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凤帝秉政（二十一）

太和宫正殿太和殿外的广场上，原本因为奏折之事被我责令跪在地上的众位朝臣此刻已经有近一半人大着胆子站了起来。有跪在离弘义阁近些的大臣瞧见我与八王爷朝这里来的身影，忙整了整自己的跪姿，希望我能够看在他们几个人态度还算得上是诚恳的份上饶恕他们几个人的罪过。然而步履匆匆的我却连看都没看这群人。

“都先好好跪着！莫再出声！不然的话，小心你们的性命！今个儿凤帝陛下的心气儿可是一直不太顺，若不想横尸当场，就给朕闭嘴、安安分分地想想自己日后该怎么替朝廷分忧、替这六界苍生谋福祉，若是诸位中不管是哪一位还是觉得自己的命数特别长的话，可以不听朕的劝告，只管去触凤帝陛下的霉头便是，朕保证凤帝陛下一定会十分欢喜的送一份免费的诸位及诸位的九族冥界单程‘车票’的给诸位的，朕很是‘期待’诸位的表现呢！各位大人莫要叫朕失望才是！朕还要和凤帝陛下一齐去里头听听这三位太公主的事儿呢！另外朕再提醒诸位一句，如今适逢多事之秋，诸位该当管好自己该管的人和事，莫在此时多事，不然的话只会适得其反！诸位日后行事该当谨慎为先，凡事多动动自己的脑子，免得生锈！”跟在我身后而来的八王爷自然是看到这些人的举动，开口制止了他们的举动，并加以性命威胁，才总算是叫这群原本就不安分的人暂且安分下来。毕竟什么也没有自己和自己全族人的性命来得重要。

“住手！统统给朕住手！今个儿朕倒要看看，朕的人尔等岂敢动？！朕乃是君，尔等为臣，古语有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朕却从未听过臣要君死，君不得不死的道理！”我冷冷地瞪了眼围在三位太公主身边本该跪着的那些朝臣们，对众人厉声开口斥道。

严太傅等人听到我的声音忙向两侧退开，将中间的道路让了出来。我缓步而来，走到三位太公主的面前，严太傅见我手持紫玉鞭，微微皱起自己好看的眉头，而后随即转过头朝着不远处的八叔摇了摇头，似乎很不赞同我的想法，八叔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得稍稍耸了耸肩而后双手摊开，摆出了一副自己也很无奈的表情来。

我先是上前直接怒甩了翊凝太公主、锦璃太公主、璇雪太公主三个人一人一个巴掌，“噗通！”的一声之前围着三位太公主的那些本就不太安分的大臣们见我如此做派直接就被吓得跪下了来。

“翊凝太公主、锦璃太公主、璇雪太公主，三位太公主若要教训人只管滚回三位的太公主府教训去，这儿是太和殿，是朝廷议政的地方，不是您三位内宫之人该来的地方！若是无事的话，还请三位太公主回避一二吧！三位太公主乃是青丘双帝与朕共同的长辈，朕对三位太公主自然是极为尊敬的，只是这前朝的有些事不该各位管的，朕自然就不劳烦三位来替朕与青丘双帝管理了，还请便吧！还有朕再提醒三位太公主一句，朕的人还轮不到外人来替朕教训！”

翊凝太公主、锦璃太公主、璇雪太公主三人捂着自己被打的脸，三人皆是一脸不可置信地扭过头来看着我，那三双眼神里的愤怒是瞒不过她们面前的任何人的，何况她们三人面前的这些人无一不是沉浸于官场多年的人精儿，自然是不会错过她们眼睛里的那点儿对于权力还有这天帝之位的欲望，只是这天帝之位看着虽好，但却也是个千难万难的位子，有许多人只看到了我坐在这位子的尊贵与尊荣，却从未有人想过这个位子给我带来的那些苦难。人人都想要的这个位子，其实说句实话于我而言不过是个无法摆脱的累赘。

