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凤帝秉政（十五）

“我记着无论是这贤昭仪的册封礼还是过些日子镇西侯卫渝大婚中都有一必不可少的环节，那就是祭祖。不过按着卫氏一族的规矩，从来卫娘娘、卫渝、卫婉这三位卫氏一族的嫡亲血脉都只有逢五逢十这样的大年份的祭祀才会出席，每年五月初五的那些小祭祀从来都是只有八王爷带着露月大长公主一起去参加的。清瑜妹妹若是觉得，贤昭仪的册封礼得在今岁办的话，恐怕是有点儿难办的，毕竟今岁乃是卫氏全族蒙冤受害的六十二万年整啊，若是这事儿改在两万载前凤帝陛下刚退位那会儿行册封礼，这无论是时间还是顺序什么的倒是都对，可眼下这个年份却是怎么也合不上的。再说了，我早就在蜀州那边听闻了，青丘那边到如今都没把卫氏一族的宗祠、支祠、祖坟、家庙、祖宅（祖传房舍）、族宅（族人们居住的个人宅邸）、族谱、支谱以及其他族产、家族主支及各分支所拥有的土地等一系列东西都没准备妥帖，也正是因此才叫镇西侯卫渝与青丘九尾白狐白氏一族的那个嫡幼女的大婚被迫推迟了这么久。”澈国公提及此事突然间面色颇为沉重地对我说道。

宗祠，即祠堂、宗庙、祖庙、祖祠，是供奉与祭祀祖先或先贤的场所，是我国儒家传统文化的象征。宗祠制度，产生于周代。上古时代，宗庙为天子专有，士大夫不得建宗庙。到宋代，著名理学家朱熹提倡家族祠堂，即每个家族建立一个奉祀高、曾、祖、祢四世神主的四龛祠堂。

宗祠，是族权与神权交织中心。宗祠中的主祭，又称宗子，管理全族事务，因此称宗长，还有宗正、宗直等职。宗祠，体现宗法制家国一体的特征，是凝聚民族团结的场所，它往往是城乡中规模最宏伟、装饰最华丽的建筑群体，不但巍峨壮观，而且还注入中华传统文化的精华。与古塔、古桥、古庙宇相映，成为地方上的一大独特的人文景观，是地方经济发展水平和中华儒教文化的代表。宗祠，记录着家族传统与曾经的辉煌，是家族的圣殿，作为中华民族悠久历史和儒教文化的象征与标志，具有无与伦比的影响力和历史价值。

