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剧场（春节贺岁特辑）（二）

“儿臣（孙儿/臣妾）见过母亲（祖母/长公主殿下），母亲（祖母/长公主殿下）万福金安。”众人进得殿内纷纷对我行了礼。

“都起来吧！你们来的时间倒是凑巧，再过一会儿就快午时了，待会儿都别忙着走了，留下来陪本宫一起用午膳吧！本宫已经叫人备了午膳，都坐下陪本宫喝会儿茶吧！今年这茶可是外头进贡来的上好龙团茉莉花茶！这茶，茶香清冽，入口绵柔且香气极佳。”

“是！遵旨！”众人由着自己身边的侍女扶着起身。我给佩儿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先带着这几位公主、主子们的侍女出去候着。兰絮等人瞧见我突然间摒退了左右服侍的人，意识到我后面的话怕是不适宜叫那些外人听到，便只好努力凝耐住自己本就不安的心。

我先是问了问兰絮的身子现在如何了，又说起了少昊自从进了腊月便一直在不断地找各种理由来玉山骚扰她们母女的事情来。

“兰絮，你身子可好些了？听说自打进入腊月，少昊就总是找各种理由约你一起去赏花、喝茶、听曲儿、忆往昔，是这样的吧！你是满心不悦却又不得不去见他，就连两位雅公主都知道这事儿，你以为这宫里头所发生过的诸般事情还真的会有多少能瞒得住本宫这个玉山正宫？这些事儿又能瞒得了本宫这个玉山正宫多久呢？”

“的确如您所言，可儿臣又不得不违心地服从于陛下，毕竟儿臣直到现在还是当今的天后，儿臣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责任所以只要儿臣尚未与他和离前儿臣会尽到自己的本分，但儿臣希望母亲您能够原谅，经历了这么多，儿臣委实不愿再和他继续同睡一张床榻。”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事儿还是得我亲自出手救兰絮出火坑。

“既如此，那等出了正月，你母子三人便随本宫、昭雪太公主、露月大长公主还有你的几位养母都一起先回雁荡山行宫那边！省得他再去你那儿闹腾，这男人往往都是觉得自己得不到的永远才是最好的那个，现如今他要挽回你的心，无非是为了以如今的皇贵妃、皇贵君二人为首的东、西两院在府里争风吃醋、搅得那个府里是半刻也不得安宁，这先不说皇贵妃、皇贵君二人本就出身不低，二人更是早前他心尖尖上的人，便是那泠承欢几人也都与他有着多年来的情分在，你这个时候若是稍稍动了回去的心思，怕是你日后的日子过得更是得艰难。以你的性子根本就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即便你能够大度的与他（她）们相处得格外和谐，少昊也仍旧会认为你不够贤良淑德、不是一个能够母仪天下的天后，再说了这个烂摊子本就是本宫想着叫他（她）们相互之间制衡才闹出来的，你不必动这份回去接管内院的心思了，就由着他（她）们继续折腾吧！本宫特意给你找了个不回去的好理由：来替少昊陪伴本宫，以尽孝道！”

