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凤帝秉政（二十三）

“先帝啊！你若在天有灵，便睁开眼看看吧！看看你生的这个忤逆不孝的嫡长公主东皇伊玉是如何违逆你的临终旨意的！你的‘好女儿’如今她竟是要灭了我青丘十尾白狐云氏全族啊！先帝啊！”已经被擒住的翊凝太公主正仰着头哭天喊地的口口声声呼唤早已驾崩多时的的先帝，只是她如今这般边哭边笑状若疯魔甚至像得了失心疯的样子，实在让我们在场的几个熟知此事内情的人看了觉得无比的厌烦与恶心！这其中尤其是以我、循亲王、肃郡王、昭雪太公主卫妍萱、璇月忠公主、静婉忠郡主、镇西侯卫渝七人最为厌烦。

“朕再说一遍，朕直到此时此刻也并没有违逆了先帝不杀你们几人的旨意，不过仅仅只是圈禁至死而已，然而咱们毕竟都是生而为神的，自然知道神仙们的一生永远都是那么漫长且无趣的，你们六个若是受不了这种余生都要活在无休无止的孤寂里的生活的话，朕给你们提个醒儿，畏罪自杀于此时此刻的尔等而言，或许倒是条异常不错的出路！现如今的你们就和当年朕在先帝崩逝之后被义和囚禁的那个时候一样，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但当年朕与你们现如今的心情却并不同，因为朕知道朕终有一天会离开这座牢笼重新以先帝嫡长女以及先帝钦定的六界唯一公认的储君身份重回六界！而你们则只能以罪臣之身永生永世受此孤寂之苦，记住，只要朕还驻世一天，你们的身份就只能是罪臣！你们就永远不会再改变成为任何其他身份，其实你们所有人都没说错，朕是恨毒了先帝，可朕更恨毒了你们六个还有何氏那个贱妇！若非是你们几个包藏祸心一心想要帮助废荣郡王云瑾夺嫡、谋夺这本来就不该属于你们青丘十尾白狐云氏一族的天帝之位，朕当年也不会永远失去自己作为一个甚至多个孩子亲生母亲的权力！若非是当年何氏向先帝进言，说什么害怕外戚专政之类的谗言，先帝也不会动了彻底剥夺并抹杀掉朕作为一个女人与生俱来的生儿育女的权力！朕曾几何时也对别人家的稚童心中有着无限的喜爱与疼爱！这么多年了，朕无时无刻不想能够有一个从朕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可惜的是这么些年来，朕被先帝的那一碗碗凉药、红花、麝香等绝育药彻底伤了身子，如今你们满意了，朕这辈子恐怕是再也于子嗣之事上无望。朕曾经说过，会叫你们青丘十尾白狐云氏一族和何氏付出应有的代价，何氏已经被朕赐死了，现在该轮到你们了。昔年你们种下了什么样的因，现如今便该收什么样的果，事到如今是到了该还的还该偿的偿的时候了。若你们真的识趣的话，朕倒是可以继续履行先帝对你们几个人的承诺！只是朕的那位‘好二伯’荣郡王云瑾和‘好堂妹’安宁恭郡主胡婉茵、‘好三姑’凌心大长郡主云珞，朕记着他们三个可没有先帝给他们三个的那道遗诏可以作为保命符，所以他们三个今个儿是必死无疑的，待朕与青丘两位狐帝陛下稍后审清楚了那些个青丘和天庭里的腌臜之事后，朕自当亲手送朕的‘好二伯’荣郡王云瑾和‘好堂妹’安宁恭郡主胡婉茵、‘好三姑’凌心大长郡主云珞去问候先帝与先天后！杀人诛心，你们当年会用这一招来抵抗朕生育自己的嫡亲子嗣，如今朕也只能用相同的招数来回敬你们了，朕不知道胡婉茵是谁和谁的女儿，朕也没那么多的心思去打听这些个腌臜之事，朕只知道胡婉茵是何氏养大的，何氏当年所犯下的诸般罪孽未必没有她的功劳，她并不冤枉！还有若是日后你们有幸的话能够在阴曹地府里见到废荣郡王云瑾、废凌心大长郡主云珞和何氏母子三人，记得告诉她们一声朕多谢她们让朕终生无子无女的‘大恩大德’，昔日也好、如今也好、日后也罢就都不必再劳烦你们几位活着继续费这份心思忙着替他废荣郡王云瑾来谋夺这个本就不属于你们家族的天帝之位和一个外室之子本就不该拥有的嫡子身份了！再说了这本来康仁亲王府的嫡子这个身份，本来也不属于他一个外室所生的外室子才配拥有的，当年何氏身为一介外室是如何在嫡妻未入府前抢先怀上的身孕，又是如何抢了本该属于青丘九尾白狐卫氏女的嫡妻之位，这些个陈年往事，朕虽不熟悉，但想必康仁亲王云玄晔与昭雪太公主卫妍萱甚至在场的楚愍（mǐn）亲王云福泉、恭夷亲王云常宁、翊凝太公主云诗怡（后改封为锦翊太公主）、锦璃太公主云敬怡、璇雪太公主云德怡（后改封为锦璇太公主）你们几个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吧！