“朕再说几句，先帝当年在西凉九尾白狐卫氏一族那起冤案因着你们青丘十尾白狐云氏一族而闹出这么大的问题之后，曾有意勒令你们六个人自裁来着，但因着当年你们几个人的父亲曾经抚育过先帝，先帝感念此份恩德，所以先帝未曾杀了你们几个人。而先帝当时在盛怒之下的确不曾掌掴过你们几个人，不是因为先帝良善不愿意公然掌掴三个女子，而是先帝觉得掌掴你们这种贱妇、罪臣，实在是脏了他的手！现如今朕之所以掌掴你们三个，为的不仅仅是替澈国公、豫章伯二人出头，更是希望提醒你们几位可以安守本分，管好自己该管，莫在朕与青丘两位陛下、妖魔两界摄政公主甚至是阿修罗界的那位端亲王、冥界的云婕念雅公主等人的身上费心思。若再叫朕知道尔等不懂得安守本分的话，就绝不是掌掴这么简单的事儿了，九王爷、十王爷、十三王爷、十四王爷都是国之栋梁，朕不希望他们几位因为你们几位长辈们的过错，而无辜被牵连丧命。”

“你敢打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锦璃太公主和璇雪太公主二人愤怒地刚要扬起手来想要回击我，却被我身旁的颂芝和华依二人手疾眼快的分别直接反翦了双臂，押着跪在了一旁。三人中向来心思深重的翊凝太公主只是淡淡的看了眼自己跪着的两位妹妹。抬起头来，冷漠却又带着对我的不屑地开了口，扬声替二人辩驳道：

“既然凤帝陛下称臣妾三人为长辈，那么长辈教训小辈也算是合了规矩的，是这样的吧？！凤帝陛下？！青丘的文帝陛下？！”

站在一侧的八叔实在看不过去了，刻意地将自己的声音抬高了些道：“的确如此，但这事儿还真不是一句长幼有序就可以了的，这长幼有序的前提是先君臣后长幼，若是连君臣之礼都忘了的话，又何谈长幼有序呢！朕昔年执掌礼部多年，这些事儿是刻在朕骨子里东西，朕自是绝不敢忘记的。毕竟朕年少时三位太公主与康亲王不就曾经多次以这君臣之道来‘好生教导’过朕与昭雪太公主吗？!”

我接过八叔的话头继续扬声说道：“朕倒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朕玉山的人要劳烦三个外族人帮忙教训了？朕倒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朕在六界之内所发的玉旨已然做不得数了？朕倒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臣子见了君主可以不再向君主行礼问安的了？朕倒是不知朕今个儿什么时候赦免了你们这群不知尊卑的大臣们可以不必再跪的了？朕倒是不知先帝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废除了内宫之人无故不得干涉朝政这条铁律的了？论理来讲三位太公主殿下并非是我青丘十尾金狐一族的后人，然而先帝仁德给了你们三位以大长公主之尊，朕登基之后又晋封三位为太公主之尊，然而无论是大长公主这个封号还是太公主这个尊号，三位均乃是内宫之人，自朕登基以来，三位太公主便以朕年幼为由，多次试图摄政企图以太公主之尊垂帘听政，并且常年勾结朝臣及义和逆党残余成员共同密谋造反！然而这些事朕都看在先帝的薄面上予以宽恕。然而却不曾想，先帝与朕的宽恕竟换来的是三位太公主并这三位亲王一次又一次的擅权专政！如今你们青丘十尾白狐一族更是想要直接杀了朕取而代之，三位太公主难道不该说些什么吗？怎么，翊凝太公主，您和您的妹妹被朕掌掴了，您便要替自己和自己的妹妹出头，朕和朕的妹妹被一介低贱的、家养的‘奴才’给‘打了脸面’，朕却没资格替自己和自己的妹妹讨个公道吗？这任谁家也没这样的道理啊？您和您的妹妹是您家族众人心尖尖上的人，朕与朕的妹妹难道就不是我青丘十尾金狐一族家族众人心尖尖上的人了是吗？你们家的人在外被别人掌掴了、受了委屈，你们家的人可以有资格替他们出头，那么我青丘十尾金狐一族的人在自己的家里被‘家’里的‘奴才’给掌掴了，事到如今，我们家的人却已经连为自己的家人出头的资格，也没有了，是吗？回答朕！再说了，我青丘十尾金狐一族还未曾绝嗣呢！你们青丘十尾白狐云氏一族又何必这么急着抢这个本不该属于你们家族的天帝之位啊！还是说先帝之死与你们家族有关系啊？当年，的确是六界公认了的先帝死于逆贼义和之手，然而如今朕看来这当年先帝骤崩之事未必像之前想的那般简单啊！”