我想着眼下最为头疼的还是即将到来的两位雅公主在玉山内廷中权势的斗争，我想了想还是得把其中的一个调离玉山回天庭。

“还有等到出了正月里璇玑你便随你六姨一起回天庭吧！到时候你以摄政长公主的身份暂时代替你兄长执掌天庭外朝的一切朝政，你六姨将代替兰絮执掌天庭内宫的一切事宜。你兄长如今这样情况实在是不堪，自是无法再度执掌天庭外朝的一切朝政的，而兰絮身子一直也不好若是叫她就此回去执掌天庭内宫的一切事宜，怕是也是会疲于应付，反倒不适宜她如今的身子状况。再说了，你二姨执掌玉山内廷这么多年，你六姨骤然回来，她二人又同为先帝亲封的雅公主之尊，都有协助本宫共同执掌内廷的权限。你六姨走了这么多年，一直是你二姨独自一人掌玉山内廷的权柄，这怕只怕如今你二姨不肯将权力分出来给你六姨半分，这么一来反倒伤了我们姐妹九个人之间的情分，倒不如借着兰絮的事儿，将你六姨就此安顿在天庭，也省得你二姨和你六姨姐妹之间相互猜忌、相互给对方使绊子了。再说了，当年若非是因着兰絮丫头一直昏迷不醒、而你二姨伤了脸、你六姨又迟迟未归，本宫也不会出了那样的下策啊！当时是叫惠昭容暂代兰絮执掌天庭内宫的一切事宜、叫懿昭媛、熹昭华、你爹三个人暂代你二姨执掌玉山内廷的一切事宜。若非那个时候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本宫也不会做出如此不同以往且是坏了朝廷礼制的安排来啊！而今你六姨归来，不光是璇玑你还有整个儿玉山的所有人、甚至是整个儿皇室宗亲们也都可以安心些了，一切都将恢复秩序！只是你二姨执掌玉山内廷多年，如今在玉山内廷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些时候就连本宫这个玉山正宫都得避其锋芒，只是随着她这些年身份爬得越来越高，本宫与她之间的姐妹情分就越发淡薄起来了。因此本宫原是打算当年借着你二姨被那已故去了的前任天庭礼部尚书费逊打伤了面颊的事情，将你二姨手里的权利分散出去的，却不想你二姨终究还是棋高一筹在本宫的这坤宁宫内安插了眼线，本宫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了她的监视，虽说本宫后来借着内侍省的手把这些眼线都一一清理了干净，但也不敢确保如今的这坤宁宫内是否还有你二姨的眼线在，所以每隔几个月本宫便要重新‘清洗’这坤宁宫上上下下所有的粗使仆人、粗使仆妇、三等太监、三等宫娥、三等女史、三等女官，就连二等太监、二等宫娥、二等女史、二等女官等人也会每隔几个月就得被拉到慎刑司去受刑问责，而一等太监、一等宫娥、一等女史、一等女官也会被每隔几个月就得被调到其他行宫去做事，这些人啊！每年都得变换几回工作地方，其实这也是本宫逼不得已的法子，若是能够有个人在玉山内宫与你二姨能够分庭抗礼，倒也能省去本宫一直所担心的一桩心事，只是现下并无人选，此事甚为可虑。若非本宫自幼便不喜这些内宫的腌臜之事，也不会把玉山内廷闹成如今这样的尴尬局面！若要同你二姨分庭抗礼，此人必须身份自幼便是尊贵至极，且得是个自幼会收拢人心的！原本，本宫是寻思着叫你爹出面与你二姨分庭抗礼，可惜你爹……你爹烂泥扶不上墙，不管这些事儿，但却又总同我抱怨说同我睡在一张床榻上这么多年，到了现如今仍旧不肯信他半分，仍旧防着他和防贼一样，平日里在朝堂上连半点儿实权都不肯给他。我也是无奈得紧，若非是你爹实在是同我始终是隔着心，我也不能只肯相信自幼抚育着我长大、我多年来一直视若父亲的青丘文帝、循亲王。其实也怨不得你爹他，他也是被逼无奈，火云洞自有他们在玉山的谋算，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打算着试图控制操纵住咱们北俱芦洲的天帝整个儿家族，可惜的是我一直都想着摆脱这些人的操控与控制，所以对于火云洞而言，我一直以来就并非是他们心目中最佳的儿媳，即便我身份尊贵，但却一直是个不稳定危险因素。现如今只不过是因为帝俊来袭，火云洞才不得不与我暂息兵戈罢了，而且我与火云洞之间迟早有一战，不说这些年来的事情，就是远些时候我的前世九天玄女便是被火云洞联合他人密谋所害死的，当时火云洞为了防止我能够正常顺利的转世投生，便将九天玄女的元神一分为十份，还将九天玄女的三魂七魄分别封印在了两个地方，当年你六姨在第二次妖巫大战时散了元神后，她和我一样都有着双重元神，属于九天玄女的那份元神意外的进了我的体内，并暂时的唤起了我对前世的部分记忆，也因此我才知道了我的真正身份。后来我才从太阴星君口里知道了我如今若要重聚九天玄女的十份元神恢复当年的记忆与实力，便只有杀了先帝所有嫡出的子女包括我自己这个法子，而且太阴星君还同本宫说是若是一定要开战的话也唯有如此我才能够有实力与身为先天圣人的火云洞三圣一战。”

璇玑见我说话如此直白，又想着趁着今个儿我心情好，把自己心中积压多年的些许疑虑同我好好的说上一说，也叫我为她解惑。

“对了，母亲有件事儿若是日后有人问起，儿臣不知该如何回答，不如趁着今个儿您有时间把这事儿说清楚了也好叫儿臣们就此解惑。这事儿，儿臣也曾问过严太傅和严伯谦大人，只是他二人也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言讲，只说是涉及到玉山的机密，您曾经下过严旨说是此事不论是何时都不得对任何人说出半个字来，不然将以叛国之罪论处，他们二位怕会祸及家族，因此一直未曾对咱们说过。”