康仁亲王府的嫡妻、嫡子、嫡女这三个身份无论是如今还是当年都该属于当今的玉山昭雪太公主卫妍萱、玉山循贤亲王东皇云珅、玉山露月大长公主东皇云瑛三个人才对，朕只知道无论是从前也好，如今也好，日后也罢，自然是应该按照当年婚书上写的那般该归属于谁就是谁，朕知道当年循贤亲王与露月大长公主兄妹二人被一齐过继给了我青丘十尾金狐一族，但当年若非是你们青丘十尾白狐云氏一族没有容人之量，朕也不会出此下策。还有当年若非何氏他们四个在康仁亲王府中对朕与循贤亲王二人百般‘照拂’，朕与循贤亲王二人也不会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子，论起来朕与循贤亲王还真得感谢他们四个，教会朕二人什么叫做杀人诛心？！什么叫做天家无亲情？！什么叫做天家无父子？！什么叫做在皇家唯有无心之人才能活下去且长久？！朕之前从未相信过这些话，但是自从五十八万年前，朕亲眼看到朕的堂妹胡婉茵是如何伙同凌心大长郡主当着朕的面活活打死了朕的两位教养嬷嬷的！五十七万年前，何氏与朕的堂妹是如何污蔑朕与八叔偷盗何氏梳妆柜子里的钗环的，使得大冬天的朕与八叔被下人在雪地里脱光了衣服足足冻了三个时辰的！五十六万年前，何氏又是如何污蔑朕身边的总管嬷嬷行巫蛊之事的，叫人活活把朕的总管嬷嬷凌虐致死的！五十五万年前，何氏又是如何费尽心力的用沾有痘疫的衣服，使得朕险些染上痘疫的！这些个桩桩件件的事儿加起来，朕已经对你们青丘十尾白狐云氏一族的‘忠心’不再放什么奢望了，朕这些年一直对你们隐忍不发，并非是因为朕的胆怯，只是朕直到此时此刻还是觉得有些事儿由朕亲自出手的话，有失朕的身份，也有失先帝的仁德。既然尔等一心求死！待豫章伯、澈国公二人从玉山归来之后，朕亲手启动兵解之阵，废除你们五人的周身法力之后，就要麻烦出身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的镇西侯来替朕随意处置你们三个贱妇，至于云福泉、云玄晔、云常宁这三个人，自有朕亲自处置。只是还要烦劳镇西侯能留此三贱妇性命，朕自当依前言，将此三贱妇终生圈禁遇赦不赦。镇西侯放心他日史书工笔，朕会叫史官们记下：嘉宁朝崇庆两万年整二月十五大朝会当日，出身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的昭雪太公主卫妍萱、镇西侯卫渝、静婉忠郡主卫婉三人于天庭太和宫主殿太和殿殿前广场之上亲手斩杀逆贼庶人青丘十尾白狐云氏一族云敬怡、云福泉、云玄晔、云诗怡、云常宁、云德怡五人为自己六十一万年前被其冤陷的家族报此等血海深仇！今个儿之事除了在场的诸人之外，朕不会叫任何人知道今个儿的实情，毕竟这些事儿乃是我们皇家的秘辛、丑闻。若是镇西侯真的可以依前言，将尔等剥皮抽筋的话，倒也省了朕的麻烦，到时候叫内侍省的人把这三张纯白色狐皮处理干净，制成一件厚实些的狐皮大氅，毕竟天庭的冰牢极度苦寒，朕打算过些日子亲手送给朕的‘好’三叔公康仁亲王云玄晔！！其实，他这辈子若是一直能待在冰牢那种地方也挺好的。今个儿不知何故来了不少个劫囚的，为了避免再出意外，待会儿兵解结束之后，应无求，你带着懿卫的人陪昭雪太公主、镇西侯、静婉忠郡主一起看管好这五人。镇西侯，待会儿你们三个报了家仇之后，便是朕要处理他们几人在前朝所涉及的公案的时候了。这么多年了，朕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得了自己该得的，不要自己不该得的。日后，你们六个都要记住这句话，你们六个要用自己的后半生来慢慢体会这句话，其实不光是你们六个还有今个儿在场的的众人都得记住这句话，也算是朕对在场的诸位留下的一句忠告吧！这无论是做人还是做神哪，永远得知足才好！毕竟知足常乐嘛！若是不懂得知足，把自己的手爪子伸到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上，那这东西原本的主人自然是要将偷东西的人抓起来，再慢慢儿地由着自己性子来折磨那个偷东西的人才对！不然的话……”

