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宁躺在床上,忽然她的手指动了,慢慢的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没有死。
她起身,看向四周,随即穿上鞋子,向门外走去,此时的她一头青丝散落,面色苍白,有几分弱柳扶风的气质。
她走出门外,手扶在柱子上,望着天边的火烧云,乐观的笑着:
“大死不死必有后福,不是吗?”
突然一阵戏谑的声音传入南昭宁的耳中:
“姑娘倒是乐观!”
南昭宁转过身去,看到了一个身穿淡蓝色的妇人,面容姣好,摇着绣狗尾巴草的团扇,是一个气质淡然恬静的妇人。
南昭宁虽惊诧那团扇上绣着狗尾巴草,却也没问出口,因为凭借她多年的经验知道祸从口出。
她感激地看向那位妇人,从自己的身上取下一枚玉佩并递给了那位妇人,真诚的说着:
“今日之恩,来日我定当相报”
“那我就不客气的接下了”
茶娘笑着接过了南昭宁的玉佩,依旧摇着她那把团扇:
“小妹妹,姐姐向你打听一个男人,他高高的,大概六尺有余,面容清秀,唇红齿白,皮肤白白的,是一个将士!”
南昭宁无奈的揺了摇头,安慰着茶娘:
“抱歉,未曾遇到过,漂亮姐姐一定会遇见他的!”
茶娘看到南昭宁摇了摇头,眼里的光暗淡了下来,她失魂落魄地扶着柱子,摇摇头无奈的说道:
“我已经等他23年了,我也在这个地方待了20年了,北城的风光很美,可始终没有他”
茶娘望着天边那灿烂的火烧云,眼角流出一滴泪水,她擦了擦自己的泪水,坚强又释然的笑着:
“算了,等不到就算了,我这一辈子也快结束了,下辈子就继续等呗!”
南昭宁也不知如何的安慰她,只能陪在她身旁,陪她站在这良久,她明白茶娘没有成亲,只是一个未婚梳着妇人髻的女子罢了。
待火烧云消失之时,茶娘走进了屋内,她又变成了那个风姿卓越的老板娘,她怀有歉意地看向南昭宁,拉起她的手,说着:
“真是,打扰妹妹陪姐姐站了这么久”
南昭宁摆了摆手,急忙的回答道:
“还是多谢姐姐救命之恩”
茶娘看着南昭宁这急促的模样,笑了笑,温柔的注视着南昭宁:
“我这些年救了那么多人,也就妹妹你和那个小孩的反应最为有趣”
“我救那么多人,竟无一人遇见他”
南昭宁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脸,她好奇的问着茶娘,随后又紧张的摆了摆手:
“漂亮姐姐,他叫什么名字呢?如…如若冒犯了姐姐,希望姐姐海涵!”
茶娘摇了摇团扇,谈起那个人,她的眼睛里好像有光:
“我不知道,我叫他零,是因为我想和他从零开始!”
说起这个,茶娘抿了抿唇,停顿了一下,过了一会才继续说着:
“其实我们没有相遇过,13岁那年我梦见他四次,梦到我们从成亲到怀孕再到我们之间的日常生活”
“好奇怪,妹妹你知道吗?明明我们从未相遇过,却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大概这就是所说的前世姻缘罢了!”
茶娘说到这她的眼里泛起了泪光,却又笑着说。
“这一世是月老把我们的姻缘剪断了吗?如若是!又为何让我梦到呢!”
茶娘在埋怨,埋怨月老牵的姻缘线,又再埋怨自己没有找到他。
南昭宁从怀里拿出那块绣着枫叶的帕子,细心的擦了擦茶娘的泪水,安慰着她:
“漂亮姐姐,下辈子别等他了,这辈子姐姐等的太苦了,下辈子就做一个陌生人,与他相忘于江湖吧!”
茶娘点了点头“嗯”,随后对南昭宁笑意晏晏地说着北城,只是泛红的眼,让这份笑容少了几分真实性。
茶娘拍了拍南昭宁的手,对她介绍道:
“妹妹,北城的风光可美了,明天北城有一个活动,到那时天下的江湖人士都要来北城,可热闹了”
南昭宁认真的想了想,眼睛弯得像月牙儿一样,美好又单纯:
“漂亮姐姐,北城的这个活动是什么啊?”
“选出江湖的武林盟主,带他们管理武林,这世上不能修仙的人,便修武,做了一个江湖人士”
茶娘温柔的把南昭宁的碎发,帮她放在耳后,随后笑着解释道。
“今天天色也如此暗了,妹妹早点休息吧!”
茶娘走出门外,贴心的替南昭宁关好了门,南昭宁躺在床上想起了无名,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而另一边,漫天星辰挂在天空中,而地上的人儿正专心的弹着琴,琴声优美无比,就像一场听觉盛宴。
“臭小子,再弹你的手也要废了,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祁余背靠着竹屋,用手摸着自己的胡子,漫不经心的说着。
无名听后,淡然的停下了正在弹琴的手,他的手已经伤痕累累了,无名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裳
祁余走过来,望着院子里的桃花树,看着娇美的桃花,感慨的说着:
“此花甚美”
无名走过去,折下了一枝桃花,看了看想起了南昭宁,随后又淡然的说着:
“此花虽美,又不能寄与所思念之人,有何可贵!此花终会枯萎”
听后,祁余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无名恨铁不成钢地说着:
“臭小子,没有她,你活不下去啊!起床,吃饭,上街等,这些你都在思念她,老子我都听烦了”
无名谈起南昭宁,嘴角上扬,眼眸温柔,他说着:
“我的生活没有她,那么这一切将毫无意义,她值得!”
祁余听后,走进竹屋内也不想管无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