听到璇玑询问我的这个问题，原本这个问题我是打算一直带着这个秘密直到自己身归混沌的那一天的，但如今既然璇玑已经成为了当朝的摄政长公主，那么有些涉及到这些个朝廷的一等一的机密之事应该也有必要叫璇玑知道的。所以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事儿和璇玑说清楚，这样也算是彻底了断这桩历史悠久的无头公案。

“璇玑，你是不是想问当初你六姨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件事？还有你是想要问本宫当初嫁给逆贼义和为平妻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六姨尊嘉淑雅公主东皇伊梅这件事情的吧？！其实不是他们不肯说，而是他们怕自己若是将当年的真相都说出来了，更会惹来旁人对他们的杀身之祸吧！罢了！这两件事儿终归是得同六界解释清楚的，早日让你们几个都知道了当年事情的真相也好！也省去了本宫的一块心病！不然本宫还是得像这些年来每一个夜晚一样，日日夜夜都有梦魇缠身，白天总精神恍惚，半刻也不曾得到过真正的安宁。当年你们的六姨在第二次妖巫大战决战的前一天夜里，便已经自己给自己喝下了一杯毒酒，那毒酒里头的毒也并非是见血封喉的那种，那毒是慢性的，即便是她最后没有用自己的元神生祭东皇钟，她也不可能再继续活下去了，至于她为何不能继续活下去了，那就涉及到了这第二个问题。其实当年，嫁与逆贼义和为平妻的并非是你们的六姨尊嘉淑雅公主东皇伊梅本尊，而是本宫在自己刚刚成为摄政长公主的那一年就精心培养、精心隐藏起来的一个叫作腊梅的人偶娃娃，你们六姨的美貌那可是自幼时就被称之为六界第一美女的，这么多年来，即便世人皆以为她已不在了，在这个排行榜上昭雪太公主和本宫也依旧是排在她的后头，从未超越过你六姨。你六姨的美是一种能够摄人心魂的美，与普通人眼中的美人都有所不同，她才是真正国色天香的六界第一绝色美女。当年本宫听说了那个逆贼义和生性喜好美人，又觊觎你们六姨美貌多年。所以为了彻底铲除那个逆贼义和，本宫不得已命腊梅每日模仿你们六姨的仪态、动作、甚至是表情、情绪、为人处世的原则，总之一切都是按着你们六姨本人来模仿的，就连腊梅的那张脸也是本宫亲手为她塑的，最后达到与你们六姨之间能够以假乱真的地步，但唯有一点腊梅始终无法模仿到你们六姨，那便是你们六姨是活生生的人自然有心，而人偶娃娃本就是个死物自然是无心的。废帝宝庆十万年，本宫以册封潇雪宫的那几位为乡君为名在玉山设宴款待那个逆贼义和等人，当时在那场宴会上，你六姨特意没参加而是叫腊梅代替她参加的，那个逆贼义和见到与你六姨长得一模一样的腊梅之后，当即决定要将人纳入府中，本宫当时说我十尾金狐一族的女儿绝不能为人妾室！所以之后腊梅在进府之前便是以平妻的身份入得府，然而，当时腊梅在身份上顶的便是你们六姨尊嘉淑雅公主东皇伊梅的名头！而你们的六姨则是在循亲王等几位王爷们的掩护下顺利返回了青丘，在那里指挥着腊梅的一切行动，包括曾经为了对那个逆贼义和还有逆贼义和的嫡妻显华夫人表示自己绝对没有想要生下子嗣来夺取显华夫人的嫡妻之位，不得已才抚育了昔年逆贼义和与他家里的一位龙凤人侍妾所生的庶子，那个庶子便是如今当今天帝陛下最宠爱的从二品的顺君泠承欢。所以崇庆两万年整二月十五的大朝会那天太阴星君才会派望舒仙子来说是希望本宫能够看在当年腊梅曾经抚育过泠承欢的面上，放泠承欢一条性命于世。这便是为何你们六姨即便是没能死于第二次妖巫大战的战场上也决不能够继续活下去的原因了。你们六姨当年虽说没真的嫁给那个逆贼义和，但当时宴会上知道这事儿的人也不少，你们六姨的名节已经被那个逆贼义和毁得差不多了，所以，为了保住我青丘十尾金狐一族上上下下所有女眷的名节，不论如何你们的六姨都不再适宜再在六界中继续活下去了。对了璇玑，等你和你六姨都回了天庭之后，你有时间的时候多和你六姨学学怎么料理内宫之事，尽可能地培植出自己在内宫的势力来，你可千万别和你母亲我学，这么多年来活活的把自己这个最为名正言顺的玉山正宫活成了整个儿玉山内廷人人都可以欺负一脚的一宫主位。本宫或许是因为自幼在青丘十尾白狐云玄晔他们家长大的缘故，所以自小便一直不喜欢这些个内宅之间的争斗的腌臜事儿。本宫一直想要过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简单随心的生活，可惜因着身份的缘故也一直没法子实现本宫多年来一直梦寐以求的这种日子。本宫过些日子想独自一人去凡间历个劫，不会很久的，估摸着也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事儿，有些事儿本宫得独自一个人好好考虑一下，本宫想着就趁着三月初三册封典礼结束后，那个时候正值春假，朝廷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动乱。就趁着这个时间下凡历劫再合适不过了。”