翊凝太公主仍旧是梗着替自己和自己的几个弟妹辩解着道。

“自然是有资格的，只是本宫倒是不明白，如今替天帝陛下铲除两个早在十八万年前就已经由天庭的三司议处，此刻仍旧乃是身犯通敌叛国之罪的通缉犯、乱臣贼子什么时候成为凤帝陛下口中我等作为臣子们不应当应份该做的事的了！常言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这种通敌叛国的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啊！还是说当年此二人所犯之事皆是由凤帝陛下或是文帝陛下您二位主谋的啊？”

我想着既然此番翊凝太公主提出了十八万年前的那件事，那不如趁此时机把当年的一切都一并说清楚道明白，还澈国公、豫章伯二人一个公道，也还我玉山众人一个公道。既然她今个儿能够当着众人的面提出了这事儿想必是不担心我会查出些什么的，可惜啊！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或许当年坐在那个位子上的我尚且还有很多的顾虑，而如今的我早已卸下了那个位子带给我的束缚，我已无惧这些个事儿了，今个儿即便是要将天捅个窟窿，我也在所不惜！

“今个儿既然把话已经说到这儿了，那不妨让朕当着这天庭的还有玉山的文武百官们的面把十八万年前你们青丘十尾白狐云氏一族兄弟姐妹六人是如何伙同那位姓肖的玉山詹士府詹士（文官正三品）和他的同事另一位姓王的玉山詹士府詹士（文官正三品）阴谋构陷澈国公温信瀚伙同时任玉山白虎卫大将军（武官正三品）的豫章伯周俊舒、璇月忠公主苏颂芝、月霞忠公主苏怡贞、柔珊忠公主苏诺清、梦樱忠公主墨华依等人密谋犯有通敌叛国之罪，此等罪责乃满门抄斩的大罪！甚至是可以株连九族！这份奏折又是如何连同那些所谓的证据是直接越过内阁由恭亲王、楚亲王二位亲王亲手交到朕手里的？！而与此同时，三位太公主亲手谋划了将昔年义和逆党的乱党魁首之子——半个月前还是归义伯的泠承恩打包送到了朕的养子——当今天帝陛下东皇胤萨的床榻之上这件叫我皇家蒙羞的事情！朕倒要问问尔等兄妹六人是何居心啊？当年若非是朕被尔等迫于无奈才不得不将天庭朝堂的管辖权交给了你们三位，从而换得他们几人的性命的话，只怕现如今朕的身边早就再也没有一个是朕的人了吧！当年你们几位费尽了心机筹谋的不就是怎么把朕身边的人一个个儿地都换成你们的人吗？可惜叫你们失望了！直到如今，朕身边的人仍旧是朕的人。你们派来的那个姓肖的玉山詹士府詹士（文官正三品）和他的同事另一位姓王的玉山詹士府詹士（文官正三品）都被朕亲手杀了，你们派那个姓肖的玉山詹士府詹士（文官正三品）和他的同事另一位姓王的玉山詹士府詹士（文官正三品）为的不就是就是叫他二人成为朕的男宠，从而好叫他们在朕身边吹枕边风的吗？可惜的是朕压根儿就没收他二人成为朕的‘入幕之宾’，当年他二人刚一到朕的坤宁宫，就直接被朕亲手杀了，从一开始就化作齑粉了。另外朕还要说一句，倒不是你们派来的这两个人身手、心机和床上的功夫太垃圾，而是一开始从他们踏进我玉山坤宁宫试图魅惑朕使朕色令智昏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不该再活在这六界之中了，所以于朕而言他们早死晚死都一样。另外再多说一句，下回若要魅惑朕记着选个姿色上乘的，那两个人的姿色实在算不上是什么上乘，还真入不得朕的眼！以后都记着点儿，若要再给朕送什么男宠之类的人，最起码那个人的姿色也得比得上豫章伯这样的姿色才行啊！不然的话朕还是奉劝诸位一句，莫再在朕的枕边打什么主意。还有麻烦在场的诸位都记着点儿，朕的准则一向都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另外，朕已下旨责令礼部和吏部即刻为澈国公温信瀚、豫章伯周俊舒复二人爵位，并允准二人回玉山当差了。三位太公主有时间管我玉山任用哪个人当官，倒不如费些心思在你们青丘十尾白狐一族的内部事务上的好！毕竟朕可没有一个公然起兵造反的亲侄子，想来家族中出了这样的人，应该的确挺叫三位太公主、三位亲王头疼怎么尽力营救的吧！另外胡婉茵是由你们青丘十尾白狐云氏一族养大的，她胡婉茵的罪也不少呢！公然抗旨不遵，在她胡婉茵的身上这还是小罪呢！胡婉茵公然派她的儿子前任天庭礼部尚书费逊擅闯并劫掠我玉山正宫寝宫——坤宁宫！并且公然盗窃先帝玉玺！他费逊公然打伤并且掌掴我玉山内宫主事之人——先帝的嫡次女尊盈静雅公主殿下，致使我玉山尊盈静雅公主身受重伤！并且他费逊公然辱及我玉山正宫——先帝的嫡长女尊乾蓉摄政长公主殿下、当今太上皇、凤帝陛下！这些事儿的背后若无三位太公主和三位亲王给她们母子二人撑腰的话，事情也不会闹成如今这样的局面。你们不必问朕是如何知晓此事的，有句话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六位是觉得朕是傻子不成？！还是你们六位觉得朕亲手创立的雅卫、懿卫、潇卫等多支卫队的杀手和密探是平白吃闲饭的吗？！还是你们六位觉着，尔等六人可以凭借着先帝留给你们的那道可保尔等六人性命的遗诏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先帝遗诏上只说了我十尾金狐一族后人不能杀了你们兄弟姐妹六人，但是遗诏上没说过不能圈禁你们六个人吧！即便是朕真的将尔等六人圈禁至死，就算是先帝如今还活着的话，想说朕是违逆他的心意这样的话，应该也说不出口来的吧！三位太公主可还有话要说吗？若是没有的话，便随朕先进这太和殿去，朕还得公审案子呢！”

