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退下吧!”
萧洛云扶额摆手。
众人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免得驳了大小姐面子,纷纷告退。
只有一位和萧洛云个头、年纪相仿的黑衣少女留了下来。
先前那粗鄙汉子,已走到门口,无意瞥见,暗暗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那黑衣少女耳廓微动,待众人远离,这才从腰间玉带取出一张巴掌大小宝光流转的玉帖,双手呈给萧洛云……
……
正午。
在幽暗地牢里,五天一晃而过。
只有格子窗照入的一道阳光,提示世间一切照常运行。
此刻,苏明就盘坐在这方寸光芒中,以驱赶地牢潮湿阴寒。
近些还可隐约看到,一些浅绿色符文,从地面升起,围绕着他,直到触及天棚才慢慢消失。
约莫一炷香,待不再有符文浮现。
苏明这才长舒一口气,放松下来。
虽然那书卷每次施展治疗术,都只是缓解一点点,但连续几天下来,也好的七七八八。
若是靠自然恢复,这伤,没个三五月怕是不能下床。
无水,只能干搓面庞权当洗脸,随后继续静坐。
不多时,两位牢官打开铁栅门,引着苏明往外走。
领了户籍和被调查时扣留的那一大包东西,便就近,由东门出了军城。
由于被逮捕时只穿着清凉里衣,所以衙门给了一套犯人穿的粗布衣衫遮体。
在军城内还好,大多见怪不怪,此时还穿着,便不由得引来无数侧目。
只好先将其他事放下,在就近坊镇寻到服饰店,便一头扎了进去。
他也没其他事情可做……
待出来时,苏明已换上一身带斗笠灰蓝色男式便装。
他说到底在此世界无家无业,难免要流浪一段时间,男装更方便行走江湖。
加上垂幕斗笠遮面,寻常人就看不出他是个女的了。
“接下该来去哪……”
苏明看着熙攘街道一时踌躇。
“你之前不是问本座,有没有变回男人的办法吗?”
那褐色书卷的传音入耳,似乎在颅内产生了共鸣,嗡嗡作响。
他一时有些不适应,晃了晃脑袋。
“嗯,当时你没回答我……”
他带起垂幕斗笠,沿着街道缓步慢行,免得站在原地活像个傻子。
“还有,这么多天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那么惧怕官府的人?”
苏明闪身拐入通往另一条大街的小巷,提出疑问。
“唉……”
听起来有故事啊,接下来是不是‘此事说来话长,且听小女子,慢慢道来’?
苏明脑补。
“此事说来话……”
不是吧……
“长个头!你小子是不是欠收拾?!”
读心没妈……
“夸擦——!”
这一日,此处坊镇晴天惊雷。
人们传言,定是那某某家,又做伤天害理之事,遭天谴了……
苏明被那一道落在脚边,水桶粗的银雷,搞的毛骨悚然。
赶忙施展变形术,化作一只青燕慌忙逃离。
一路各式术法不断,却总是控制在将他击伤的程度。
还刻意逼他往北飞。
从烈日当空到夕阳西下,他直到精疲力尽,一头栽倒在一处绿草如茵的河滩上,吐着黑烟求饶。
褐色书卷从不远处缓缓飞来,甩给他一道治疗术max版,不急不缓道:
“你错哪了?”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