宗祠，一般分布于较重视儒家传统文化的地区，如福建、广东、海南、安徽、江西、浙江(基本分部在浙江南部较多，靠近福建地区)、广西、湖南等南方省份。

支祠，即家祠。是一个家族中各分支所建的祠堂，以方便本支族人除年节外的祭祀。

族产是宗族的公有财产，是维持家族制度的经济支柱。民间族产包括土地、耕牛、山场、桥渡、沿海滩涂及水利工程、水碓、碾房等生产和生活设施。

“朕也记着这事儿呢！早年间为着这事儿，朕还曾多次勒令恭亲王、康亲王、楚亲王这三位亲王不得阻止昔年因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案而被冤杀的各个家族还活着族人给自己已故的族人们收尸、并重新修建各个家族的宗祠、重修各个家族的族谱等一系列事宜。这里面自然包括了当年备受冤陷的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以及君絮哥哥的家族——青丘八尾白狐周氏一族。只是不知为何，恭亲王、康亲王、楚亲王这三位亲王明面上不再加以阻止了，但在暗地里却小动作不断。就说那卫氏宗祠吧，这些年来反反复复地修了几个来回了，可每一次不是天降暴雨就是有工部底下的官吏偷工减料。更有甚者，户部竟也要在此事上指手画脚、连修建这些的所需的钱款也是一再盘剥。有一次闹得实在大了，就连素来是好脾气的八王爷都忍不住绕过朕把户部、工部两个部门里相关的官员一律给治了死罪。后来，还是朕亲自唱的白脸，这才算是把事儿给平了下去。这事儿可不止一次两次的，至少在朕的记忆里，总得有个百十来次吧！这建了毁，毁了再建，建了又被毁了，都多少回了，朕也实在记不得准确数字了。要说起来，这别人家的册封礼都能平平安安的举行，怎么到了卫娘娘这儿就这么麻烦起来了呢！这册封礼素来都是大事儿，可马虎不得啊！八王爷过些日子就要回青丘主政了，青丘那些政务也攒了不少，八王爷前些年因为康亲王和荣郡王父子二人及恭亲王、楚亲王兄弟二人的缘故，这些年来虽然位列青丘双帝之一，但却多年来不曾回青丘管过具体事务。此番，待朕彻底料理了这些人所闹出来的腌（ā）臜（za）之事，八王爷便尽早回青丘主政吧！也省得叫这四王爷在青丘一家独大，这一家之言终究是没什么意思的。正好可以叫肃郡王有时间重新跟着卫娘娘学学规矩，另外八王爷与四王爷在大婚前最好还是不要同塌而眠了吧！这些日子八王爷就还是住在循亲王府，四王爷直接去雁荡山行宫那边儿去住，也省得昭雪太公主再心生不悦，把这桩婚给搅黄了。卫娘娘曾说过，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的族人，正常情况下，若要成婚的话须有婚书和婚印这两样东西。但这次不同，这次可是朕亲自赐婚的，皇家赐婚的话，这婚书应该会好拿些吧！至于婚印？只能靠四王爷自己日后想法子争取去吧！这关于卫氏一族宗祠的那些事儿，要不就交由豫章伯和澈国公接手吧！卫氏一族的族谱、支谱等这方面的事儿，朕已经交代给了宜春伯、云婕念雅公主父女二人去冥界了，毕竟这些东西他康亲王能毁得了的就只有是青丘的那份，这样一来，冥界那边的那份反倒没人过问了。朕着（zhuó）云婕念雅公主已然分别誊写了三份卫氏一族的族谱、支谱。这次誊写，朕特意交代了云婕念雅公主一句，叫她们在抄录时务必把原本不列入族谱的龙凤人也一并列入其中了。当然了，君絮哥哥还有怀亲王蒙凝等诸多因当年之事而被冤杀的家族族谱，云婕念雅公主也顺便一次性的誊写了两份。一份将交由八王爷及那些家族的后人带回青丘各自的宗祠，一份将交由玉山宗正司收录在册，以便日后静婉忠郡主和昭雪太公主、露月大长公主等人查阅。这卫氏一族的最后一份族谱将交由镇西侯卫渝带回西凉镇西侯府。毕竟眼下，这卫氏一族嫡系的静婉忠郡主和昭雪太公主姑侄二人以及卫氏一族的嫡亲外孙八王爷循亲王、嫡亲外孙女露月大长公主都长期住在玉山或是雁荡山行宫那边，我玉山收录一套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八王爷，您以为此事朕这般安排是否妥当呢？”说起正事儿来，我自然是不像平日里那般笨嘴拙舌，变得侃侃而谈起来。

“玉丫头，你这法子倒是好，也省得当年被冤的各个家族还活着的后人们再对朝廷心生怨怼，只是这么些年了你八叔我素日里也不过是写些字画些画，不怎么管这些恼人的政务了，手腕上难免会比昔年先帝在位期间生疏不少，八叔只怕会误了你原本的计划啊！不过这次，你肯出手处置那三位亲王，想来应该是下了不小的决心吧！此番玉山受帝俊来袭之苦，玉山及六界安危现下可都系于玉丫头你一身啊！你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儿了！昨个儿礼部尚书费逊擅闯坤宁宫并劫掠、公然殴打雅公主的那事儿，八叔也是刚同你四叔说起，你四叔还说呢，这次事情闹得这么大，可别再次雷声大雨点小才是。昔年澈国公他们那个案子，你处理得就是雷声大雨点小，那次处理的不错，可眼下若是在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那可就要寒了整个儿玉山各宫公主、郡主、县主、乡君的心啊！这可不是小事儿，有些人在本王这个亲王的头上作威作福得太久，竟是已经叫人全然忘了本王乃是先帝的继弟，有人敢如此跑到玉山上闹事儿，你这个玉山正宫可是绝不能再心慈手软了，而且此次又事涉外朝，这起子小人们无非就是看着你同雅公主姐妹二人这些年来一个只管外朝从不出手管理内廷事务，而另一个只管内廷从未在外朝之事上发表过一次意见。这些人无非就是捧高踩低之人，当年你我都能从环境那般恶劣的康亲王府好好地活下来，靠的从来都不是温柔善良啊！这世上良善之人多的是，可那些良善之人，又能有几人活得比恶人久呢！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个道理你我都懂。此次事件闹得这么大，恐怕是善了不得的。整个儿青丘都知道，你我素来同何氏的一双子女不怎么对付，再者说了，那个费逊的生母可是那个你素来瞧不上眼的安宁恭郡主——胡婉茵，若你真要亲手处置此事的话，八叔奉劝你一句，你可要多思考些且定要慎重行事啊！亲王爵位并非寻常爵位，更何况他们可都是先帝亲封的亲王啊！先帝和太帝姬不是都曾多次说过，他们三位亲王的父辈曾有恩于我们十尾金狐一族吗？不论何时你我二人身为十尾金狐一族的晚辈，若要强行背弃昔年人家对我们家族的旧恩，怕是都会叫外面的那些人，尤其是那些清流一党的人说闲话的！说咱们全族上下每一个人都是些忘恩负义、喂不熟的白眼狼永远也学不会感念别人的恩德的。若你非要做此事，就交给八叔来吧！左右八叔在这些人的眼中从来都是不该存活于世的孽障，八叔只是不想叫你和你的诸位妹妹们再背负上这等骂名。”