翊凝太公主见劝不动我，便想要离间我与四叔、八叔、明德几人之间的关系，略带讽刺地说道：“凤帝陛下与文帝陛下果真是当代人杰！本宫记着凤帝陛下您与文帝陛下自小便是聪慧过人之人，本宫记得凤帝陛下自幼便与文帝陛下交好，六界中不是早有传闻的吗？说是青丘的文帝陛下乃是当今凤帝陛下豢养在雁荡山行宫里的男宠！哎呦！瞧！本宫这张嘴啊！竟是忘了先帝赐给凤帝陛下您的‘正牌男宠’——宸珺国公殿下也在这儿呢！还望宸珺国公殿下莫要怪罪本宫的口无遮拦才是！也莫要因为这点儿事儿就同凤帝陛下闹离家出走或是生闷气啊！想来凤帝陛下与文帝陛下必然是知道到底谁才是胡婉茵的生母了吧！但不知是否能容得下本宫替她受过呢！女罪母替，本宫记得这天条中的确是有此一条的吧！说的就是子女所犯的罪名可以由其父母代替受罚，既然如此，本宫身为胡婉茵的养祖母，虽说身份上并非完全符合这条规矩，但到底本宫曾经教养过她，也算勉强合规矩吧！凤帝陛下，您执意斩杀胡婉茵、费逊母子二人，莫非凤帝陛下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在他母子二人手里，所以您是想要杀人灭口，还是说他母子二人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儿，竟是能惹得堂堂当今太上皇、凤帝陛下都对他二人怕了吗？”

闻听此言，一直默不作声的宸珺国公风明德，眼瞧着事情的走向已经不太受控制了，终究还是走上前来忍不住开口回怼了几句话道：“翊凝太公主，你不必在这儿如此挑拨爷与凤帝陛下之间的关系，有件事翊凝太公主可能还不知道吧！方才凤帝陛下已经为青丘双帝赐了婚，今岁的八月初四将于玉山和青丘在同一天行大婚之礼。这些事儿自有文帝陛下的生母——昭雪太公主卫氏妍萱来费心，不劳您几位戴罪之身的罪臣们来费这个心了！何况这事儿还有玉山呢！文帝陛下说到底也还是我玉山的人，自是该玉山备着大婚的事宜的，循贤亲王和昭雪太公主、露月大长公主均乃是上了我玉山宗籍的人，她们三位即便是其中任何一位要大婚，也该是他人入赘！若要我玉山的亲王下嫁，别说我玉山丢不起这个人！就算是真丢得起，试问又有哪家敢这么不懂规矩啊？！八王爷作为我玉山正宫的继叔，自是丢不得玉山脸面的！自然得是肃隐郡王入赘我玉山才是！”