我想到了当年我与循亲王曾经指定的那个计划，还是决定给她们几人留下了几句偈语，若是她们几人中有能够参悟透的人，也不算辜负了我这么多年来对于玉山和六界苍生的拳拳爱护之心与责任。“或汝等见我未尝不我，盖未尝有此也。然亦我或已至尔左右，则亦未尝觉也。这话本宫说的深奥，你们若是实在想不通可以去问问循亲王、宸珺国公、澈国公、豫章伯、严太傅、严伯谦、狄渊他们几位内阁成员，他们会告诉你们这话真正的含义的，本宫也想把话给你们说的再仔细明了些，但奈何天机不可泄露，否则必遭天谴。”

“儿臣遵旨，母亲时候不早了，咱们几个也该出去用午膳了！”

“也好！咱们娘几个也有些时候没在一起吃过一顿午膳了吧！对了，露月姑姑您和卫娘娘、八叔母女、兄妹三人这些日子在青丘可还过得算是舒心吗？不过，说起来本宫倒也的确有些日子不曾见过您三位了，自从今岁的的冬至家宴之后得有近两个月未曾见过三位了，不知道八叔最近与四叔之间的感情可还算是和睦？他二位一直以来于子嗣上与本宫一样的艰难，自从崇庆两万年整的那一胎被青丘十尾白狐一族的云瑾给冲撞掉了之后，便一直未曾再度听说过他二人之中的任何一位再度遇喜的消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循亲王府内能再听到新鲜的婴儿啼哭之声？本宫也是颇为忧虑此事啊！”

露月听到我提起她的兄长，当即便噘着嘴同我抱怨了起来。

“别说是长公主殿下您了，就连我这个同母的亲妹妹也是许久没见过自家兄长了，我前几日还派了不少人去循亲王府询问我兄长的近况呢！可那些派去的人回来回话说，近些时候我兄长不曾回府居住，倒是居住在隔壁的肃亲王府，可肃亲王府戒备森严，别说是我了，听说就连自幼与我兄长交好的九哥、十哥二人，至今也没能够顺利见到我兄长呢！也难怪我母亲常说，那个肃亲王从小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自小就不懂得礼数，再加上他自打同我兄长成婚后不仅从未在我母亲跟前站过一天的婆‘媳’规矩、问过一次安，还至今未曾为我兄长繁育过一个子嗣！如今更是哄得连我兄长都许久未曾向我母亲问过一次安了。我母亲她老人家如今对肃亲王的怨气可不比我们几个人小！若不是今个儿是小年夜的宫宴拖了长公主殿下您的福，只怕我们几个弟弟妹妹还是不得见我兄长他一面呢！”