“八叔，我知道，你之所以会这样说不过是想要替我给我自己也给后世留下一份洁白无暇的名声，可是，我早已是满身泥污，自是不怕多上这一份不洁。当年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被人冤陷尚且还能有朕为你们主持公道，朕自是知道他康亲王云玄晔同青丘九尾白狐卫氏一族早就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可眼下，我十尾金狐一族同他康亲王这一支上的云氏兄妹三人之间的血海深仇没人能替我们出头，也唯有朕这个太上皇亲自为了自己的家族而出头这一种方法了。所以，八叔，请别拦我！别拦着朕！就当是朕再耍一次小孩子脾气吧！”

我终究没有听从八叔的劝谏，选择了独自一人走上同时对抗那三位素来以诡计多端、老谋深算著称的亲王和那三位素来在外人眼中是风轻云淡到不理俗事，宁愿归隐山林也不愿出来参与朝政的，但实则暗中掌控了整个儿天庭朝堂的太公主的这条布满荆棘且会异常艰难之路。这会是条永远不能反悔、不能后退、且绝没有第二条岔路的路径。

小剧场：

楚亲王老五，今个儿这大朝会上头已经死了不下二十个人了，这还不到半天的光景，就有这么多人死了，坤宁宫这是在搞什么鬼？这是打算伺机报昔年旧仇不成？

恭亲王二哥，你当年就该听我的，直接把这个什么澈国公、豫章伯还有颂芝她们这些坤宁宫的左膀右臂一股脑的都按照叛国罪处理干净了，当年这些人若是都死绝了，我倒要看看她坤宁宫今个儿拿什么来和我们斗？当年那桩事情没把东皇云珅、卫渝那两个小狼崽子一起诬陷成功，是咱们手软了。可如今她坤宁宫却公然把犯了通敌叛国之罪的罪臣召回，就不怕咱们再来一次当年之事吗？这一次咱们直接给她连锅端了，左右咱们手里头也有充足的证据能证明当年先帝、先天后是死在她东皇伊玉和义和的合谋之下的，她弑君之罪跑不掉了。

楚亲王蠢货！若是当年真这么做的话，你我三人还能活得到今天吗？坤宁宫的那位不是傻子，当年那份奏折上说位列忠公主之首的璇月忠公主苏颂芝和位列忠公主第二位的梦樱忠公主墨华依与澈国公、豫章伯等人通敌叛国，若是当年说旁人通敌叛国或许她坤宁宫能信的可能性怕是要比说这位至今仍是位列忠公主之首、第二位的璇月忠公主苏颂芝、梦樱忠公主墨华依要大吧！当初到底是哪个脑残提出来的诬告这两个忠公主？你说，说她俩通敌叛国，那还不如直接说她这个先帝嫡长女尊乾蓉摄政长公主——东皇伊玉通敌叛国来的爽快呢！这脑子里是得养了多少锦鲤啊？你怕不是个傻子，当年先帝、先天后之死咱们三位亲王也有参与，你就不怕坤宁宫那位手里同样有能证明咱们是与义和同谋之人的证据吗？她若是比咱们先下手的话，你以为这六界中会有几个相信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去谋害自己亲生父母的！

恭亲王二哥，当初好像是你亲自想的这个主意，当初也是你提议要诬告这俩忠公主的。所以，你这是在骂你自己吗？还有，现在咱们怎么办？就这么干看着澈国公、豫章伯他们一步步地重掌大权？二哥你脑子进水了吧！她东皇伊玉是弱女子？！你难道没瞧见方才她一脚把人踹飞了出去吗？那距离可不短啊，这得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人既踹飞出去又能造成全身粉碎性骨折这种伤啊！你说她孤苦无依，她倒的确是孤苦，可并非是什么无依无靠的人，那个循亲王东皇云珅还有澈国公温信瀚、豫章伯周俊舒、宸珺国公风哲瀚、玉山礼部尚书沈哲隆这几个小狼崽子不就是仗着自己长了张堪称绝色无双的脸成了她的裙下之臣，才得以得到她的赏识坐到如今这么高的位子上的吗？！真以为咱们什么都不知道吗！她天生喜好美人儿这点儿隐秘的事儿，咱们早就知道了不是吗，要不然当年二哥你也不会特意寻来了那个姓肖和姓王的玉山詹士府詹士啊！只可惜这两个人不知为何没入得了她坤宁宫的眼，原以为这二人的姿色也算是不差的了，虽比不得素有‘六界男仙中的第一绝色’之称的楼太师和那个素有“六界男仙中的第二绝色”之称的周俊舒，但也算得上是中人之姿了，这坤宁宫的眼界委实也太高了些。二哥，你说若是那楼太师和周俊舒等人毁了容貌，还能继续得坤宁宫这般赏识吗？