“诺！臣遵旨！”站在我们身后的狄渊上前走了步，拱手道。

“狄渊！现下天庭刑部已经处于瘫痪状态，还要烦劳你来暂代天庭刑部尚书一职，待四月十五春假结束第一次大朝会的时候朕自会重新定下新任的刑部尚书，到时候你二人再行交接！另外，朕打算重审先帝骤崩一案，由于此案事涉皇家丑闻，审案结果和过程，你和你带的那些办案人员不得对除朕之外的其他人言讲，所有涉及此案的奏疏都需要用特制密扎直接上奏于朕，不得经外人之手，包括宸珺国公殿下！否则的话，你是知道朕的手段的！朕素来欣赏你们几位的办事能力，但愿此番你们几个能够查出个让朕以及整个儿六界都满意的结论！此案所涉及的罪人、罪臣、罪妇便交由你全权处置，朕授予你便宜行事之权，不管涉及到的是谁，若遇到那嘴特别严的、素日里说话没句实话的或是遇到别的什么人，除了陛下身边的那三位之外，只要涉及此案的，无需再向朕来请旨，你都可以对他们用刑！朕再赐你一般特权，只要涉及此案，你可以带着人自由出入玉山内廷，无需请旨！朕命神武侯苍风、圣武侯王言淳、泰天公曾耿等人协助你办案，如需必要，你可调用玉山九门的力量。只是有一点，你要记住此案中或许会事涉许多玉山内部机密，若遇此情况必须上禀于朕，这些个机密事关六界安危，一直以来就是不管是谁只要是没有朕的亲笔的特殊批示，便是位列玉山忠公主之首的璇月忠公主也没这个权限给你查问这些个机密文件或是物证的。对了，这玉山内廷中若是也有人事涉此案，朕恩准你无需向雅公主请示直接抓人就是，但是要记住必须得有真凭实据才行，否则雅公主那儿朕也不好交代，毕竟这些年掌玉山内廷之人乃是雅公主啊！朕有些时候也是无奈啊！玉山的好多事儿不是朕一个人能够说了算的，内廷的那些个腌臜的事儿朕也是知道的，只是懒得管而已，朕不是没有这个权限去管这些事儿，只是朕素来懒得搭理这内廷里头的弯弯绕绕，前朝的事儿就已然叫朕心揪磨烂的了，那还有这份闲情逸致和心思整日去管这些个小女子们之间的这些个琐碎事儿呢！另外，昨个儿朕在雁荡山遇刺之事，还烦劳文天公有时间的时候能够帮忙查查，这样的话，朕也能安下心来，好继续修养自己本就不好的身子骨啊！你是知道的，这自幼朕便是个畏热又畏寒的身子，先帝在世时又曾日日饮用那些个凉药、红花等药物，玉山太医院的诸位太医也曾都为朕诊治过，这些人都劝说朕须得安心静养，不宜过于操劳。朕早年间一直忙于朝政，这满身的病啊痛啊的拖到现在已实属强弩之末，不过是硬提着这口气强撑着罢了。朕的身子朕比谁都清楚，朕现下别无所愿若是能够在朕的有生之年看到孝儿娶回宸国公府一位如花美眷并为宸国公府诞下麟儿来，也算是朕不曾辜负了火云洞三圣昔年之恩德了！朕这辈子唯一后悔的就是这些年来朕一直无福生养，险些断了火云洞与青丘十尾金狐一族的血脉传承，幸而朕唯一的亲生弟弟渊政亲王有幸能为皇室开枝散叶，才未曾叫青丘十尾金狐一族在朕这辈后人的手里自此绝嗣。如今渊政亲王嫡王妃共生有五子四女，也算能够勉强告慰先帝了。狄渊，你是历经三朝的老臣了，若是朕真的撑不到新的储君册封的那一天，就劳烦你们几位玉山内阁的老臣要多费点儿心思教导新的储君了，不管新任储君是男还是女，尔等看在朕与你们相交多年的情分上尽管替朕管教便是，就把这孩子当作是你们自家的孙辈便好。朕真的害怕自己撑不到能亲眼看到新任储君长大成人的那一天了！所以朕想着趁着如今朕还能动弹的时候，把那些个容易让后世子孙们难办的事情、难以抉择的都一股脑的处理干净了，也算是朕这辈子能够为子孙后人们做下来的最后一件好人好事了吧！行了，朕现下有些乏了！”