素来以牙尖嘴利著称于宗室的翊凝太公主自然不甘心被人如此看扁，当即又没好气地回怼道：“凤帝陛下，宸珺国公殿下还请您二位等一下！虽说文帝陛下东皇云珅早就被过继给了你们青丘十尾金狐一族，但归根结底他也还是本宫的三弟、先帝钦封的——康仁亲王云氏玄晔的儿子，有件无论是您二位还是先帝甚至是他循贤亲王自己都永远无法否认的事情。那就是康仁亲王乃是当今的青丘文帝陛下、循贤亲王——东皇云珅的生父！即便他如今已随了他的亲生母亲的姓氏，但是到死他也改变不了这样的出身和血统！他们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的人永远都只能是我青丘最低贱的罪奴！肃隐郡王若是与一介罪奴成婚，怕是会玷污了我们青丘最高贵的血统吧！”

明德仍旧一手拉着本就是强压着自己满心的怒火的我，另一只手拽着旁边此刻恨不得上前一脚踹死翊凝太公主的静婉忠郡主卫婉的袖子，我毫无退缩地上前朗声道：“无论是先帝还是朕亦或是当今天帝陛下的确改变不了循贤亲王的血统，但有一个人却可以也是这世间唯一的一个可以改变循贤亲王血统的人！那个人是谁，想来不用朕亲口说出来，太公主殿下应该也能猜得到她是谁了吧！那个人是先帝钦封的玉山昭雪大长公主、当今的太女少傅、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现任族长，同时她也是先天后——凤麟圣后亲下懿旨册封的青丘循贤亲王府当家主母贤昭仪、朕钦封的当朝超一品的玉山昭雪太公主——卫氏妍萱。您说她是否有这个资格来决定呢？”

静婉忠郡主卫婉实在气不过一把甩开宸珺国公拉着自己衣袖的手，冲到了翊凝太公主的面前，八王爷和豫章伯害怕自己的表妹被已然发疯了的翊凝太公主给伤到，忙站出来护着自家表妹。

卫婉开口言道：“如今看来你们青丘十尾白狐云氏一族的人还真是脸大得很啊！你们自己家里出了这么多的破烂事儿，还有心思在这儿为难我们西凉九尾白狐卫氏一族的人！看来即便是公然谋逆、起兵造反、混淆皇室血脉、公然擅闯先帝钦赐给凤帝陛下的封地及寝宫——玉山、玉山坤宁宫、公然劫掠先帝玉玺、公然掌掴先帝嫡次女、先帝钦封的雅公主——尊盈静雅公主殿下这么多的重罪加在你们这个家族身上，也依然难不倒我们‘尊敬的’青丘十尾白狐云氏一族的诸位太公主殿下、王爷们啊！你们扪心自问一句，你们这个家族中的亲王也罢、郡王也罢！这么多些年来都从未对我们西凉九尾白狐卫氏一族有表达过半分歉意！怎么，现如今你们青丘十尾白狐云氏一族的人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呢！我们西凉九尾白狐卫氏一族和其他当年因为那场冤案而无辜惨死的各个家族共计一万多条人命，想必早已化作厉鬼在这些年里的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你们兄弟姐妹六人的神经吧！正因如此，所以你们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彻底除掉当年替我们西凉九尾白狐卫氏一族翻案的凤帝陛下吧！若是凤帝陛下与先帝一般骤崩的话，本就对您几位言听计从的当今天帝陛下自此亲政，您几位就可以继续逍遥快活、继续窃权矫诏，并且还能够继续独掌摄政职权。原本按照您几位的计划，应该是自此之后六界诸事便有您几位说了算，可惜啊…今个儿若无当今天帝陛下为您几位撑腰，您以为您几位现如今怎么还有这个闲情雅致和心情能够在这儿刁难凤帝陛下和文帝陛下、宸珺国公殿下、澈国公、豫章伯以及诸位玉山文武百官、忠公主、忠郡主们呢！还是说您三位太公主、恭亲王、楚亲王甚至还有康亲王、荣郡王仅仅只是单纯的看着凤帝陛下、宸珺国公殿下与青丘文景二位狐帝、澈国公、豫章伯都过得比您五位舒心而气不过呢！若是几位仍就咽不下这口气的话，倒是不如同本宫的姑母好好聊上一聊，她老人家有很多话要同我们‘尊敬的’青丘十尾白狐云氏一族的诸位太公主殿下、王爷们说呢！例如，昔年康亲王府的陈情旧事还有两个家族的爱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