楚亲王对哦！瞧我都被坤宁宫的那位给气昏了头了，什么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凉拌呗！不过，归根结底这事儿还得怨老三玄晔，要不是他当年没杀了东皇云珅那个小狼崽子和卫妍萱那个贱人还有卫渝、卫婉兄妹二人，就不会有这堆破事儿！若是那卫妍萱、东皇云珅、卫渝、卫婉这几个早该化作厉鬼的人当年被一起杀了，本王倒要看看当年她坤宁宫若是没了卫氏一族的支持还能不能那么顺利的被册封为太女！再说了，如今看这架势，坤宁宫那位恐怕是要彻底翦除掉咱们兄弟姐妹六个在这朝中的全部势力，当年若是不听你三哥的而是直接听你的，咱们下手快点儿，直接越过她下黑手处置了澈国公、豫章伯以及璇月忠公主苏颂芝、梦樱忠公主墨华依他们那帮子人的话，咱们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眼下说什么都晚了，事已至此，唯有拼死一战了。他们几个能不能得坤宁宫的赏识倒是都不打紧，眼下打紧的是该怎么救下瑾哥儿和珞丫头，他二人可是三弟与三弟妹何氏仅存的血脉啊！按着坤宁宫那位的脾气只怕二人难逃一死了！

恭亲王二哥，这倒也未必，你别忘了当今天帝陛下东皇胤萨是自幼长在荣郡王府的，你说当今天帝陛下会不为瑾哥儿和珞丫头求情吗？只要有了当今天帝陛下的赦免诏书，就算她东皇伊玉再怎么牛气也没用的。到最后，至多也不过是个圈禁到死而已，绝不再会有性命之忧的！

楚亲王你别忘了当年三弟妹何氏是怎么死的？她可是先帝下旨不杀的人，坤宁宫那位最终还不是一杯毒酒赐死了她。这些年来，咱们一直想逼着她认下瑾哥儿平嫡之子的身份，可坤宁宫这个贱人到现在了也一直只认那个东皇云珅小狼崽子为正嫡之子，闹到现在连个平嫡的身份都不愿给瑾哥儿。事到如今本王真是后悔，当年没有在坤宁宫那位还有东皇云珅那个小狼崽子还未长大时就杀了她二人，不然也不会导致我们现如今如此被动！先帝虽然也不是什么善茬，但胜在性子软弱好操控，但这个东皇伊玉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她从小就是一个从满是尸山血海、遍布荆棘的鬼蜮中爬出来的恶魔！她从来都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从小就是个手起刀落连眼都不眨一下一刀下去斩杀数百敌军的怪胎！

恭亲王二哥，你怕不是忘了，这坤宁宫那位与先帝可大有不同，当年杀青丘九尾白狐卫氏全族时咱们仗着的无非是先帝是咱们家一手带大的，且当时先帝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与义和之间的博弈上。而坤宁宫那位在即位时就已然没了义和这个最强大的敌人，又在上位之前借着义和的事儿彻底清洗了一次朝堂，当年她在位时就没出现过什么太过于足以牵扯她精力的强有力的对手。所以她的大部分精力都是用在了这朝政上，当年诬告澈国公、豫章伯等人的那件事发生之后，咱们又折损了不少留在玉山的钉子，她更是借机除掉了咱们安插在玉山六部之中的各种暗探。而在那次事件之后，她又借着咱们三个年事已高、辈分尊贵的由头撤了你、我还有我三哥咱们三人在青丘佐政的权力，这样一来青丘的权力便悉数回到了她亲封的青丘之帝循亲王东皇云珅、肃郡王云瑞二人的手中。那循亲王东皇云珅是自幼把坤宁宫那位养大的人，这青丘政事落在了他循亲王之手与落在了坤宁宫那位的手中有什么两样。而今她坤宁宫权势滔天，又把当今天帝陛下当作玩物，你以为此次坤宁宫为何突然间心生剿灭咱们三位亲王之意啊！为的怕不是她自己有意再度亲自掌权吧！什么帝俊来袭，不过是她的借口罢了！她是当过天帝的人，一个得到过权力宝座的人，一旦离开了权力宝座之后，她未必不想再重新做回那个位子！权力会使人癫狂的，更何况那可是能决定六界所有人生死的权力呢！

康亲王你们俩吵归吵，但请别cue我好吗？这又关我什么事啊？我至今还被关在冰牢里呢！这里真的好冷啊，你们两个没有兄弟情的，也不知道拿着些取暖的东西来陪陪我！哪怕是壶烈酒也好啊！