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长离

灵文对少婠的好奇心是完完全被激起了，立刻扔了手上的东西先去查这个莫名其妙的少婠。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啊？”灵文查来查去查了半天却发现关于这个少婠自己半点都查不出来，疑惑地看向裴茗，“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哪个老相好？还是说她的姐姐或者妹妹是？”

“这个……”裴茗有些无奈地道，“杰卿，我不骗你，我真的是认识她们姐妹其中的一个，但是我到现在也没有分清楚她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也不知道我当初认识的那一个是姐姐还是妹妹。”

灵文：“……”

“不过她们那一对姐妹花名气可不小，一个叫长离一个叫少婠，呃……我也不清楚叫什么的是姐姐，叫什么的是妹妹。”裴茗继续说道，“后来他们姐妹有一个死了，至于死的是姐姐还是妹妹这就真不知道了。”

灵文道：“裴将军，你真是说了一堆废话。”

裴茗：“……反正你最好别招惹她，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姐姐还是妹妹，是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一个，但是你不觉得她很邪门吗？”

邪门，自然是邪门的很。灵文思索了片刻又想起一句话：“对了，她之前跟我说她目不识丁，你之前认识的那个识字吗？”

裴茗嘴角微微抽搐：“首先，我认识的那位肯定是识字的，其次，我认识的那位特别崇拜她的姐姐或者妹妹，说她的姐姐或者妹妹才高八斗。”

灵文：“……”

实在是猜测不出这位说自己叫少婠的姑娘到底是不是少婠，还是说她其实叫长离，灵文只能当作那天的事情没有发生，继续将这尊大佛当一个观赏品供在灵文殿里。

少婠也只做没发生过什么，继续叼着果子每日“监督”着灵文殿的神官们批公文。

灵文按耐住了心里的遗憾，裴茗却怎么也按耐不住，闲着的时候也不下凡去勾搭姑娘了，一个劲地就往灵文殿跑，想要套出少婠几句话。

“少婠姑娘，所以你们姐妹两个一个姓少一个姓长吗？”裴茗讨欢地捧着山楂果蹲在少婠身边。

少婠莞尔一笑点点头：“是啊，我叫少婠，姐姐叫长离。”

怎么又变成妹妹了？裴茗眨了眨眼睛继续问：“那少婠姑娘，当初我送给你的胭脂你有没有分给你姐姐一起用？”

“我说过你没有给我送过胭脂。”少婠拢了拢头发说道，“认识你的不是我，是少婠。”

裴茗一阵头晕：“少婠姑娘，你不就是少婠吗？”眼前的姑娘缓缓地勾出一个笑：“我随口说说而已，其实，你应该叫我长离……”

裴茗还没有理清楚耳边就传来姑娘清脆的笑声：“哈哈哈，好了，不要再想着我到底是谁了。这样子并不重要不是吗，裴郎。”

裴茗勾搭过的姑娘不计其数，这么唤过裴茗的姑娘更是不计其数，但是少婠这一声“裴郎”却让裴茗莫名地一阵胆战心惊。

“裴郎，你记不记得上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都已经过去了六十年了呢。”

裴茗跑了，很没有面子地被吓跑了，跑出灵文殿的时候不忘拽上灵文。

“裴将军，你这又是在发什么疯？我还有那么多公文没批完你没看见吗？”灵文有些不满地道，被裴茗突然拉出来，灵文笔都还没有来得及放下来。

“杰卿，不是我夸大其词，你真的……理她远一点，我怀疑她根本就不是人。”裴茗一脸警惕地对灵文说道。

灵文：“嗯，她现在是神。”

“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裴茗拍了灵文一下，“杰卿，为了你的安全，在帝君回来之前你还是把她送到别的地上去住吧。像她这种不吵不闹的人最是可怕了。而且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认识她、或者她姐妹的吗？六十年前的事情了！”

经过和少婠一次又一次的接触，灵文逐渐也对这个搞不清楚是少婠还是长离的人产生了一股没由来的忌惮与警惕。

君吾这到底是点了个什么人上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