙旧，只是儿臣不愿多生事端，若父王要责罚儿臣绝无半句怨言。”

面对临炎和冯念脸上坚定无比的表情，和根本无法找不到破绽的言论，皇上也没有继续追究。

“宋砚柔、南泽羽你们又该如何自证清白？”

“民女无需自证清白，民女只知晓清者自清，若皇上心中对民女有所怀疑，民女可以自请进入刑部，受刑部的任何刑法。”

“你还是如果刚硬，这么多年还是不懂收敛。”

“民女做过的事情民女绝不会不承认，但民女确实未曾踏入慕容府半步。”

“皇上，宋小姐白天才被慕容公子刺伤，加上宋小姐本身就不会武功，所以她如何能够悄无声息的进入守卫森严的慕容府，取了慕容公子的性命？”南泽羽知道宋砚柔在维护自己，但他不愿意看着宋砚柔为了自己和皇上起了冲突便说出了这番有理有据的话。

“你受伤了？”皇上虽然很不喜欢宋砚柔的说法方式，但看在宋运和卫相的面子上，他还是很关心宋砚柔，毕竟这个女孩是他看着长大的。

“慕容公子这一剑虽不致命，但也伤到了要害，昨夜奴才一直照顾着宋小姐，这件事整个日月坊都能作证，还希望皇上别让无辜之人受到伤害。”

“皇上，宋元帅求见。”宋运收到消息后也敢往宫中，他心中一直挂念着自己就对女儿，只是宋运不知道怎么去和自己的女儿相处。

皇上让宋运进来后，宋运的眼睛便一直未曾从宋砚柔身上离开过，他看着自己的女儿浑身的戾气，满眼的冷漠，他心里不仅难过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当初的放手到底是对宋砚柔好，还是坏，这个答案他思考了三年也没想明白。

“臣参见皇上。”

“宋爱卿怎么来了？”

“臣是为臣这个不孝女而来。”

“宋爱卿此言何意？”

“臣这个女儿从小到大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她根本不可能去杀人，更何况她还是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别说那剑杀人了，就连悄然声息的进入慕容尚书府她怕是都无法做到。”

“宋运，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过于维护自己的女儿了？”在书房一侧站了很久的慕容尚书听到了宋运的话后便突然走了出来，他直奔宋运叫道。

“慕容尚书，本帅顾念你丧子之痛不想和你计较，只是你这样诬陷我的女儿，本帅实在无法袖手旁观。”

“普天之下除了宋砚柔和冯念二人还有谁会对我儿子下此毒手？”

“你儿子恶贯满盈，死有余辜，封城中想杀慕容文的人数不胜数。”

“宋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希望慕容尚书别因丧子之痛不分青红皂白让无辜之人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