“老臣遵旨！定不辱命！望凤帝陛下与天帝陛下尽管安心！老臣等人定会尽心辅佐陛下与新任储君，绝不辜负凤帝陛下与先帝的嘱托！望凤帝陛下尽可安心！若是真有不决之事，老臣等定会与文帝陛下商议的，请凤帝陛下留在行宫安心静养身子便好，无需担忧朝中之事，无论是玉山的前朝还是天庭的政务，老臣等定当尽心！老臣等就在玉山一直恭候着凤帝陛下调养好身子之后再度临朝秉政的那一天！老臣等定会和文帝陛下一起替凤帝陛下您守好玉山的！”

“那便有劳文天公了！你们这些人可都是朕的股肱之臣！朕不在玉山的时候，你们要记着遇事多商量着来办，澈国公、豫章伯二人才回玉山且刚入内阁，他二人若是在朝政上有什么不懂的，文天公便替朕多提点着点他二人吧！算是看在朕和八王爷的薄面上。”

在旁边一直听着的循亲王和肃郡王二人越听越觉得事情好像正在偏离原本的轨道，怎么这越听越像是与先帝当年临崩逝前的临终托孤差不多啊！而虽知道我有心执行那个计划的循亲王也渐渐觉出事情似乎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循贤亲王自己也只知道那个计划的一部分，我并没有把那个计划的全部告诉他，就是希望到了那个计划最终收尾的时候，我能够拼着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再护八叔这最后的一次，就像他当年在康亲王府那龙潭虎穴里拼死护着那个年幼无知的我一样，用我自己的命来还八叔他昔年的这份恩情吧！

我给了八王爷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满姻缘，却终究不是那个能够解开他真正心结的人，他这辈子最大的心结一是自己于子嗣上终究是不旺，且自己的子嗣只活下来三个，眼瞧着别家王府里都是六个子女唯独自己家里只有膝下一子，自己唯一活下来的女儿也未曾自幼养在自己跟前，实在是让人惋惜啊！二是自己一出生便被自己的生父百般厌弃，当年自己也曾对自己的生父眼中充满了孺慕之情，但却被自己的生父视作敝履，他的命从来在自己生父的眼中都是可以随时牺牲掉的。他的生父眼中永远都没有过自己，即便是如今他已经是能够和自己的生父平起平坐的亲王之尊了。在自己的生父的眼中自始至终永远都只有何氏那个贱妇所生的一双儿女才是他的嫡子、嫡女。从小到大无论自己有多优秀永远只是他云瑾的陪衬，也永远都是他云瑾的试刀石，自己从小到大无论有过多少委屈都只能忍着，只因为自己不是自己生父眼中的那个文武全才却又骄傲自大、毫无容人之量且性情暴虐的‘好’儿子云瑾而已。这康亲王府里踩低捧高的人多的是，没有几个会同情自己，因为自己从来也不会受到康亲王的半分青睐，反倒成为康亲王此生最想抹去的污点！

这对儿父子之间的恩恩怨怨从小到大我听得多也见到了许多，如今闹成这个局面，也是我早有预感的。他二人的关系早已无法调和，一个觉得这个儿子是自己此生最大的污点，另一个恨自己的这个父亲入骨。一个觉得自己的嫡子之位本来就该是自己最看重的那个儿子云瑾的，一个觉得自己的生母本来按照婚书上所写的就该是这王府内院里最为尊贵的嫡王妃，而自己也该是最为名正言顺的嫡子。一个觉得自己没有杀错了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一个坚持让自己和自己的妹妹、自己名下唯一的儿子三人同时随其生母姓氏并同时入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宗籍。一个说什么也不肯给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立宗祠、重新为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收敛尸骨并重立陵墓，一个非得执意坚持把昔年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失去了的一切礼遇也好、财产也罢都要一样一样地原封不动的拿回来。

这些年来我虽有心想要调和二人之间的关系，但说实话我委实不希望康仁亲王与循贤亲王二人能够就此和解，无论是青丘也好还是朝廷也罢都需要政治平衡，康仁亲王若与循贤亲王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只怕青丘会就此做大，到时候事情会更难办。少昊身为当今天帝，他的政治手段与历经三朝的康仁亲王、循贤亲王二人比起来终究还是稍显稚嫩了些，甚至有些时候连我也未必是这些历经三朝、历经四朝的朝中老臣们的对手。这些个朝中老凤们人人都是身上长了几百个心眼的，又个个都是门生遍地，又岂会是东皇胤萨（字少昊）这样一个仅仅在位不满三万载的年轻人能够对付得了的呢！

虽说现在循贤亲王心里是向着玉山的，但万事万物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化，更何况是人心呢！我虽是八王爷一手带大的，但有些时候我与八王爷还是不一样的，豫章伯和八王爷都一样平生最是嘴硬心软，可我不同，我从来都不是个心地良善之人。我自幼便知道若是想要在康亲王府的内宅斗争里活下来，就绝不可以和八王爷学习心软这个弱点，唯有学会心狠才能在这无休无止的内宅争斗里活下去，才能活到如今，成为这六界里目前为止唯一的凤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