“这倒也是奇了，好端端地怎么肃亲王不让你们见八叔啊？按着规矩，这个时辰几位王爷应该都在内阁的值房里与那几位内阁的大人们喝茶闲聊呢吧！另外，本宫估摸着昭雪太公主这个时候若是没来咱们坤宁宫，想来必定是在六公主的翊安宫（翊安宫的地址是在玉山）吧！毕竟这满宫上下昭雪太公主除了与本宫素来亲近之外便只有和六公主最为亲近了。再加上六公主又是刚回来没几天，许多事儿都还没弄明白呢，本宫猜着那卫娘娘必定是去帮着六公主料理这些个事务去了。高宁德，这样你趁着这会儿子亲自去前头把昭雪太公主、循亲王、肃亲王、恒郡王、芷凝大长郡主、和郡王六位都给本宫请来。本宫也想问问这事儿到底是个怎么一回事儿？不过这些年来本宫仍旧时常听闻卫娘娘与肃亲王一向‘婆媳’不睦，只是这回不知又是为何闹成这个样子？别不是，循亲王或是肃亲王当中的一位有了身孕，但由于这孩子未满三个月，二人唯恐再出事端这才不得不不许任何人去探望的吧？！高宁德，你待会儿去内阁的时候顺便把澈国公、豫章伯二人也都给本宫请过来！说起来，本宫也是许久未曾见过这二位了，本宫这些日子一直身子不好，月前仅仅是着了两场严重的风寒，就致使本宫不得不把整个儿坤宁宫给封宫，谢绝了所有访客的来访，只能够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坤宁宫静心养病，在养病期间又因为天冷路滑本宫急着要去书房批阅奏折，可却在去书房的路上又不慎扭伤了脚，虽说不是很严重，但还是要静下心来养着的。这紧跟着本宫又因为上火嘴角上又长了个水泡。害得本宫只得把这坤宁宫活生生的封了一个月的宫门，才导致成不光是本宫与璇玑母女还是与大病初愈的兰絮你们母女二人，甚至是连多年一直与本宫感情甚好的卫娘娘、八叔、露月姑姑三人都未曾谋面。本宫这身子啊，自打那年在青丘遇到涂山氏和有苏氏部落的袭击之后便一直不怎么太好，每年都得大病小病的有个不下十余场，有些事儿也实在是有心无力了，听太傅他们说，下凡历劫有助于本宫修复自己受损的元神，这才想着借此机会下凡历个劫，好恢复下本宫自己个儿因为多年操劳国事而受损严重的疲惫到极点的身子。本宫的意思是对外一律都说本宫和八王爷要回雁荡山行宫养病，若是有人问起你们，便都按着这个说法来回复便是，若是他们再问本宫和八王爷身患何疾，你们只管说本宫和八王爷早年间曾在云氏玄晔的府上落下了严重的肺疾便是了。余下的你们不必再多言，亦不可向任何人去打听、探问等，不然的话，休怪本宫要依着内宫干政之罪论处了。你们都该知道这内宫干政是多大的罪过吧！唯死而已！”

露月见我似乎有些疲惫，想到方才我说到自己已经卧病在床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又想到自己的兄长曾经和她说过，这些年来，我和她兄长一直为了维护六界的稳定秩序与筹谋所付出过的这么多的心血，然而无论是我的儿子还是我的枕边人一直以来都无法理解我的真正想法。露月便不由得更加心疼于是便开口劝慰了我几句话。

“这样也好，清瑜啊！这些年你也该为自己考虑下子了，不能总是充作那滥好人才是！你事事都为他人思虑周全，可他人又何曾为你考虑过一丝一毫？远的不说便是你那嫡亲的二妹妹雪丫头从来都是处处防着你，从来也不曾说是替你分担半分前朝的事情。唉！”

紧接着，露月便率先起身来扶坐在软炕上的我起身去用午膳，刚一到西耳房众人正准备用午膳的时候，晶儿却欢天喜地的来报。

“主儿，阿修罗界的端亲王奕馨殿下还有樱华忠郡主墨菊清、慕康忠郡主赵徽安求见，端亲王三位来的时候还给咱们带来了主儿您最爱吃的臭鳜鱼、石斑鱼、鲤鱼，现下已经送到小厨房去叫人做上了，这些鱼倒是有些日子咱们宫里没吃过了，今个儿倒是难得！”

“她们三个倒是有闲心，罢了，你先去请她们三个进来吧。她们三个都是爱吃的主儿，再叫小厨房多添几个菜。另外叫人准备顶暖轿，本宫待会儿用过了午膳之后还得去趟卿懿宫呢！方才，若是本宫没猜错的话，想必宸珺国公殿下应该是来过这里了吧！他可留了什么话吗？还是他方才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罢了！问你们也白问，等过些日子，本宫回雁荡山行宫养病之前再找个时间亲口问问他吧！本宫这些日子身上一直病痛不断，叫钦天监的人来看看！”

“诺！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办！那奴婢这就叫人传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