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65

“现在你还想知道她是谁吗？”秋言轻轻问道。

和宁宁不同，小风在清灵山上待了不过一年的光景，可能连本门的女修都还认不全，因此他不会像宁宁那样快速地锁定玄鳞。

只是现在这些信息也足以让他觉得吃惊了。

清灵子一直在清灵山，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

小风顿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你想知道当年清灵子的故事吗？”见小风犹豫了，秋言轻声问道。比起直接告诉他清灵子是谁这种冲击而言， 还是一点点来的比较好，太过突然反而让小风会接受不了。

果然这个提议小风鞥接受得多：“能请您跟我说说吗？”

“还要问另一个人的意见。”秋言看了看这个故事中无法回避的第三人——宁宁。

宁宁整个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蔫地问小风：“你知道了这个故事以后会不会讨厌我啊？”

小风摇摇头：“师兄是师兄，故事是故事。”

宁宁似乎并没有被安慰道：“前世我也还是你师兄呢。”

秋言哭笑不得。

宁宁蔫了是蔫了，不过他还是同意了秋言给小风讲一讲过去的事情。

秋言尽可能将自己知道的故事不带有个人情感的讲给两个孩子听。她从谢长安家族的往事一直讲到人族与妖族之战中，尹长风身死便停止。宁宁之前已经是听过一遍这个故事的了，所以反应还会小一点，只是随着秋言的叙述，肉眼可见地越来越蔫儿了。与之相对的，小风在这听这个故事的时候不仅认真专注，更是时不时若有所思。待到秋言将整个故事讲完，宁宁又趴在桌子上了，虽然他人是在装不在，但是一双大眼睛却是带着期待看向小风的。

小风听完整个故事以后没有说话，而是沉下来思考了一会儿。

那个故事中的尹长风是他向往活成的样子，可是心中却是一直有一个声音，跟他说，应该活成谢长安的样子。

隔了这般漫长久远的岁月，小风和尹长风之间隔着难以逾越的隔阂，当年尹长风的选择和现在小风的选择未必一样，他们所想也未必相同。

“所以……谢长安是宁宁师兄？”小风犹豫了半天，将目光挪到宁宁脸上。

大概是眼前这个有气无力的小胖子和秋言形容之中的面含笑意、温文尔雅的男人差得太远，小风看着宁宁突然笑了，他伸手捏了捏自己这位小师兄脸上的软肉。

宁宁不满地哼唧了一下，然后口齿含糊道：“是我。”

“不是你。”小风突然道。

“呀？”宁宁眨了眨眼睛，没听懂。

小风对他笑了笑：“宁宁师兄和谢长安不一样。不是谢长安，是宁宁。”

宁宁眼睛瞬间红了，眼泪一会儿就含满了眼圈，他腾地跳起，一把抱住了小风：“呜呜呜呜呜师弟！”

“师兄一直对我很好。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虽然清灵子对我而言已经是某种执念了，但是师兄不是，我相信宁宁师兄不会害我。”小风对秋言说道。

秋言自然知道，现在的秋宁宁根本和谢长安不是完全相同的两个人。除了他们成长的轨迹不同以外，本质上，宁宁是神骨化形，自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